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懂了,我這不是也為了你好嗎?”

朱玉虹有些委屈,小聲控訴著自己提議這件事情也是為了讓張遠之的心願儘早實現。

“你不是說你兄弟想往京城那邊發展嗎?如果這個大人物真的很厲害,那咱們肯定要讓他幫咱們一把呀。”

妻子的神色突然變得如此熱切,張遠之也察覺到了不對。

“哎,你一個女人懂什麼,人家可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看得上的。”

張遠之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生怕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到時候得不償失。”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說明他也動了這份心思,只是害怕林鹿希不被人家喜歡罷了。

既然這件事在張遠之那裡行得通,朱玉虹就放心了。

“哎呀,老公!”

她頓時來了興致,依偎在張遠之的懷裡,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

“當然也不是讓鹿希被人家明媒正娶做太太,她這樣的身份還配不上呢?”

朱玉虹可不想林鹿希的身份壓了自己和楚楚一頭。

張遠之更加疑惑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不被人家明媒正娶難道還能做那種不光彩的女人?

朱玉虹卻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陪幾天?”

張遠之顯然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又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下賤的勾當。

朱玉虹卻繼續蠱惑張遠之。

“老公,你這樣不會給人家添麻煩,人家肯定是願意啊,自己送上門了不要白不要。”

林鹿希那個小蹄子長得還算不錯,應該沒有幾個男人會拒絕吧?

朱玉虹在心裡面暗自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張遠之快點答應。

“據我所知那個大人物好像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張遠之此時也徹底清醒了,開始猶豫著妻子的提議可不可行。

“哎呀,就算人家沒有娶妻生子,鹿希那一副小家子氣,人家也看不上。”

朱玉虹理所當然的語氣認為林鹿希只能給人家做那種身份不光彩的女人。

“你少說兩句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想給她嫁出去是為了什麼!”

縱使這麼說,張遠之卻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並沒有想要懲罰妻子的意思,反而開始研究起了這件事情能不能去做。

“哎呀老公!”

朱玉虹靠在張遠之身邊軟磨硬泡。

“難道你就不想這個家裡只有我和楚楚嗎?她每天就跟個幽靈一樣,連一句話也不說連人也不叫,我也想好好相處啊,但是她不給我這個機會。”

朱玉虹滿臉委屈,甚至開始跟張遠之控訴起了林鹿希對自己不禮貌。

這下本就偏心的張遠之徹底站在了張楚楚和朱玉虹那邊。

他無奈地笑了笑皺著眉頭說到。

“這孩子小時候疏於管教,長大了也不聽勸,但是我畢竟是她爸爸。”

說著說著,張遠之面露難色。

“要不……”

要不就算了吧,這句話還沒說出口,朱玉虹就晃了晃他的手。

“我這不也想著家裡剩下咱們一家三口,氛圍也輕鬆得多,我也不用注意態度,到時候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你生個兒子呢!”

張遠之一聽頓時兩眼放光,他寵溺的摟住懷裡的女人,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你鬼主意多,生的話為什麼現在不能生?”

朱玉虹無奈的撇了撇嘴。

“這個家裡面有外人,我肯定還是有些不自在嘛?”

妻子媚眼如絲,也讓張遠之心裡對林鹿希僅有的那點父愛也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行,行行,我明天就想辦法,讓你們母女兩個徹底開心起來還不好嗎?”

朱玉虹柔順的靠在張遠之的懷裡,嘴角的笑容卻差點咧到了耳後根。

不枉自己讓人在醫院裡面傳那個丫頭跟院長有不三不四的關係,根本沒有人知道林鹿希是院長的親生女兒。

兩人都不是同一個姓氏,自然也不會有人多想,隨著流言蜚語愈演愈烈,林鹿希也開始在醫院被欺負。

張遠之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他當然也明白,這些多半是出自誰的手筆卻也並不加以制止,甚至覺得這是妻子愛自己的證據,只有愛自己才會嫉妒自己跟前妻生的女兒。

這也讓張遠之的虛榮心有了極大的滿足,他不僅不幫助自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女兒,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那群護士欺凌她。

此時,他明知道朱玉虹對林鹿希不懷好意,卻仍然選擇像往常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動起了歪心思,覺得用林鹿希去換取利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這丫頭平時跟個悶葫蘆一樣,也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

朱玉虹一看自己的提議有望得到實行,也不嘮叨張遠之喝酒的事情了,迫不及待的想讓他趕緊再請這個大人物吃一頓飯。

“到時候看看人家對鹿希是什麼看法,喜不喜歡這樣的。”

即使聽起來語氣關切,朱玉虹的笑容卻無比陰狠毒辣。

張遠之點了點頭,認為女兒如果能夠幫助自己的兄弟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這個女兒在他看來無足輕重。

“這個你放心吧,到時候如果能為咱們楚楚鋪一條路就更好了,你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瞭解是個大人物的身份,簡直可以說是權勢滔天。”

回想起剛才酒局上那個大人物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

“他雖然沒有娶妻生子,但是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說不定還是有隱疾呢?

張遠之又開始猶豫了,不想讓女兒跳這個火坑。

朱玉虹卻更加興奮,只因為張遠之剛才說的讓林鹿希為楚楚鋪路,她讓林鹿希不求名分的陪那個大人物幾天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老公,這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嗎?”

她搖了搖張遠之的手臂軟聲哀求道。

“再說了,說不定老公你的仕途也可以得到提攜了。”

張遠之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思考妻子說的這番話有沒有可行之處。

“但是那畢竟是我的女兒啊,萬一鹿希她恨我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