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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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中，林羽和赤蘞相扶相攜，度過了整整一生時光。
好幾十年啊！
比林羽現實中的生命還長。
可想而知……
在如同真實的夢境中，所度過的那一生時光，早已深入到骨髓、靈魂，根本就不可能抹去——很多習慣成為自然，在詢問中脫口而出。
愛？
聽到林羽這麼回答，秦青衣差點沒氣死。
林羽也知道不該這麼說，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沒辦法收回啊！
何止秦青衣生氣？
赤霄也傻了。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赤蘞對林羽有心思，可當初他特地在半路，攔住林羽旁敲側擊。
當發現，林羽對赤蘞沒那份心思，他才算徹徹底底放心了。
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
“不是……”
赤霄大急，瞪著林羽喝道：“你當初跟我說，你對赤蘞沒有……”
“看！”
林羽目光轉向池塘。
既為了轉移視線，也因為確實有了異變。
赫然！
隨著他佈置好聚靈陣，大量靈力注入到池塘中，池水蘊含的靈力暴漲，遠超先前透過自然環境，所吸收的靈力含量——小傢伙如魚得水。
吸收。
利用水作為媒介，他拼命吸收靈力！
“這……”
秦青衣瞪大眼睛，似乎忘了林羽的回答，讓她很生氣這件事。
隨著不斷的吸入靈力，小傢伙彷彿吹漲的氣球，以可見速度生長。
此前，體型只相當於一歲嬰兒。
現在呢？
兩歲……
三歲……
四歲……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腦袋上本來只有，兩片葉子的嫩芽，也開始生長。
從剛發芽狀態的嫩芽，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葉片，近乎半透明的纖細芽莖，也漸漸變粗成主幹。
那種視覺感官特別詭異！
你能想象一個，很像人類的幼兒腦袋上，頂著兩米長的藤蔓嗎？
藤蔓生長速度遠超過身體。
身體從一歲狀態，長到四五歲的樣子，身高也就增加了，大概不到四十公分。
但是！
腦袋上的嫩芽卻從，幾公分長到兩米以上。
關鍵，還在長！
“這……你們不覺得詭異嗎？”赤霄彷彿喃喃自語。
“確實很詭異。”赤蘞呆呆點頭。
“但他似乎很享受。”秦青衣說道。
沒錯！
小傢伙躺在水裡，就好像用葛優躺姿勢，躺在芝華士頭等艙沙發上，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看起來……分明是從未有過的舒適和放鬆。
“這應該是他的成長過程，而且……很可能不能被打擾、中斷。”林羽若有所思。
“靈力降低了！”一位鳳凰族長老說道。
“這麼快？”
林羽瞳孔一緊。
隨著修為提升，佈置的法陣越來越強，同時作為陣基的靈晶，需求數量也大幅增加。
就好比，他在剛學會陣道之術時，佈陣只要三幾塊靈晶。
現在呢？
動輒數十塊極品靈晶！
聚靈陣是輸送靈力的，佈置難度低於攻防法陣。
但是！
由於大量輸送靈力，所需靈晶反而更多，多達上百塊。
就這不到半小時，上百塊極品靈晶的靈力，竟然快要被吸收一空！
什麼概念？
這麼說吧！
靈晶作為固體形態靈力結晶，特別是雜質極少的極品靈晶，每一塊蘊含的靈力都很驚人——仙道九重天強者真元量，頂多只相當半塊極品靈晶。
上百塊極品靈晶能量，堪比兩百名仙道九重天，體內的真元總量！
如此多能量……
竟那小傢伙一個人幾乎吸完，關鍵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有得是！”
林羽立馬從儲物戒指，取出更多靈晶替換掉，幾乎消耗殆盡的靈晶，轉而說道：“這個過程……不知道要多久。”
“吸收速度不變，生長速度明顯減慢。”赤蘞喃喃道。
沒錯！
按照身體比例，小傢伙從一歲長到兩歲大，大概只用了一兩分鐘，從兩歲長到三歲大，則用了三四分鐘——以此類推，越往後長速越慢。
又等了一段時間之後，林羽大致有了個估算。
每增長一歲，時間增加一倍。
這麼算……
如果以18歲作為成年標準，每增長一歲時間翻倍的話，差不多要三個月左右。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斷。
誰也不知道，小傢伙會生長到相當於，多少歲的時候才停止。
可能比預估時間短，也可能會更長一些。
不行！
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了。
“蘞兒！”
林羽心思一動，沉聲道：“這邊就交給你了！反正，這裡是鳳凰族領地，只要派人守著即可，我會留下足夠的靈晶，記得及時換新的靈晶……”
“靈晶你不用操心，我鳳凰族多得是。”赤蘞微笑。
“不！”
林羽搖頭，取出一枚新的儲物戒指，往裡面塞了不少靈晶：“用我的！”
她是鳳凰族族長不假。
但是！
鳳凰族並非她一個人說了算。
這小傢伙，也不是隸屬於鳳凰族的，因此用鳳凰族靈晶庫存，供小傢伙吸收成長……很可能會引來，鳳凰族高層的佈滿，顯然是不合適的。
如果只是少量就算了，關鍵消耗量實在太大。
不到半小時吸收上百塊極品靈晶啊！
即便按照，林羽推斷的三個月計算，也得大幾十萬塊極品靈晶。
如果時間更久呢？
“你去哪？”赤蘞也沒推辭，接過儲物戒指。
“回去人族。”
林羽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把那邊局面穩定住，然後就要去海族了。”
“海族？！”
赤蘞一愣，旋即大驚：“不行！你根本不瞭解……海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最基本的一點，你就算在陸地和空中，能輕鬆碾壓各方勢力，去了海里也會被碾壓！”
“什麼意思？”林羽神情一滯。
當下，拋開神秘未知的天界，他的戰力在陸地和空中，已經處於絕對巔峰，無人可敵。
怎麼到了海里就不行了？
“一旦進入海中，感知將會削弱百倍，攻擊一旦離開身體，也會以驚人速度衰減！”赤蘞解釋道。
“你是說這個？呵呵……我衰減，海族一樣衰減。”
這個林羽當然明白。
海水密度遠超過空氣密度。
因此，感知會有百倍級別削弱，戰鬥時攻擊一旦移動，受到的阻力也將大增，攻擊力勢必銳減——但是在他看來，這種情況是雙向的。
他各方面能力衰減，海族不也一樣會衰減？
“不一樣！”
赤蘞搖頭，沉聲道：“海族長期生活在海中，他們的修煉體系和戰鬥方式，就是為了適應海洋的。人族也好，妖族也罷，一旦進入海洋中，戰力將會削弱無數倍，而海族雖會遇到同樣問題，但鑑於修煉和戰鬥方式，是特地為適應海洋而創造，他們受到的削弱，將遠遠低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