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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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空中，沒有借力點。
好在林羽是玄道境界，能透過真氣外放方式，利用掌力形成的反震，讓身體橫向移動。
但是！
這種移動有缺陷。
移動速度比在地面上慢得多，而且根本就談不上靈活性。
劍氣跟導彈相撞時，他僅僅橫移了數米。
再加上，原本跟導彈的距離，加起來也就十餘米。
轟……
巨響震天。
伴隨著火球爆裂，鋪天蓋地的爆炸碎片，以爆炸點為中心激射，衝擊波也滾滾而來。
玄道！
護身真罡！
一層光華乍現。
瞬間，他全身被真氣罩包圍，同時面對著爆炸方向，這樣才能護住司夢——她正伏在他背上。
噗！
噗！
噗！
數以千百的彈片，雨打芭蕉般激射。
爆炸彈片數量是固定的，跟爆炸遠點的距離越近，單位面積承受的彈片越多，而林羽只在十米開外……
瞬間！
數以彈片呼嘯而來。
林羽臉色凝重。
軟劍出手，在面前舞起大片光幕，隨後叮噹聲不絕於耳。
然而，彈片數量畢竟太多了，每一片穿透力都不弱，他哪能擋得住全部？
最終……
兩枚彈片成為漏網之魚，穿過軟劍舞起的光幕。
鐺！
鐺！
聲音清脆，似金鐵交鳴。
赫然！
彈片在護身真罡上，爆開兩小團細碎火星，完全被擋下來。
與此同時，晚一步抵達的衝擊波，威力明顯比彈片小，自然也都被擋住了。
只不過……
由於無法借力，在那種強大沖擊力下，林羽身體失控被彈飛。
司夢已經嚇傻了。
那可是防空導彈啊！
他……
竟然能抵擋？
事實上，也幸虧不久前晉級玄道，倘若換成武道八重天時，在空中無法閃避、躲藏，面對導彈就好像靶子，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片刻交鋒當中，所處高度再次下落，離地面不足兩千米。
林羽注意到，客機已經快要迫降到，東面十幾公里外，那個面積不小的湖泊。
那麼……
為免敵人對客機構成威脅，他的逃離方向必須是西面。
儘量拉開跟客機距離！
升起來！
他一掌朝下拍去，藉助掌力的反作用力，下墜速度大幅降低。
甚至，在連續幾次拍擊之後，所處高度還有所上升。
不僅如此。
劈空掌力除了往下，還不時往東面拍擊。
於是乎，他利用反作用力，開始朝西面移動……
“給我殺了他！”
地面上。
年逾古稀的老者，昂首指著高空中，厲聲喝道：“你們都是豬啊？他是玄道修為！一枚導彈，他既能移動規避部分，還有護身真罡抵擋！”
沒錯！
單枚防空導彈對林羽，幾乎不可能構成威脅。
“準備！”
“發射！”
咻！
咻！
咻！
總共四枚防空導彈，在第一波消耗一枚之後，其餘三枚沒先後之分，竟然同時發射。
高空中，林羽神情劇變。
三枚！
關鍵在於，以雷達和鐳射雙重製導，從這三枚導彈的軌道來看……飛行軌道呈‘品’字形，分明是要形成三面夾擊，讓他喪失規避空間！
留給林羽思考的時間少之又少。
導彈速度3馬赫！
他距離地面不到兩千米，哪怕不是處於導彈正上方，距離也就三千米左右。
意味著什麼？
三秒！
只有三秒反應時間！
三枚導彈……
品字形……
由下而上……
拼了！
林羽一咬牙，眼看三枚導彈同時襲來，林羽不再提前用劍氣攻擊，而是……
不退！
反進！
他很清楚，用之前那種方式規避，對一枚導彈很有效果，但面對三個方向攻擊，將陷入腹背受敵狀態，等於自尋死路！
說白了，必須透過某種方式，減少受攻擊的面。
導彈由下而上。
林羽由上而下。
戰技——裂雲斬！
十字劍氣在前，既是無堅不摧的利刃，又是堅不可摧的防禦。
沒錯！
他要穿過去！
頭下腳上如一支箭矢，在三枚導彈中間穿過。
也就在這時，三枚導彈同時爆炸。
轟……
巨響震天。
此刻，他已經處於三枚導彈下方，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他以劈空掌力調整姿勢。
面朝上。
背朝下。
咻！
咻！
咻！
這一次，他離導彈爆炸點更近，面對的彈片必然更多。
何況，三枚導彈的彈片，本身也多出三倍！
彈片鋪天蓋地飛來。
距離更近！
彈片威力更強！
數量更是多得多！
幸好，藉助裂雲斬穿過之後，受到的攻擊只有一面。
先是一連串金鐵交鳴聲，大多數彈片被軟劍格擋，剩餘的直奔林羽身體。
一枚……
兩枚……
三枚……
足有超過二十枚彈片，全部命中在他身上。
與此同時，護身真罡跟彈片撞擊，大量細碎火星四射飛濺，護身真罡上的光芒……在急劇衰減！
軟劍只能擋住大半彈片，護身真罡也有承受極限。
換言之，他必然會被彈片命中。
就看……
命中什麼位置了。
噗！
血光乍現。
原本籠罩全身的真罡，有幾處明顯出現空洞。
沒錯！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擋下所有彈片，他就必須做出取捨：放棄不致命部位，加強致命部位保護。
右肩……
左小臂……
左肋……
大腿……
縱然武者身體強韌，那也是相對而言的。
至少，在沒有護身真罡保護下，絕無可能抵禦爆炸碎片。
一道道血泉噴出。
“唔……”
他低聲悶哼，飛快連點幾處穴位，否則……失血同樣會致命！
“林羽！”
司夢花容失色驚呼。
她嘴唇顫抖，吶吶道：“你是笨還是蠢？！面朝上……面積越大，命中的彈片就會增加！”
林羽身體平攤，對著上面爆炸方向，這讓他身體整個正面，全部朝著爆炸面。
反過來，如果他頭頂朝爆炸方向，對應爆炸方向面積銳減，有威脅的彈片要少得多。
他不是很聰明嗎？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只有這樣，才能幫你擋住全部。”他勉強擠出一抹笑。
嘎！
司夢頓時愣住了。
是的。
唯有采取這種姿勢，她才會被他的身體，完完全全擋在後面。
不僅能避開所有彈片，還能避開爆炸衝擊波。
否則……
一旦頭朝上，她的頭也不朝上？
即便有威脅的彈片，會比剛才少很多倍，林羽有足夠把握擋住，可是……無孔不入的衝擊波，就不是軟劍當擋住的了。
衝擊波的點攻擊威力，遠遠無法跟彈片相比。
利用護身真罡，林羽完全能無視。
可她呢？
別說玄道級的護身真罡，她連武道級的內氣都沒有，衝擊波一旦命中頭部……
她，死定了！
“你……為什麼？”看著他身上的血，她心臟失控般顫抖。
為什麼？
他不是殺手嗎？
他不是冷血無情，只在乎身邊那幾個，屈指可數的人嗎？
為什麼要拼著受傷救自己？
“你要是受傷了，誰來幫星月？”林羽微笑。
“……”
“防空導彈沒了。”
林羽眸子裡，閃爍森然寒芒：“不過……現在才剛剛開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