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抖了抖滿是褶皺的襯衫,一臉饜足的穿上衣服,彷彿沒看見手臂上有兩三道長長的抓痕。

這些傷口好像是女人的指甲撓出來的。

隨著襯衫釦子一顆顆繫緊,他的肚腩也被遮蓋的嚴嚴實實。

轉身走到包廂門口,他開啟了那盞最亮的燈,又在一旁的鏡子前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之後,才施捨給了躺在沙發上的年輕女人一個眼神。

“呸!老子早就說了,如果你配合一點,是不用吃苦頭的。”

張河明眼神輕佻,語氣也帶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嫌棄。

很顯然,剛才他並沒有從心底得到滿足。

而一旁沙發上的女人也沒有反應過來,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沒有焦距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頭上的水晶吊燈。

刺眼的燈光晃的她流下了兩行清淚。

她衣衫不整的躺在紅色的漆皮沙發上,裸露在外的皮肉看起來並沒有幾處好地方,有掐痕也有皮帶抽出來的傷痕。

在這種時候,她早就忘了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

因為自己的尊嚴已經完全被這個男人踩在腳下了。

張河明滿意地盯著女人呆愣的模樣,走過來狠狠的掐住她的下巴。

“別忘了剛才我說了什麼,小姑娘,你最好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守口如瓶,因為沒有人會救你。”

女人嚇得瑟縮了一下,眼神恢復清明後,眼底的恨意瞬間溢位來,她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張河明,卻不敢做些什麼。

沒想到對於這個年輕女人這樣的反應,張河明倒是十分滿意。

“這樣就對了,什麼也不做,自然我也不會找人去為難你,剛才我也拍下了照片,如果你敢報警,那你就等著瞧吧,我只不過是進去關幾天,你的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臨走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淚如雨下的女人一眼,猥瑣的眼神似乎還在回味著方才的滋味。

直到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女人才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歇斯底里的大哭出來。

她也只是一個因為失戀過來獨自買醉的普通人,自己開了一間包廂並沒有叫上其他的朋友,想自己靜靜而已。

誰知就在她黯然傷神的時候,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包廂的鑰匙扣,蠻橫的闖了進來,直接就要對她上下其手。

最開始,她也是想過反抗的,卻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卑鄙無恥的男人面對著她的不順從更是使出了各種手段,讓她清醒的見證著自己的不堪和屈辱。

就在她威脅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卻說自己和京城的某個大人物是親戚關係,就靠著這一點自己永遠都不怕她。

而張河明說出來的名字也讓她萬念俱灰,只能任由他欺辱之後又說出了那樣侮辱的話卻毫無還手之力。

而收拾好自己的張河明剛一出門就接到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正是李繼忠派去給他打下手的人。

“張哥,貨挺難搞啊,要不然您親自來一趟吧,我們四個在一起都制服不了這個。”

張河明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他罵了一句廢物就往會所後面的倉庫那邊走。

本來會所剛剛建成的時候那裡是作為冷庫的,後來因為某一天線路突然修不好了,也就被荒廢下來。

想到平時哥哥也不會來到這裡,他就帶著幾個李繼忠派來的人把這個廢棄的冷庫變成了屠宰場,也是為了防止別人誤入,他特意換了一把鎖。

而那些人嘴裡的貨自然就是這兩天剛剛來到會所的流浪漢。

當張河明趕到的時候,幾個人還在手忙腳亂地追趕著那個流浪漢。

他瘦弱卻靈活,本來以為是不堪一擊的,可是任憑三個彪形大漢在偌大的倉庫裡面追了半天都沒有追上他。

如果不是門上了鎖,估計這個流浪漢早就跑出去了。

張河明倒是毫不留情地拿著一把尖利的匕首跑了進去。

剛開始流浪漢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跑了半天大家的體力也都耗盡了,更何況張河明手裡還有一把利刃,這東西也在不停的衝擊流浪漢的心理防線。

在幾人的圍攻下,終於把流浪漢逼進了一個小的角落裡。

見狀,他也瑟瑟發抖起來,自知勝算不大,嚇得屁滾尿流。

盯著眼前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的流浪漢,張河明笑得無比猖狂。

他抓起男人的衣領,“砰砰”把他的腦袋往牆上撞,直到黏糊糊的紅色液體從男人的腦袋上滴落到了他的手上。

出於求生的本能,流浪漢咬著牙隨手一抓,沒有抓到張河明的襯衫口袋,卻摸到了開門的鑰匙扣,他緊緊的把那個紅色的小圓牌攥在手裡。

而就在此時此刻,張河明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把刀刺入了髒兮兮的流浪漢的胸口。

他氣喘吁吁的又伸出手來打了已經斷了氣的流浪漢好幾個巴掌才覺得解氣。

“真他媽晦氣,就連一個流浪漢都制服不了。”

張河明怒目圓睜看著幾個畏畏縮縮的壯漢。

“下次把貨帶來的時候直接就帶著刀,如果不聽話,先一刀捅死再說。”

幾人大氣都不敢出,張河明說什麼是什麼。

畢竟李繼忠已經讓他們對張河明言聽計從,他們這幫人也不好不照做。

“還有,儘量不用弄出聲響來,一刀給個痛快就可以了,如果被別人發現了,你們就都別想活了。”

張河明才剛在床上運動過,又在地上跟流浪漢追逐了半天,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腳步虛浮,險些要暈過去。

而對面的幾個男人自然也是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心底卻並不服氣。

“一會把能用的都收拾收拾,千萬不要浪費了,用不著的丟到垃圾場就可以,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找個地方埋了。”

吩咐完了這些注意事項,張河明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會所裡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他剛在床上躺下,就隱約聽見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還夾雜著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哭喊。

“有人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