第305章 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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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挨你睡。”
是我挨你睡,不是你挨我睡。
姿態放得夠低。
一場腦癌手術,讓傅寒夜脫胎換骨,仿若從大男人變成了小男人。
傅寒夜是真心歡喜,從他滿眼閃動的小星星,就可以看得出來。
沈念瞥了眼窄小的病床,“怎麼睡?”
傅寒夜假裝不懂,“抱著睡。”
大手攬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扯,沈念整個身體便跌進了他的懷裡,沈念不小心瞟到了王朝,男人捂著嘴偷笑,沈念指尖狠狠在男人腰上掐了把。
傅寒夜冷冽的眼神,瞥向王朝,王朝伸了伸舌頭,轉身離開時,不忘體貼關上了門。
沈念見門關上了,臉蛋倏地就紅了。
“傅寒夜,你……”
話沒說完,全封在了深吻裡。
傅寒夜大手捧住她後腦勺,沈念被迫與男人唇舌交纏。
熱吻染的曖昧,越來越深,兩人的糾纏,也越來越不堪入目,男人扯過她的身體,讓她與自己面貼面,再重重一壓,雙雙倒向了病床。
病床很小,沈念掙扎的力氣,不敢過大,怕傷到他。
說也奇怪,哪怕是生病了,男人身體也很重,她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傅寒夜終於放開了她,鼻尖抵著她的鼻尖,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兩人氣息深深交融。
男人溼濡的唇,離她的唇瓣,只有零點零一的距離,她呼進鼻腔的氣息,全都染了男人的味道。
“念念。”
他開合的唇,吐出的名字,餘味悠長。
像是這名字,早已印在了心上,刻進了靈魂。
“我今天很高興。”
從他迅速滾動的喉結,堅硬如鐵,可以感受到男人並沒說謊。
沈念抬頭,與他注視,他的眼眸裡,只有她,唯有她。
沈念,“別太興奮了,你才剛手術完,不能大悲,也不能大喜。”
傅寒夜伸手,再次箍住了她細腰,兩具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念念,我想了這麼久,你終於再次又是我的了。”
這男人,像個小孩兒。
“對,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她又沒其他男人,為了男人不再激動,她順著竿往上爬。
“好了,你先休息,我得回去看看不念。”
提到不念,傅寒夜的目光,又落回到了結婚證,第一次覺得結婚證,原來是這麼好看。
沈念沒有徵得他的同意,他的手剛鬆開,她立刻起身,整理了下亂亂的衣服與頭髮,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好像他就是隻吃人的老虎。
而沈念,衝出病房,跑了幾步,身體倚在了牆壁上,結婚證是傅寒夜強迫她領的,現在,她感覺自己有些衝動。
如果傅寒夜把什麼都記起來,還會對她有這麼熱烈的感情嗎?
沈念質疑。
剛剛,不是隻有傅寒夜衝動,她有些衝動,她平復了情緒,才緩步下樓。
她剛回到八號公館,司宴鴻電話來了。
“念念,我必須告訴你……”
沈念見司宴鴻語氣遲疑,忙說,“說下去。”
司宴鴻,“我媽手上的遺囑是真的,我偷偷看了。”
沈念知道自己不能強迫讓司宴鴻把遺囑燒掉,畢竟,傅雅蘭是他媽。
而這個媽,為了他的前途,可謂用心良苦。
她握住手機的手,指尖雪白,“好的,我知道了。”
“太太,不念今天胃口很不好,一整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
傭人上前彙報。
沈念轉身上樓,小不念躺在床上,露出顆小小的腦袋,沒有深睡,聽到腳步聲,眼睛微微拉開了條縫,許是看到了沈唸的身影,不念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媽咪。”
“不念,你怎麼了?”
不念,“媽咪,我頭暈。”
沈念摸了摸女兒的額頭,感覺有些低燒,她拿藥給女兒吃,等了半小時仍然沒退。
她趕緊給司宴鴻打了電話。
司宴鴻開車過來了。
察看了不念的病情,司宴鴻建議把孩子趕緊送醫院。
兩個小時後,沈念握著不念體檢報告單的手指,止不住地抖著。
司宴鴻打了無數通電話後,看向沈唸的眼神,幽傷又難過,“念念,我問遍了,不念的身體熬不了多久,必須儘快找到能與她配對的骨髓。”
沈念抓住了司宴鴻的手,“我的可不可以?”
司宴鴻滿滿心疼,“可以,但是,舅舅不可以,他才做完這麼大的手術。”
“事不宜遲,你給我來。”
司宴鴻帶著沈念去做了配對,等待結果時,沈念心裡七上八下,司宴鴻知道她很緊張,輕聲安慰,“一切只能看天意,念念。”
想了想,他問,“你還有親人嗎?”
沈念眼神恍了恍,她知道司宴鴻的意思,如果她與女兒和配對不成功,便得尋找其他能與孩子配對的骨髓。
喬景年的名字,從她腦子裡閃過,這麼許久,喬景年不曾聯絡她,她也知道其中的深意。
她去了喬家,喬家一切都沒有變,別墅仍舊很大,只是沒什麼煙火氣息。
傭人通報後,沈念去了書房。
喬景年坐在書桌前,徑直抽著雪茄,指上的大鑽戒,閃閃發光,映著他那張略染了風霜的臉。
見到沈念,喬景年竟然有些緊張,喉嚨微動,“念念,你怎麼來了?”
沈念沒時間敘舊。
開門見山,“喬先生,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沈唸的一聲‘喬先生’,把她與喬景年的關係拉開了十萬八千里。
喬景年喉頭滾了滾,“女兒,你有什麼事,直接說。”
這聲‘女兒’刺痛了沈唸的心。
她把不念的病情委婉告訴了喬景年,最後,她說,“我希望你能救救她。”
喬景年,“不念是你的女兒,也是我外孫女兒,我怎麼可能不救她。”
男人微微遲疑,“只是眼前,喬氏遇到了些問題,如果你能接管喬氏,我馬上就去做配對。”
喬景年提出的要求,讓沈念微微笑了,心裡像是忽然間被插進了一把刀刃。
這把刀,在她離開濱海時就插了進去,也就是失憶了三年,讓她不知道疼,現在,這把刀又要她心口拼了命地攪動。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似從遠天間傳來,“好。”
喬景年聞言,激動地從椅子上起身,摁來了指上的雪茄,“女兒,你真是我的救星,喬氏的救星,我喬景年終於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