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暴走

秦青衣有自閉和情感缺失症，經林羽這段時間不斷引導，看似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可她畢竟還沒有真正達到，正常人類那種程度好吧？

說白了。

因為林羽的原因，她的心開啟一扇窗。

如果朝好的方向發展，這扇小窗會越來越大，最終徹底敞開心扉——那時候，她跟正常人類就一樣了。

維繫這扇窗開啟的力量，是她跟林羽親近的關係。

那麼……

一旦這份情感消失，這扇窗會立刻關閉！

甚至，比以前更難開啟！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會變會以前，而且一旦變回去之後……

再想用同樣方式開啟，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行！

絕對不能讓她心裡的窗關上！

否則……

她不僅會回到從前，甚至可能變得瘋狂。

“我要她死！”秦青衣眼神中，盡是無情殺意，盯著凰尊。

“……”

凰尊勃然大怒，毫不相讓的上前。

林羽一把拉住她，強行把她拖到身後，低聲道：“你希望造成一場災難麼？”

嘎！

她愣住了。

這麼多年來，作為零組織的首領，她第一要務就是守護——守護組織，守護華夏。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國家出現任何災難。

她很瞭解林羽，心知他說出這句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我說了，要殺她就先殺我。”林羽直視前方。

“好！那就先殺你！”

秦青衣一步步走來。

鏘！

在場數百人，無一例外抽出兵器，感知紛紛鎖定秦青衣，隨時準備出手。

“都退下！”

林羽心知，一旦這些人介入的話，災難就會正式爆發：“這是我的私事，任何人都沒資格插手——但凡把我當朋友，請大家遠遠退開！”

龍王明顯一愣，收起自己兵器的同時，趕忙朝眾人擺手示意。

於是乎，數百人紛紛朝遠處退去。

秦青衣一步步走來。

林羽面對著她。

凰尊則被他拉到身後。

咻！

在步步逼近中，秦青衣指尖凝聚成劍氣。

她沒有兵器。

不！

準確來說，她的身體就是兵器！

劍氣在指尖凝聚，直至抵在林羽胸口。

“林羽！”凰尊大驚。

“你也走。”

林羽沒回頭，沉聲道：“如果你不希望把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按照我說的做！”

凰尊看了看周圍。

赫然！

方圓數百米內，不見任何植物和積雪，地面佈滿無深深溝壑。

這，都是秦青衣造成的！

她當然能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實力之強大，遠超出她的認知極限，如果林羽都解決不了，她……顯然，她根本沒能力解決，甚至會讓情況更糟。

“她，不能走！”秦青衣冷喝。

“你可以先殺了我，再去追殺她——以你的實力，她跑不掉。”林羽說道。

“你以為……本座不敢？！”

劍光在林羽胸前，秦青衣殺氣沖天。

“你當然敢。”

林羽直視著她的眼睛：“在我印象中，秦青衣從來都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毫無畏懼的人。你說我心裡，從來沒把你當成人類，可事實上你認為自己，變成真正的人類了嗎？”

“所以，我說對了！”她臉上殺機更甚。

噗！

突然間，劍氣刺穿衣服深入肌膚。

“林羽！”凰尊花容失色。

“退！”

林羽頭也不回呵斥，旋即低頭看了看，刺入胸口的劍形氣勁，看著鮮血順著傷口溢位，他卻沒有止血。

他抬頭繼續直視秦青衣，似乎沒感覺到絲毫疼痛：“你一直都在懷疑，我有沒有把你當成人類，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希望成為人類，也說明你並不自信。事實上，一切都是你單方面的認知，從一開始我就認為你是人類，可是很多方面有偏差，所以我讓你吃藥、帶你出去玩。”

“男人都一樣，必要時就可以用，各種花言巧語欺騙！”

噗！

劍氣進一步深入，已經從刺入面板變成，深入到胸大肌中。

她的情緒依然非常激烈。

甚至，比之前更激烈！

“你知道我父母是誰，你知道我和劍閣的恩怨，可是你並不知道……我被帶離華夏後的經歷。”林羽繼續說。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劍氣又深入半分。

林羽彷彿沒感覺一般，他開始講述在海外多年，加入逆鱗後的種種。

關於那個，名叫月兒的女子。

他的初戀……

他的摯愛……

他們的過往種種……

他說著那些，歷歷在目的往事，眼神變得異常溫柔：“我不可能辜負她，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林羽，所以如果必須死一個，我必須死在她前面。”

噗！

突然，劍氣再一次深入，離心臟只差分毫。

“所以呢？所以我就是可以，隨時被拋棄的那個？！”她眼眶一片通紅。

“還記得我中的亂魄五音麼？”林羽不答反問。

“所以你想告訴我，那只是一個意外？！”

“確實是意外，但畢竟發生了。”

林羽搖頭，苦笑道：“你說，我要對你負責，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從我這獲得更多仙器……”

刷！

秦青衣臉頰略微泛紅。

那時候，她對人類的情感不懂，而且也根本不想去理解，只是單純想獲得好處。

現在想來……

這些日子透過林羽，同時也透過看電視劇，她瞭解了很多人類情感，以及人類的三觀。

女人把清白看得很重要，是不能拿到換取利益的，否則將為人所不齒。

這些，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我不希望你是那樣一個，可以用身體換取利益的人，因為……正如你說的，我應該對你負責。”林羽目光變得溫柔。

“你……”秦青衣愣住了。

“這種負責，絕不是給你仙器、靈晶，而是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類！”

林羽目光變得堅定，一字一頓道：“所以我讓你吃中藥，所以我試圖給你治療，所以我帶你吃東西、打雪仗。我要讓你去體驗，作為人類的種種感受，這樣我們才能是同類，才能真正對你負責——總不能，我在付出感情的同時，你繼續以利益為目的。沒有情感，如何長久？”

沒錯！

當初因為亂魄五音，失去控制變成禽獸。

結果誰知道，秦青衣竟然沒有反抗，任憑他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當他發現她是第一次，當她聲稱讓他負責，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要想辦法徹底治好她，讓她的思維方式和三觀，都變得跟人類一樣。

倘若，彼此如何產生情感？

又如何走得長遠？

噗……

鮮血飛濺。

但是！

這次不是繼續往裡捅，而是氣劍被她拔出來，鮮血順著傷口噴出。

林羽沒止血。

“止血啊！”秦青衣怒斥。

“現在是我在問你——沒有感情，如何長久？”林羽盯著她看。

咻！

她顧不上回答，幾道指力立馬飛出，封住傷口幾個穴位，流血立刻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