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論一下子又點燃了張河清的怒火。

“窒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窒息而死?”

護工跟護士也一臉不可思議。

“你告訴我人怎麼會突然窒息而死?”

張河清一把揪住了護工的衣領,冷冷發問。

“我剛才也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病房裡面應該沒有人進去啊,因為我回去的時候門還是鎖著的。”

護工百口莫辯的看了一眼護士,她也一直在走廊裡,如果看到奇怪的人肯定會跟自己說呀。

張河清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轉頭看向了縮著脖子的護士。

“所以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進病房?”

護士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樣,緊張地四處亂瞄,就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河清的問題。

“我在問你們話,這一個大活人怎麼能突然死了?”

張河清渾身上下的力氣就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抽乾了一樣,他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然後靠在了牆上。

李繼忠聽到眼線回報來的訊息終於露出來一個滿意的笑容。

還好唯一能夠證明他做了什麼事的人已經死了,他再也不用擔心會突然發現跟自己有關的證據了。

也快到了回去的日子,李繼忠不可耐的等著京城那幫人前仆後繼購入地皮的時候。

第二天一大早,葉冷峰就在醫院的走廊裡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張河清。

餘光瞥見葉冷峰時,他像是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機器人一般,僵硬的扭過頭去,然後眼裡面才恢復了一絲神采。

他後知後覺的抓住了葉冷峰的衣襟。

“是你做的吧,葉冷峰,是不是你做的。”

葉冷峰一頭霧水的看著張河清。

“張老闆,您在說什麼?”

張河清眼神渙散,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但是手還是緊緊地抓住葉冷峰。

“是不是你殺了他!”

昨天晚上走廊裡的監控也沒有任何奇怪的人出現,在所有人看來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張河明的死就是正常死亡。

可張河清怎麼會相信呢?

他昨天還聽到醫生跟自己說張河明有很大的希望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但是具體的恢復時間還不知道會有多久。

就這麼一個晚上,昨天一個好端端的人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亡!

最有嫌疑的也就是葉冷峰了,況且張河清也見識過葉冷峰的本事。

整個龍國可能都沒有第二個人像他這麼厲害。

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殺人方式估計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心裡認定了葉冷峰就是殺害張河明的兇手,張河清只覺得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

自己甚至還對低聲下氣的哀求他。

他怎麼能這麼大膽?

在醫院裡了結了張河明的性命。

張河清不信邪,跟警察控訴是葉冷峰殺了張河明。

檢查了所有的證據之後,警察也並沒有在監控錄影裡面看到葉冷峰的身影。

況且葉冷峰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家裡。

最後葉冷峰沒有被警察帶走,張河清氣得瞪大了眼睛卻無可奈何。

四個小美女過來看望李婉兒,在走廊裡面也聽葉冷峰說了今天自己被張河清指控殺人這件事情。

“我估計他們就是蛇鼠一窩,哪怕是他弟弟死了都想賴上大叔,真是不要臉。”

丁紫顏對於那個張河明本來就已經深惡痛絕,聽到他死了的訊息,自然是拍手稱快。

“可是他為什麼覺得是大叔殺了他的弟弟。”

彭麗有些不解,明明監控沒什麼問題,那就只能說明病人是自然死亡的,跟他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之前他跟大叔求饒想讓他放了那個禿頂,但是大叔沒答應唄。”

丁紫顏想到張河明的臉就覺得想吐。

“我總覺得這事情發生的也太突然了。”

葉冷峰也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但是畢竟就連醫院的走廊裡都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人病房的門也是鎖好的,那就說明護工走後也沒有人進去。

張河明除了自然死亡還能是誰殺的。

“大叔,你別去想這事了,這件事情跟你就沒什麼關係,他可能就是想讓你揹負罵名。”

丁紫顏氣憤的道。

“弟弟這個德行估計哥哥也好不了多少,他們兄弟兩個都不怎麼樣,上次我去會所的時候看見他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就覺得噁心。”

其餘幾個小美女捂著嘴笑了笑,葉冷峰看她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笑了笑。

“沒錯,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跟婉兒說這件事,前兩天她還受到了驚嚇,我怕現在她還沒有恢復好。”

幾個小美女點頭如搗蒜,都表示不會告訴李婉兒。

說實話,張河清的憤怒並不只是因為張河明是他的弟弟。

自從張河明說過多次羞辱他的話之後,他對這個弟弟也就沒什麼感情了,只不過母親因為小兒子死了一直鬱鬱寡歡,鬧得他不得安寧。

母親口口聲聲讓他給弟弟討回一個公道,說什麼張河明死的冤枉。

這個老太婆哪裡知道張河明,曾經做過多麼無恥的事情。

在她心中張河明甚至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好兒子。

現在自己又沒有證據,張河清冥思苦想了半天,打電話給了李繼忠。

剛接到張河清電話的時候,李繼忠還嚇了一跳,以為他這麼快就得知真相了,甚至還有些不敢接他的電話。

李繼雲示意沒有什麼問題,他們派出去的人昨天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和線索。

張河清現在打來電話只可能是因為別的事情。

李繼忠這才半信半疑地接了電話。

原來張河清是想跟他們求助,讓他們趕緊把葉冷峰給繩之以法。

他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求助的人就是殺害張河明的兇手。

“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李繼忠裝作不知道,語氣驚訝地詢問張河清。

“繼忠哥,就看在張河明曾經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幫他討回一個公道吧。”

張河清已經讓自己的母親折磨的焦頭爛額,病急亂投醫也只能想到李家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