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雲發燒了。

昏昏沉沉的,還出了許多的汗。

林月拾起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已經紅腫,泛著已經凍壞的紫色。她看得眼眸一眯,心想他們這哪裡是來度假,分明是渡劫才對。

她返回小屋,找到一些清熱解毒的草藥,用砂鍋給蕭靖雲煮了藥湯,又匆匆帶回去給他喝。

這一次不知道是路熟悉了,還是她心裡記掛著蕭靖雲,不容許自己栽倒把湯藥灑了,竟然一路平安抵達帳篷裡。

當她把藥喂下去的時候,天都亮了,她這得以喘息,靠著蕭靖雲沉沉地睡下了。

蕭靖雲醒來時,感覺胸口被壓住,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爬起來,才看見是林月靠著他的胸前睡著了。

而一旁放著的湯藥罐子,昭示著她忙碌了一整夜。

蕭靖雲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還說照顧人呢,誰知道是自己被人照顧。

他輕輕把她放在邊上,林月迷迷糊糊地道:“困……”

蕭靖雲道:“困就多睡一會。”

林月聽見他的聲音,眼睛沒有睜開,一隻手順著他的胳膊摸了上去。

本想摸一摸他的額頭還在發燙沒有,誰知道摸到人家胸膛上去了,那結實的觸感太好,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蕭靖雲低頭看了一眼,胸膛裡還染著薄汗呢,怕髒了她的手,便給拿開了。

林月有意猶未盡地醒來,問道:“昨晚我反覆擦了好多次,你一直流汗來著,現在還不讓摸了?”

蕭靖雲耳根發熱,臉頰通紅道:“有汗,髒。”

林月聞言,輕哼道:“我又不嫌棄你。”

蕭靖雲幫她掖了掖披風,說道:“你睡吧,我去做飯。”

林月跟著起身道:“不用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飯也一起做,你剛退燒,還是不要太辛苦了。”

蕭靖雲道:“我的身體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我長年累月在外面習慣了,偶爾發熱,也不過一晚上的事,絕不會有第二次的。”

林月雖然還不放心,但直到晚上蕭靖雲把炭都帶回去也沒有發燒,她這才相信他是真的好了。

蕭靖雲還給她燒了熱水,讓她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

然後又給她燉了香噴噴的臘排骨,香味一直飄到屋裡去。

等到吃飯的時候,他倒了一點酒,說道:“少喝一點,可以暖身。”

林月點頭,高興地嚐了一些,很是不錯。

臘排骨很香,她吃得很過癮,還道:“晏舒這次是過分了一點,不過看在留了肉給我們吃的份上,算了,放過他了。”

“等我們出去,還去上次吃魚的地方,我想吃魚了。”

蕭靖雲道:“我剛看見還有臘魚,我拿來給你烤。”

林月連忙拉住他道:“不用了,我們先吃臘排骨,明天再吃臘魚。”

“食物都是預備好的,吃完了我們接下來就要過幾天苦日子了。”

說著,佯裝難受地看向蕭靖雲。

蕭靖雲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不怕,到時候我去打獵,昨天我出去的時候,看見有野兔子了。”

林月聽後,說道:“果真還是在他的空間裡,連小動物都看得見的。”

她說著,發現自己手上的油漬沾染到蕭靖雲的衣服上,便道:“要不你去洗洗吧?”

蕭靖雲看了一眼,說道:“好的。”

林月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啊。”

蕭靖雲道:“都親自幫我擦汗了,你怎麼會嫌棄?”

林月臉頰微微紅了,不好意思道:“事急從權嘛,我也不是故意要看你身體的。”

蕭靖雲問道:“那你對你看見的,滿意嗎?”

林月愕然地看著他,這個人怎麼突然又撩起來了。

蕭靖雲的眼神很溫柔,神情裡透著一股柔情蜜意的寵,在看看自己吃的肉,他喝的湯,自己洗澡的水,他辛勤勞作的手。

林月不好意思道:“當然滿意啊。”

【可滿意了你想做什麼?】

【在這裡才不可以呢】

林月磕著排骨,牙齒在排骨上磨了磨,才不承認自己是害羞了。

當然,心裡也升起了那麼一絲絲的小期待。

唇齒邊的酒香還在,她會胡思亂想也正常吧。

蕭靖雲站起身來,說道:“你吃完在院子裡消消食,我去把碗洗了。”

林月道:“你做飯那肯定是我洗碗啊,你放心,我肯定洗得乾淨。”

蕭靖雲道:“可我不想讓你洗,就別髒手了。”

林月看著自己啃排骨的手,略顯委屈:“這不是已經髒了?”

然後蕭靖雲低頭,輕輕地吻了上去,然後在林月呆滯的目光中,他緩緩說道:“我覺得很乾淨啊,還很香。”

林月的臉頰突然爆紅。

【靠,你想吃排骨你吃啊,你吻我手幹什麼???】

【我渾身都麻了,誰負責?】

蕭靖雲在她耳邊輕笑,起身離開了。

他總算走了。

林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這男人剛退燒就這麼欲,他哪裡是發燒?

別是發騷了!

艹!

這深山老林的,要是發生點什麼,她叫都沒法叫啊!

不過換句話說,要是真發生了點什麼?

是不是可以隨便叫?

等等,她在想什麼東西啊??

啊啊啊,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