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在急不可耐的研究程木蘭的衣服到底應該怎麼解開,冰涼的溫度,伴隨著一絲尖銳的痛感一下子讓他從意亂情迷之中回過神來。

那細細密密的痛感讓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想要反抗,那刀刃卻扎得更深了,男人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逐漸流淌下下來的溫熱的液體。

兩人還維持著親密的姿勢,但看向身下牢牢鎖住自己脖子的程木蘭,男人心裡的恐懼控制不住的蔓延開來。

不顧疼痛,他一把推開了程木蘭,跌跌撞撞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奪門而出,從門口撿回來一塊磚,想要跟這個女人硬碰硬。

或許剛才只是機緣巧合,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上當了,這個女人才會有機會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一刀。

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緊緊握著滴著血的小刀的女人,五官近乎扭曲。

“臭女人,你在這兒跟我玩陰的。”

他徑直衝上來,眼看著那塊磚就要拍到程木蘭的身上,她卻靈活地躲開了,甚至在男人猝不及防的時候還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道。

“啊!”

男人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神狠戾的看過來,嘴裡嚷嚷著要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程木蘭的臉上甚至還沾著他手臂上噴湧而出的鮮血,這樣的感覺卻讓她心中多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彷彿這鮮血開啟了她心中的開關一般。

她抹了抹臉上冰涼的液體,這些液體裡面彷彿還殘留著一絲溫熱。

男人肥胖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脖頸後和手臂上都在噴湧出大量的鮮血,他的臉色也漸漸灰敗下來。

程木蘭看出了他眼中的恐懼,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想讓我開心一下嗎?我現在就很開心。”

男人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可怕,他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想要求救,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在地上。

程木蘭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腳上的高跟鞋,走到了他身邊,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臂上用力碾壓著,卻還嫌不夠。

“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男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瞳孔佈滿了紅絲的女人,她彷彿一個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惡鬼。

他不住的往後退縮著卻只能看見那人手裡的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噗嗤!”

一聲刀刃刺穿了皮肉的聲音響起,程木蘭彷彿很享受這樣的聲音。

她閉著眼聽了幾個來回,男人頹然倒地,肚子上多了幾個汩汩往外流出鮮血的孔洞。

程木蘭嫌棄地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收拾好了自己,把那把可以摺疊的小刀放入了手提包,她徑直走出了這間廢棄的倉庫。

微信上,葉冷峰上一條訊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覆。

“生不生氣,你也沒必要說那些莫須有的話吧。”

程木蘭隨手打了幾個字,重新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車,上車之後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葉冷峰目瞪口呆的盯著微信上突然彈出來的這一條訊息。

程木蘭:葉冷峰,我剛才殺了個人。

神經病,她這是怎麼了?

葉冷峰放下手機沒有搭理程木蘭。

計程車開到了七號公館,程木蘭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下了車。

自己發出去的那條訊息遲遲沒有得到回覆,程木蘭也並不意外。

估計葉冷峰覺得自己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程木蘭推開門,一臉嚴肅的中年女人就迎頭走來。

“夫人怎麼出去了這麼長時間?”

她毫不在乎的把手裡的包甩到一邊,語氣冷淡。

“我都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夫人。”

中年女人是孫英禾為她請來的保姆,名義上是保姆卻更像是這棟別墅的管家,無論程木蘭出去幹什麼,她都想打聽一下,並且隨時準備報告給孫英禾。

聞言,中年女人的神色中多了些許不忿,陰陽怪氣的回答說。

“少爺可是讓我時時刻刻注意您的安全,您現在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門,萬一他知道了,到時候受罪的都是我們這些下人。”

程木蘭不為所動,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樣敷衍的態度也讓中年女人不太高興。

“我說夫人,你……”

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被程木蘭的一個眼神嚇得憋回了喉嚨裡,她只能等著程木蘭進了浴室之後才小聲的罵罵咧咧。

“不就是個被包養的女人嗎?跟我有什麼好裝腔作勢的!”

哼,仗著她有幾分姿色就在這裡跟自己狗仗人勢,等到少爺不喜歡她之後,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保姆嫌棄的瞥了一眼程木蘭丟在地上的外套,準備撿起來放到洗衣機裡去洗洗,卻發現袖口有一處顯眼的紅痕,像是鮮血,衣襟上也有不少。

難不成這個女人受傷了?

保姆回想起剛才程木蘭牙尖嘴利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受傷了。

她的心裡也情不自禁地開始犯起了嘀咕。

正當保姆捧著衣服發呆,程木蘭又突然從浴室裡面走出來,眼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剛才不是說你自己是下人嗎?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

說罷,程木蘭面帶笑容拿過一旁的浴巾,轉身回到了浴室。

氣急敗壞的保姆咬著牙嘟囔著,轉頭就把電話打給了孫英禾。

病床上的孫英禾臉色蒼白,他這兩天身體反而更差了,也不知道是受到了驚嚇還是感染了風寒,反正什麼都不見好。

七號公館的保姆打來電話,他也知道是照例跟自己彙報程木蘭的行程。

“少爺,你快管管夫人吧,你不回來,她都恨不得要把房蓋給掀了。”

孫英禾不明所以,保姆添油加醋地跟他形容了剛才程木蘭跟自己說話的態度。

“少爺,我在這兒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保姆還在不停地跟孫英禾訴苦,並不知道電話那頭,他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以後這樣的事情不用跟我彙報了,夫人怎麼樣,那也是她的自由,你無權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