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斯摩格打出一個問號（4500字）

軍艦緩緩在岸邊停靠，一位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從船上下來，他留著一頭短髮，面容剛毅，只是氣質上與卡普那個充滿活力的老頑童幾乎相反，眉宇間隱隱透露著一絲暮氣。

這人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一頭銀灰色短髮，嘴裡叼著兩根雪茄，整個人看上去硬朗中帶著一點痞氣。女的一頭粉色長髮，嘴裡也叼著一根香菸，容貌方面不輸給桃兔，但氣質卻又不同。

張達也看著這個組合總感覺哪裡不對，但還是迎上去：“您是澤法大將？”

他記得跟著澤法的應該是艾茵和賓茲，不過等澤法帶他們兩個出來實習的時候應該就是澤法的手臂被砍斷的時候，現在跟著澤法的是其他人也有可能，不過這兩個人也好眼熟。

“不必這麼稱呼，我早就不是大將了，現在只是個教官而已。”澤法對別人能認出自己並不奇怪，他打量著對面這些年輕得過分的隊伍。

如果不是看了本部提供的資料，他很難相信是這些人擊敗了金獅子，他笑了笑問道，“你們就是最近很活躍的琥珀旅行團吧？”

“是的。因為抓了四百多名巴洛克工作社的罪犯，所以聯絡了海軍，不過沒想到會是澤法……先生您親自帶隊過來。”張達也猶豫了一下決定用‘先生’這個稱呼，只是有點搞不懂海軍特意派澤法過來的用意。

澤法很隨和，耐心地解釋道：“我只是恰好帶著學生在附近實習而已，因為巴洛克工作社和普通罪犯不同，所以交給我來押送。”

“實習？”張達也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是澤法經常乾的事情，後來斷臂也是在帶新兵實習的途中被海賊砍了。

“也就是說船上的都是新兵了？”張達也著重看了看一直緊跟著澤法的一男一女，這兩位應該是斯摩格和緹娜吧？還在訓練營裡嗎？

“喂，別拿普通的新兵和我們相提並論啊。”斯摩格今年25歲，在澤法這期的訓練營中就數他和緹娜實力最強，正式年輕氣盛的時候，此時被一個比他還小的人當成新兵有些不爽。

“斯摩格，注意自己的立場，緹娜記得琥珀旅行團是海軍的朋友。”緹娜比斯摩格冷靜得多，而且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這些學員也確實是新兵沒錯。

“哦，抱歉，是我語氣不當，沒有小瞧各位的意思，我聽說澤法先生教匯出來的都是海軍中的精英來著。”張達也並不想上演一出惹毛斯摩格、提出比試、當眾打臉之類的戲碼。

他從物品欄裡掏了掏取出一盒雪茄，遞給斯摩格：“算是向你賠禮，好貨哦~”

對方這麼有禮貌，斯摩格也沒再說什麼，開啟盒子嗅了嗅：“咦？好東西啊，沒見過的牌子，哪買的？”

沒見過就對了，這可是湯姆繼承百萬美金遺產的時候在豪車上抽的雪茄，質量槓槓的。其實還有一種可以吐出任何形狀菸圈的雪茄，不過人家斯摩格是煙霧果實能力者，不需要這玩意。

張達也說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這些你可以先嚐一嘗，要買的話儘管找我，一支只要10萬貝利。”

“十萬貝利？你怎麼不去搶？”斯摩格每次抽菸都要同時抽兩根，以他抽菸的速度，每天一百萬貝利說沒就沒，他的工資可還沒高到可以隨意揮霍的程度。

“限量版嘛，產量低得很。”張達也手裡雖然還有些存貨，但是現在獎池越來越大，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抽到新的。

年輕的斯摩格陷入了糾結當中，澤法出聲打斷了交易：“先交接一下犯人再聊吧。”

“好吧。”張達也有些遺憾地結束了話題，差點就能騙到斯摩格的錢了，“都關在前面那個大房子裡，我帶你們過去。”

罪犯們大多都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狀態都不太好，一方面是他們身上有傷，另一方面是他們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對張達也來說，糧食是寶貴的，不能在這些人身上糟蹋了，反正餓一兩頓又死不了。

澤法、斯摩格和緹娜看著犯人們的狀態皺了皺眉，這些人身上有些是刀劍砍傷，有些是鈍器造成的骨斷筋折，有些人傷勢亂七八糟完全看不出是用什麼打的，甚至有一個人是全身凍傷……

請報上可沒說琥珀旅行團有虐待俘虜的愛好啊，這些人的慘相實在是太像被虐待過的了。

澤法沒有急著下結論，倒是斯摩格看到這樣的情況又要發作，只不過緹娜先他一步，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問了出來：“抓住他們之後沒有進行過治療嗎？緹娜看到有些人快要堅持不住了。”

“治療過啊，而且還用上了治癒魔法，只不過治好幾個人之後他們就哭著喊著拒絕治療了。”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練技能，張達也才懶得管，如果不是因為魔力不夠用，也不會因為他們哭喊幾句就停止治療。

緹娜疑惑地說道：“拒絕治療？為什麼？緹娜很好奇。”

罪犯們聽得想哭，不是我們不想治，是他老人家不來治療也就算了，治好了之後還要重新把人打傷，打傷也就算了，如果他覺得傷比之前輕的話，還要再補一下，這誰還敢讓他治？

但是人在矮簷下，罪犯們只好痛哭流涕：“海軍姐姐，請直接帶我們走吧！不用治療了！”

“是啊是啊，向我們這樣的犯人根本不配被治療。”

“沒錯，就讓我們到監獄裡自生自滅吧！”

澤法、斯摩格、緹娜：？

面對海軍們疑惑的眼神，張達也只好拍著胸脯保證：“先宣告，我可沒有故意虐待他們啊。”

練完技能之後把道具恢復原樣是最基本的禮貌，怎麼能說是虐待。

“信不信隨你們，等你們點完數帶你們去個地方。”張達也對澤法說道，“最好把學員們都帶上，出來實習的話，不去看一眼就太可惜了。”

“故弄玄虛。”斯摩格不滿地說了一句，隨後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和緹娜一起帶著人收押犯人，登記名單。

澤法似乎想到了什麼，徵詢地看向張達也：“這個小鎮該不會……”

張達也點點頭：“您的見聞色應該很強吧？不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嗎？”

澤法的拳頭猛然攥緊。

……

仙人掌山上，幾百名海軍訓練營學員望著成片的墓碑，既震撼又愧疚，如果能早一點得到訊息，如果能早一點趕到的話……

最激動的是斯摩格，在瞭解真相之後整個人都氣炸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氣炸了，炸成一團煙霧怒氣衝衝地想要往山下飛，要不是澤法和緹娜攔著，他非要去教訓那些罪犯不可，哪怕事後受罰也沒關係，反正他本來就是個刺頭來著。

張達也的本意是讓澤法借這個機會給學員們講講課什麼的，順便也趁著大家情緒高漲悄悄把自己的猜測和澤法說說。

不過澤法卻覺得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他的學員不是普通士兵，看到這些墓碑就已經足夠了，所以澤法只是帶著學員們站在山上默哀，鄭重地敬禮，最後平靜地宣佈：“今天起，所有人訓練量加倍。”

“是！”沒有人提出怨言，等到下山之後默默戴好自己的軍帽，一言不發地開始了訓練。

這種事已經不需要澤法去監督了，他走在張達也身邊問道：“達也先生特意帶我們來這裡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嗯，我們擅自審問了一下，得知了巴洛克工作社的計劃，順便對幕後黑手有一點猜想。”張達也說道。

“是誰？”斯摩格按捺不住，急吼吼地問道，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兇手也埋到那座山上。

“我懷疑是王下七武海，克洛克達爾。”

“你說什麼？”斯摩格的嘴裡的雪茄差點掉下來，緹娜也震驚得合不攏嘴巴。

澤法嚴肅道：“達也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雖然他也不喜歡七武海，但這畢竟是世界政府計劃了很久，並且已經實行開了的制度，身為海軍有時候也不得不把這些海賊當成盟友。

“我說了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只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總部恰好在阿拉巴斯坦，如果計劃成功，國王的名譽會受到顛覆性的衝擊，而克洛克達爾這個民眾眼中的英雄，就是下一任領袖的最佳人選，怎麼看都是對他最有利的局面。”

張達也這是已知結論推過程，甚至是連過程也是已知的，他無奈道：“不過我們就是一個小小的旅行團，就算想要調查也是有心無力，所以為這些可憐的人伸冤的責任只好交給你們海軍了。”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斯摩格的正義感還是蠻強的，他對七武海也沒什麼好感，“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我們都會查清楚！”

澤法沒有阻攔，算是預設了，肆意屠殺平民、意圖挑動阿拉巴斯坦內戰、顛覆加盟國政權，每一件都不是小事情，只要能查實，他無論如何都要管上一管。

如果能趁這個機會廢掉七武海，那麼對這個世界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海軍士兵們也會深受鼓舞。而且以後面對新兵的時候，他也不用再回答‘明明我們是海軍，為什麼要依靠海賊來震懾海賊’這樣的問題。

世界政府總說給他們特權是為了用海賊來制衡海賊，可是如今的七武海有幾個是真正履行了責任的呢？

澤法感覺那些傢伙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搞不好每個人都在藉著世界政府賦予的特權暗中謀劃著什麼，還是早廢除早省心。

張達也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影響讓澤法動了藉機廢除七武海的念頭，他在想接下來要怎麼才能自然地到澤法船上參觀參觀，順便……蹭點東西。

不是蹭飯，是蹭點體術指導，拋開凱老師這個意外不談，澤法可是首屈一指的名師。

挨卡普幾頓打都能學會鐵塊和剃外加武裝色，再挨澤法幾頓打能不能再把月步和見聞色學會呢？張達也陷入了沉思。

“澤法老師，應該付給琥珀旅行團的賞金統計出來了，不過還有一支吃了犬犬果實的槍不好決定。”

緹娜把一張清單遞給了澤法，上面寫著大大小小三十幾個懸賞犯的名字，雖然每個人的賞金不高，但加起來數額也不小，另外還有大量的武器，最貴重的當然就是那支槍。

澤法看了看清單，提醒道：“吃下惡魔果實的槍是很珍貴的，達也先生確定要把它交易給海軍嗎？”

“我們用不上，如果拿去拍賣的話，說不準又落到哪個惡徒手上，還是直接交給海軍好些。”張達也把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湯姆不喜歡狗。

“感謝你的信任，我們好好使用的，賞金方面也不會吝嗇。”澤法暗道老朋友沒有看錯人，這孩子雖然不肯加入海軍，但還是心向正義的。

談起賞金張達也可就來精神了，之前和布魯克分別的時候給他分了不少黃金和貝利，現在總算能回回血。

當初說好是暫時存在自己這裡，分別時自然要還給布魯克，儘管布魯克推讓，但張達也還是堅持要給，他以後要和拉布去旅行，也少不得要花錢，到時候總不能讓他帶著拉布在海邊賣藝。

看了一眼清單上的數字，張達也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後說道：“其實賞金少一點也沒關係，相比賞金，我更希望能夠得到澤法先生的指導。”

“哦？”澤法看了一眼在岸邊陪湯姆一邊下棋一邊釣魚的阿爾託莉雅，“論起實力，那位恐怕不會比我差吧？”

“不一樣的，她的戰鬥方式並不適合我們所有人。”張達也說道，“其實我們都在學習六式，也有幾個人掌握了其中一兩招，但是學習進度很慢，這方面的指導，沒有比您更適合的人了。”

斯摩格和緹娜更加震驚，你是在炫耀吧？你們這幫人看上去最多隻有一個超過二十歲的，有好幾個人掌握了六式中的一兩式，已經算是少年天才了吧？這樣還敢說進展緩慢？你絕對是在炫耀吧？

“六式？”澤法驚訝道，“我聽說是在金獅子事件之後交給你們的吧，居然學得這麼快嗎？”

斯摩格和緹娜開始懷疑人生，金獅子事件才過去多久來著，好像不到三個月吧？兩個多月掌握六式中的一兩式，你們到底是什麼怪物！

“總歸是積累了不少困惑，另外關於霸氣也只有我勉強掌握了武裝色，這方面也想和您請教。”

“竟然連霸氣都……”斯摩格和緹娜感覺自己有被打擊到，澤法老師，我們想返航……

然而澤法饒有興致地答應了張達也的請求，他也很好奇這個琥珀旅行團的成員到底有什麼本事。為什麼阿鶴對張達也觀感不錯，祗園對那個女劍士推崇備至，連卡普那傢伙都對那個叫溫蒂的小女孩念念不忘？

這個最近才開始活躍起來的小團體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些人又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探討一下當然沒有問題，我對體術方面的修行還是有點自信的。不如這樣吧，讓我這個學生和你們切磋切磋，受受教訓。”澤法看了斯摩格一眼，正好讓他知道，只知道仗著半吊子的自然系能力早晚會吃虧。

斯摩格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最近訓練積極，實習表現優秀，也沒有不聽指揮，應該沒有得罪澤法老師吧？

生日還想著要不要請假……想想還是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