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親?”晏舒愕然。

林月道:“我記得鐵老有一個女兒,不是要招親嗎?”

“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吧。”

“和晏舒差不多。”

晏舒:“……”不,差很多。

晏舒果斷遁了。

蕭靖雲道:“是招親,但我又沒有說,是男子招親?”

“我們給長樂招不可以嗎?”

林月眼眸一亮:“哇,這個可以哦。”

長樂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想到那個漂亮的鐵家姑娘,一百多歲了還沒有相公,她頓感憂桑。

“二叔二嬸,我不會將來到一百多歲也嫁不出去吧?”

林月道:“不可能的,除非你不喜歡男人。”

長樂瞪圓眼睛:“那可不一定,我之前還想找個男修一起雙修,後面就不想了。”

“剛剛你們不說,我連男人是什麼東西都忘記了。”

蕭靖雲:“……”

林月:“……”

陳正業走過來,弱弱地插了一句嘴:“男人就是……會動的東西。”

蕭長樂:“……”昂???

會動?

什麼會動?要不是看師弟一臉清純的模樣,她合理懷疑師弟在搞黃啊!

……

天亮,蕭家人都打累了,各自找地方去趟。

蕭靖雲出手將人面鼓給摧毀,連一絲絲灰燼都沒有留。

眾人頓時感覺天空烏雲都散去好多,一時間神清氣爽。

沈從雲則超度了那些亡靈,就地掩埋了屍骨。

而雷家,雷雲傲從劇痛中驚醒,一聲慘叫後,面目全非。

他為了煉製那邪物,竟然將自己的臉給了出去,現如今邪物被毀,他的臉也不翼而飛。

雷雲信趕到,看見弟弟不人不鬼地慘叫著,連臉都沒有了。

嚇得他臉色煞白,怒聲道:“你竟然將自己的臉都給了出去,糊塗!”

隨即趕往帶著弟弟趕往崖邊,企圖幫弟弟找回他的臉。

卻只看見,蕭家人從崖底上來,一家子全是金丹修士,渾厚的靈力宛如仙澤,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雷雲信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連忙跪地道:“不知幾位仙長是何門何派,幼弟識人不清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蕭靖雲道:“你弟弟若只是識人不清,那你就是縱親為禍。”

“拿活人的性命來煉製邪物,你們也配當一方之主?”

“這崖底死了不下上百人,雷家主不應該給個交代嗎?”

雷雲信愕然,問道:“不是隻死了十幾個?”

蕭靖雲冷笑道:“死一個你們也要付出代價,屍骨就在下面,你可以帶著你弟弟下去好好數一數。”

說完,將那兄弟二人打落崖底,落下封印。

長樂問道:“二叔,你為何不把他弟弟給殺了啊。”

蕭靖雲道:“我若殺他弟弟,他必定拼死護著,而且他根本不相信他弟弟會那麼壞。”

“只有他自己看清楚,清理門戶,他才有可能走出來。”

“如若不然……能走出來的,也未必是他。”

長樂道:“那若是他弟弟出來的話,一定會更壞的。”

蕭靖雲道:“天道不容,出來也是死。”

陳正業道:“雷家守護春江城也有百年,只是後代子孫太壞了,敗壞他們的名聲。”

“師叔能留他們一條命,已經是宅心仁厚了。”

蕭靖雲道:“我只是算到一切變故,都從他們捕殺巨蟒,奪其內丹,剝其皮肉開始。”

“這世家許多東西,不是自己的,強行剝奪來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巨蟒本已化形,遭此一劫,哪裡肯讓他們好過?其怨氣附在內丹上,蠱惑著雷家,一步步走下深淵。”

長樂驚呼道:“怪不得二叔一出手就將那人面鼓給毀了,我尋思那可是法器呢。”

“不過太髒了,送我我也不要。”

正說著,跟隨他們的赤鋒似乎悟到了什麼,一下子衝破十二層禁制,幻化成了人形。

好一個翩翩公子,約莫二十,容貌絕佳,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會勾魂奪魄一般。

蕭長樂忍不住衝上去,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啊赤鋒,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這麼好看,說是玉樹臨風也不為過。”

眾人連連點頭,赤鋒憨頭憨腦地笑,眼神還透出一絲天真的傻氣。

但若是他鎮定自若的時候,真是好比鉅富貴子,俊美非凡。

蕭靖雲問道:“再次化形,你有什麼感覺。”

赤鋒道:“像做夢一樣。”

“以前的主人也會誇我好看,我驕傲得像一隻大公雞,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我知道,只有真正在乎我的人會真心誇我,而我……也只想讓他們看見。”

說著,在眾人面前慢慢轉了一圈。

靦腆中還透著一股涉世未深的單純,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

蕭靖雲滿意道:“很好。

“長樂她不願意招親,就你了。”

剛剛幻化成人形的赤鋒:“……”???

青城派蕭家掌管了春江城,並要為他們家的“美男子”招親。

此言一出,隔壁鐵家坐不住了。

鐵老把在山裡馴獸的女兒連夜打暈扛到了春江城,恨不得馬上就送女兒進洞房了。

只是在看見蕭靖雲一家時,他連帶來的女兒都忘記了。

睜大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嘴裡更是驚訝道:“是……是你們……”

蕭家人立馬迎了他們父女二人進去敘舊。

而關於春江城易主的訊息,也很快傳揚開來。

豐州城裡。

一個侍女模樣姑娘疾步往客棧去,推門後興奮道:“少主,您一直在找的蕭家人出現了。”

男子回首,正是蕭懷正。

只見他高興道:“真的。”

侍女道:“真的,此刻正在春江城裡。”

“走,馬上去春江城。”

蕭懷正當即馬不停蹄趕往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