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詩詩慌張的想要拉住林雨薇的手,讓她聽自己解釋,她卻堅持來到了秦紅棉的床前,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色。

“詩詩,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對嗎?”

林雨薇的聲音格外的輕,也聽不出來喜怒,她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鄒詩詩的方向,就讓她後悔莫及。

“林總,我,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怕你擔心而已。”

林雨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了秦紅棉的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你們出去吧,我在這兒陪著她就可以了。”

林雨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鄒詩詩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還是點了頭,高明瑜卻一臉不服氣,想要反駁。

“憑什麼你讓我們出去我們就要出去啊,你以為你是誰。”

不就是葉冷峰的老婆嗎,還真以為自己怕她呀!

鄒詩詩趕緊拉住了高明瑜的手,搖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明瑜,咱們出去吧。”

高明瑜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鄒詩詩,問道:“詩詩,你說什麼呢?如果紅棉姐不是為了見她又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聞言,林雨薇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卻並沒有辯解什麼。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赴約,秦紅棉也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情。

“哎呀,明瑜,你就別鬧了。”

鄒詩詩咬咬牙,把高明瑜拽出了病房,她卻還是一臉不服氣,非要跟林雨薇爭論個對錯。

隨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林雨薇長舒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關上了病房的門。

此時,病房裡面就只剩下了林雨薇和秦紅棉兩個人。

她使勁眨了眨眼,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卻還是無濟於事。

一滴接著一滴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林雨薇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癢。

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鄒詩詩,卻因為自己的眼淚怎麼都看不清楚。

“紅棉……”

她終於叫出了秦紅棉的名字,然而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秦紅棉卻不能給她溫柔的回應了。

“紅棉,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林雨薇深吸一口氣,上前握住了秦紅棉的手,那雙手冰涼,讓她沒來由地一陣驚慌,生怕秦紅棉馬上就會離開自己了。

兩人之間的往事還歷歷在目,林雨薇只覺得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也根本都不能接受秦紅棉就這麼躺在病床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想要給秦紅棉一絲溫暖,卻始終無濟於事。

畢竟此時此刻的秦紅棉還在昏睡之中,又怎麼能聽得見她的呼喚了?

儘管如此,林雨薇卻還是緊緊地握住了秦紅棉的手,就像以前一樣。

她們兩個人是多年的好朋友,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彼此分享,卻沒想到命運跟她們兩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讓她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

林雨薇曾經很不理解,為什麼在感情這方面也是這樣,她也確實怨過秦紅棉,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沒了那樣的心思,只是想讓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點好起來。

“紅棉,只要你能醒過來,咱們兩個就還是一輩子的朋友,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不計較了。”

林雨薇不抱希望的說出了這句話,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到了秦紅棉的手上,然而那隻手卻始終都沒有出現電視劇上面演的那樣微微一動。

林雨薇感覺自己有些可笑。

紅棉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應自己呢?

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期待著說不定秦紅棉下一秒就醒過來了,然後笑盈盈地看著她,揶揄道:“那說好了,可不能反悔。”

林雨薇定定的看著秦紅棉蒼白的臉頰,心中苦澀難言。

她真是後悔不該懷疑秦紅棉,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耍自己玩,糾結了這麼長時間,自己才知道真相。

林雨薇茫然不知所措,她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心率監測裝置,秦紅棉的心跳平穩,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吧。

她也忍不住開始自我安慰,祈禱著秦紅棉快點醒過來。

就是在剛剛林雨薇進入到病房裡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秦紅棉對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本以為自己會怨她怪她,但是現在,林雨薇見到秦紅棉的時候只希望她能夠趕緊醒過來。

這樣急切的心情是她從未有過的。

“紅棉,你聽到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林雨薇的話語之中多了一些若有若無的顫抖,她生怕,她們兩個人來不及和好如初就已經天人永隔。

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跟秦紅棉說一句話。

“只要你醒過來,咱們倆可就是和好了,什麼都像以前那樣。”

秦紅棉依舊安靜的昏睡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林雨薇沒管那麼多,只是斷斷續續的跟秦紅棉訴說著自己能想起來的那些事,兩人彷彿回到了當初。

“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以來遇到了這麼多事我都是自己處理,如果你知道了肯定會誇我的對吧。”

她充滿希冀的望著躺在床上的美麗女人,秦紅棉仍然在沉沉的睡著。

林雨薇就這麼緊緊握住她的手,淚如雨下。

她們兩個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啊,秦紅棉出了事,別人卻要瞞著她……

林雨薇忍著自己的啜泣聲,不想被任何人聽見。

門外的高明瑜一出門就甩開了鄒詩詩的手,疑惑道:“詩詩,你這是幹什麼,我只不過是說幾句而已。”

鄒詩詩安撫道:“你這麼說,紅棉姐肯定也是不想聽到的,她跟林總的關係那麼好,如果她知道了你竟然這麼說林總也不會開心。”

高明瑜翻了個白眼道:“紅棉姐現在本來就聽不見我說的這些話,就算能聽見我也要說,畢竟她……”

高明瑜想要說秦紅棉是因為林雨薇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然而鄒詩詩卻開了口。

“明瑜,這件事跟林總沒關係,出就是一場意外啊。”

高明瑜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頭坐在樓走廊的長椅上。

“行行行,就你知道為她說話。”

“我不是在為林總說話,只是這件事情誰又能想到呢?”

鄒詩詩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