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回事。”陸離三言兩語講述完這一整天的事。

之前她給卓揚扎針那次,賀斯年不在,不然,他應該會認得出來的。

賀斯年低聲應了下,伸手將女孩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腦袋。

“會難受嗎?”他指的是親生父母的事。

“難受算不上,倒是有點失望。”陸離把他的拉鍊往下拉了拉,拉鍊頭膈著她的臉了。

“對不起啊,我剛剛也讓你失望了。”

陸離輕輕嗯了一聲,“所以你以後,別隨便動手了,你是個軍人,前途還要不要了?”

“嗯。”

“嗯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抱你,我還會揍他。”

陸離簡直要氣笑了,合著她的話都白說了是吧。

剛一將自己的腦袋從他胸口抬起,便被男生迎面壓下的唇吻了個正著。

之前的事都不作數,這才是他預想的見面。

“這兩天都可以外出?”

“嗯。”

“晚上跟我住。”

“啊?”

然後,陸離給她的室友發了個今晚不回來的資訊,便跟著賀斯年再次往市中心去了。

就像是普通情侶會做的,女孩子挽著男孩子的胳膊,一路有說有笑的,逛街,吃東西,看景色。

明明是走在冷風中,手卻被捂得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你們學校這週末也放假嗎?”

“嗯。”

穿著便服的兩人再沒有了著軍裝時注意影響的念頭,十指緊握的手是一刻都沒鬆開。

這般的明目張膽,倒是讓陸離有些疑惑。

“你,我們這麼光明正大,好嗎?”

“好,非常好,老太太這段時間忙著呢。”

賀斯年想到自家大哥的“壯舉”,忍不住勾了勾唇。

“忙什麼呢?”

“忙著跟新來的護工鬥智鬥勇呢。”

陸離眉梢一挑,護工,emmm......

“就不怕真的給自己找個新奶奶?”

陸離悄悄瞥了眼賀斯年,沒想被他抓個正著。

“嘿嘿。”

試圖靠裝傻矇混過關的陸離跟著賀斯年進了酒店套房時,不幹了。

“你,為什麼要開套房?”

都一起來酒店了,還要分房間睡?!

她不能接受。

套房裡的暖氣全開,屋內屋外兩個溫度,兩人將外套脫掉。

賀斯年輕輕靠在島臺上,好以整暇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氣鼓鼓的模樣。

還是個小丫頭,像個小河豚。

“給你留條後路,如果反悔了,可以”

賀斯年的話還沒說完,陸離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我才不反悔呢,都等多久了!”

行,語氣裡還有點埋怨他動作慢的意思。

能忍嗎?

暫時能。

於是,賀斯年讓她把簡訊裡調戲他的內容都試了一遍。

任由女孩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他只管彎腰親她,雙手輕輕託著女孩嬌小的背。

由著女孩跳到他身上來,她筆直修長的雙腿繞在他的腰間,他只管穩穩地抱著她,仰頭任她親。

但憑女孩將他推坐在沙發上,坐在他的腿上,一邊親一邊扯他的衣服。

一番折騰下來,陸離屬實有些氣息不穩,這時,忍耐已久的賀斯年開口,眸底的慍色濃得化不開,“小梨子,累了?那接下來,交給我吧。”

賀斯年隨手將身上被女孩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脫掉,用精壯的身體勾著女孩,打橫抱起她往主臥走去。

主臥只亮著幽幽的床頭燈,昏黃的光暈在這一室的黑暗中格外溫暖。

他把她輕輕的放到潔白柔軟的床上,見女孩難得害羞地閉上了眼,濃密捲翹的睫毛止不住顫動,低低笑了聲,手上的動作繼續落在她的衣服上。

釦子從上到下一一解開,雪白的酮體映入眼簾,忍不住呼吸一滯,隨後覆身而下,視線緊盯著女孩已經緊閉的眼睛,“小梨子,你信我,信我永遠不會辜負你,永遠愛你。”

陸離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猶如朝聖般虔誠的眼神,莞爾一笑,“嗯,我信。”

嘴角漾開的酒窩明晃晃地告訴著她,他有多開心。

要不是現在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他直接帶女孩去扯證。

男女的年齡有所不同,男方得滿二十二週歲,女方得滿二十週歲,這樣才能打結婚報告。

是情之所至,也是他心底卑鄙的念頭。

他想擁有這個女孩的愛,完完全全地擁有。

手臂一伸,他從床頭櫃取了一個東西,拆開。

最後,陸離聽到他問,“不後悔?”

手下是他精壯的肌膚,上面有著細密的汗水。

這個傻瓜,即使是這個關頭了,他還在徵詢她的意見。

“不後悔。”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陌生的疼痛過後,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賀斯年就是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不知疲倦地纏著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食髓知味。

他把他全部的熾熱都交於她,也要求她報以同等的愛。

陸離這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都兩輩子了,這才第一次把賀斯年吃到嘴裡。

有些虧,又有些感恩。

多幸運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能被這個少年熱烈地愛著,同等的,她也孤注一擲地投射出自己所有的愛意。

心有壯志,怎奈體力實在有限,比不得賀斯年這個怪咖。

最後是夜幕沉沉時分,她顧不上洗澡便直接睡了過去。

賀斯年滿心柔軟地看著女孩的睡顏,隨意在腰間繫了條浴巾,便開始幫女孩擦洗身體,然後抱到另一間乾淨的臥室裡。

安頓完女孩,他匆匆去浴室洗了個澡,洗漱鏡前,他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

胸口,後背,被女孩抓出淺淺的印子。

透過這些印子,女孩驕蠻的模樣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他十九了,男生之間葷素不忌的話題即使不是刻意去聽,但說實話也沒少聽。

有的人喜歡長相好的,有的人喜歡身材好的。

但他,只喜歡陸離,陸離是什麼樣,他就喜歡什麼樣,完完全全合乎他的心意。

快速地收拾好自己,輕手輕腳回到房間,床被壓下去一半,他將睡熟的女孩撈到了自己的懷裡,打量著她的睡顏,淺淺地吻著。

直到女孩皺了皺眉,似是被擾了好夢,這才停下。

這一晚,賀斯年知道自己是徹底睡不著了。

他們的時間有限,多看一眼都是賺的。

等到了二十二歲,他就向女孩求婚,打結婚報告,領結婚證。

明明已經將身家交給女孩了,但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心愛女孩就在懷裡睡著的夜晚,他計劃著房,計劃著車,計劃著婚禮,別的女孩有的,他家小梨子一定也要有,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