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夜魘

逃單是不可能逃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逃單的，打架又打不過阿爾託莉雅，只能老老實實付賬，離遠了之後再抱怨一下這樣子。

要問下次還來不來，當然要來，這裡能看到神奇的湯姆，雖然他已經很久沒彈琴了，因為懶；這裡時常能見到大人物，比如鶴中將、祗園中將、七武海，特別刺激；而現在又多了一個原因，這裡有可能見到美人魚。

於是自那之後幾乎每一天都會有人問張達也差不多到底問題——“凱米醬什麼時候再來這裡玩？”、“甚平先生什麼時候帶他的同伴過來做客？”

張達也只能敷衍著說，人家也很忙，這種事說不準之類的。

心想等你們知道真相會和我拼命的吧？雖然也未必打得過我。

酒館曾經出現過人魚的訊息不脛而走，於是除了有人時常到酒館消費期待著甚平和凱米之外，還有一些人每天悄咪咪地在附近躲著，也在等凱米再次出現。

對此張達也的做法是給湯姆戴上假髮假睫毛，抹上口紅眼影，再穿上魚尾，然後大家一起送湯姆到海邊再轉身離開。

湯姆的演技極好，揮舞著白手絹和張達也他們告別，等他們的背影消失之後一蹦一跳地準備下水。

其實如果再給一點時間，湯姆是能醞釀出幾滴離別之淚的，雖然他只是一隻貓，但演戲也是認真的，而且無論什麼危險動作都絕對不用替身。

可惜有人不想給湯姆表演的機會，十個大漢手持網抄、麻袋、繩索等東西向湯姆撲了過去。

然後這些人就見識到了史上最難捕捉的人魚，為了躲避攻擊，那小腰扭得都快打結了。

等他們攻勢稍緩，這人魚不但不跑，而且還伸長了舌頭嘲諷他們！

剛剛因為抓湯姆用力過度而摔了個狗吃屎的大漢爬起來，惱怒道：“可惡，不過是區區人魚！竟敢……”

說不下去了，因為有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他人也都被打倒，用他們帶過來的繩索綁縛著。

一男兩女一個機器人，這些面孔熟悉的很，不就是最近每天都在盯著的人嗎？被劍架在脖子上的人意識到自己這些人可能上當了。

張達也看著這些人販子：“擺在你們面前兩條路，一條是沉海，一條是一刀砍了，選吧。”

“我選沉海！寧可下海也不要砍一刀！”

有幾個人紛紛附和，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沉海還有活下來的機會，被砍了就死了。

不過也有慫一點的痛苦流涕地求饒，求張達也多給一個選項。

張達也等的就是這個，還怕他們全員硬漢呢：“那就再給你們一個選擇，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們一共十個人，每人報出一個同行的姓名、地址什麼的，之後再取得一個人的原諒，我就不管你們了。”

這些人一聽，還有這好事？這小老闆不會以為我們同行之間關係很好吧？

於是張達也得到了二十多條資訊，從居住在不法地帶的，到隱藏在普通居民區的應有盡有。

因為對他們來說出賣一個同行就能獲得活下去的機會什麼的，完全沒有負罪感，賣一送一都行。

“看在你們這麼配合的份上，接下來只要你們取得上帝的原諒就好了。什麼，你們不認識上帝？沒事，一會兒送你們去見他。”

總之從這天開始，酒館的晚間偷襲人販子解救奴隸的活動又重新開始了，藉著他們一個攀咬一個提供的資訊精準打擊。

不過鯊魚辣椒一般留下看家，一方面家裡也確實需要人守著，一方面他太容易暴露，湯姆還可以假扮成狗，鯊魚辣椒難道要假扮另一個機器人嗎？

隨著他們的行動展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販子窩點和奴隸商店被搗毀，不法地帶的某些小群體中流傳開了一條訊息——“夜魔又回來了！”

因為總是在黑夜之中行動，如同夢魔一般讓他們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所以人販子們將這些來歷不明的傢伙稱為夜魔。

從上個月開始就不斷有店鋪被夜魔毀滅，一直逼得他們又是提高警惕，又是僱傭護衛，又是轉移奴隸，這才等到了夜魔消失。

現在他們才剛舒心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夜魔居然又捲土重來了？

而且看樣子這樣的行動比上次更加堅決，這日子沒法過了！

與這些人販子相反，對於那些被解救的奴隸們來說，這些人卻是在黑夜中帶給他們希望的，從天而降的光輝，因為恩人不願意透露姓名，所以他們心懷感激地稱恩人們為天輝。

白天開酒館，四處去抓懸賞犯，晚上去懲戒人販子解救奴隸，張達也的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也不是沒有人懷疑夜魔就是這個最近聲名鵲起的賞金獵人酒館，但是根據治安官所說，達也先生每天晚上都在酒館裡面等著抓賊，所以也沒人能夠確定。

這樣的行動一直都很順利，直到某一天，張達也和阿爾託莉雅解決掉一家奴隸販賣店外明處暗處的護衛，破門而入之後，張達也看清了展櫃角落裡有一個大馬金刀坐著的戴眼鏡的老頭。

“真的是你們啊，小哥。”雷利見過張達也、阿爾託莉雅和瑞萌萌，就算戴著面具穿著斗篷，他也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還有那只有趣的貓？狗？看向湯姆的一瞬間，雷利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力，這到底是貓還是狗來著？

“嘖，你怎麼在這？”張達也感覺有點牙疼，他看向阿爾託莉雅，意思是問她事先有沒有發現。

阿爾託莉雅搖搖頭，雷利大概有隱藏自己氣息的方法，讓自己顯得和普通老人沒什麼不同。

“哈哈，因為賭錢輸光了，只好把自己賣掉抵賬，沒想到當天就能見到‘天輝’。”雷利滿臉笑容，不知道是因為發現了秘密而開心，還是在為自己的好運氣而開心。

“喂，老伯，你認識恩人們嗎？到底是誰？”旁邊立刻有奴隸們詢問，他們早就被之前戰鬥的動靜驚醒，意識到有人來救他們之後一個個都處於亢奮狀態。

“腦殼痛。”張達也拍了拍額頭，要幹掉雷利滅口嗎？這難度實在是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