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笛覺得,這別莊應該是在山裡吧?

周圍很多樹。

但這大門看著卻很氣派。

並不是那種金碧輝煌,金磚琉璃的高調。而是周圍的環山,樹木,它的建築風格,顯得很氣派。

今天過來是要練習騎射的。

但能騎射的地方,最主要的條件就是要寬敞!

沈音笛現在沒有辦法想象裡面有多寬。

他們剛下馬車,別莊裡就立即有人迎出來了。

“閣主。”

司音點點頭。帶著楚琰他們進去。

今天出門,楚琰重新戴上面具,沈音笛也跟他一樣,戴著面紗。暗影也戴著一個草帽,做適當的喬裝。

進去以後,沈音笛頓時大開眼界。

果真別有洞天。

一進來,好像瞬間覺得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三個錯落有致的院子,他們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穿過院子,到達一片非常寬闊的草地。

沈音笛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這是馬場,古代人可能叫靶場。

她覺得很像高爾夫球場。

遠處有山有樹林。

他們更像是在一座山坳裡。

沈音笛捏了捏楚琰的手。後者垂眸,微微躬了躬身子,湊到她身邊:“嗯?怎麼了?”

“王爺,你記得剛才咱們大概坐了多久的馬車麼?”她剛才一時激動,竟忘記記時間。

這種時候楚琰的冷靜就顯現出來了。

“大約一個時辰。”

沈音笛捂住嘴,不禁詫異:“那麼久?”

“看來這一定是個很神秘的地方!”

其實此時的楚琰腦子裡也在努力的搜尋著帝都附近這樣的地方。

一個時辰的馬車路程,其實算挺久了。

司音走在前面,他稍稍放慢腳步,跟他們並排著走。

楚琰的腿沒有完全恢復,他不能走太快。

“閣主,這裡有馬有弓箭麼?”沈音笛覺得,還是要問一句。

“有的。”

既然選在這個地方,那不可能沒有。

沈音笛覺得自己倒是有些明知故問了。

畢竟是聽音閣,他的別莊什麼沒有?

“本座現在帶你們去馬廄選馬,待會兒命人把靶子立好,鎮北王待會兒可以一展風姿。本座也很期待。”司音淡淡的說著。

這時,沈音笛可能要替自家男人說話。

“閣主,我家王爺還沒有完全康復,今天也只是試試,找找曾經的感覺,所以絕對不是我家王爺的真實水準。”她非常鄭重的說道。

司音明白沈音笛的意思,不禁失笑:“本座自然明白。沈姑娘無須擔心,本座知道鎮北王很厲害。”

“這倒是,他若是完全康復,那騎馬射箭的英姿估計要迷倒帝都所有的女子!”沈音笛笑著看向楚琰,調侃道。

被調侃的鎮北王殿下抿著唇,半晌他才低沉的說道:“本王不想迷倒帝都的所有女子。只迷倒阿笛一個足以。”

兩個人對視,眼神又拉絲,眉目傳情。

一旁的司音閣主聳聳肩,他感覺自己的存在不太合適。

誰能想到這兩個人在肆無忌憚的撒狗糧,完全不顧及圍觀群眾的感受。

暗影也跟在他們身後,但他似乎很鎮定,顯然應該是習慣了兩個人相處的狀態。

幸虧沈音笛並不是愛秀恩愛的性格,她很快轉移了視線。

他們跟著司音來到馬廄。

這裡的馬並不是很多,大概也就十匹。

沈音笛不會看馬匹,覺得都很勻稱,看上去都挺好的。

但楚琰卻能一眼就看出,這些馬應該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馬。

“王爺,您自己選一匹吧?”司音很大方,讓楚琰自己選。

“好,多謝閣主。”

“不必客氣。”

“阿笛可會騎馬?”楚琰也不著急選,只聽見他在問,他家王妃的意見。

“不會。等你以後完全恢復了再教我。”沈音笛大方的承認,反正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好。”楚琰應下來。

這麼想著,他恢復的動力多了一些。

楚琰已經想好,等他恢復,可以帶她做許多事情。

最終楚琰選擇了一匹最高的棕色馬。

司音讚賞的說道:“不愧是鎮北王,眼光確實好。這匹是這些當中最好的一匹,純正的汗血寶馬。不過也比其他的馬要更烈一些。還有些野性在身上。”

“既然王爺要選它,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王爺如今的情況,確定要選它?”其實還是出於他的安全考慮。

楚琰看了沈音笛一眼,正好對上她的眼神。

他似乎更加堅定:“確定。”

其實楚琰雖然還沒有恢復,但基礎在這裡,已經恢復三四成,並非那種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形象。

“行,那就這匹吧。它叫追風。才來別莊不久,等王爺騎一下,如果覺得好,本座就將它送給王爺了!”司音大方的說著。

沈音笛一聽,這麼大氣呢?

其實她也清楚,在古代,好的馬是可遇不可求的。

“閣主,這……”楚琰還要說什麼,沈音笛已經接過他的話。

“多謝閣主的好意!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閣主放心,我也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司祺姑娘快點醒過來。”沈音笛鄭重的保證。

既然司音給楚琰送如此大的厚禮,那她肯定也要有所表示。

她有私心。

她家夫君很快就要好起來了,這個時候能得到一匹良駒,對他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

“好,本座相信沈姑娘,絕對不會讓本座失望。”

之後司音自己也選了一匹,其實他有自己的專屬寶馬,但今天來都來了,肯定要一起騎一下。

暗影也選了一匹,他有保護王爺的重任。

選好馬匹,他們就到了靶場。

沈音笛不會騎馬,只能在外圍看著。

楚琰去之前,她特意溫柔的叮囑了一句:“盡力就好,不必勉強自己。”

“阿笛放心,本王有分寸。”他握了握她的手,低沉的叮囑。

“嗯,相信你。”沈音笛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裡彷彿有光。

楚琰自己上馬,動作還算熟練。這要是擱五年前,這種對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此刻,沈音笛的眼裡只有楚琰一個人。

視線隨著他的身影移動。這其實是檢驗他是否真的恢復的重要一步。

莫名的,她竟然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