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會…我有點亂。”胖子的CPU極速升溫,眼瞅著都快冒煙了。憋屈了半天,看著張海燕突然問了一句:“您今年高壽?”

張海燕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喊聲奶奶應該不過分。”

胖子:………

“革命友誼,不論年齡。”胖子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吳協的CPU也在燃燒著,但和胖子的方式不同,他甚至透過自己能聽見張海燕心聲,加她獨特進食方式,最後再加上她好像什麼事都知道,這幾件事聯想到了她可能是個外星人。

畢竟正常人哪裡有活了那麼多年,還長的這麼年輕的。

一切的不正常都可以用外星人來詮釋這件事。

吳協覺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很想問問張海燕是不是來自M78星雲的,還有,他從這一刻相信光還趕趟嗎?

在看到吳協那充滿了睿智的眼神時,張海燕有點想一腳踢死他。

“喲,哥幾個這是相面呢?”黑眼鏡從他們身後的一個溶洞裡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回頭後又笑了一聲說道:“猜猜我給你們帶了誰回來?”

一個怯生生的身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後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在看到來人是那夥人中被稱為涼師爺的人時,吳協只是疑惑了一瞬,隨後就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哥來了啊,過來坐,這邊暖和。”

“你說他是小哥?”胖子一臉茫然,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

涼師爺似乎是冷嘖了一聲,隨後身形挺直,不再是剛剛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大步的走到吳協斜對面的位置坐好。

而吳協見人都坐在他面前了還沒變身呢,就抬起雙手在自己的臉邊比量了兩下,示意他,可以了,我們都猜到了,你可以變身了。

小哥只好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往揹包裡一丟。

吳協立刻咬牙切齒的朝著他豎起大拇指。

“你可真行。”

“離的老遠就聽見胖子說什麼百歲老妖怪,怎麼,你對百歲老人有意見嗎?”黑眼鏡直接坐在了張海燕的身邊,將身上的溼衣服一脫順勢又靠上了張海燕。

“冷死了。”

張海燕只是白了他一眼,並沒阻止他的靠近。

“你別瞎說啊,要是我老弟跟我生氣了,回頭我就給她介紹幾個年輕的小夥。”胖子得意一笑。

你小子追我老弟還沒追到手呢,你就敢跟我狂上了?不知道什麼叫老婆的小姐妹是半個丈母孃嗎?我是她兄弟,那就是你半個岳父。

“老癢呢?”吳協突然問了一句。

黑眼鏡嘴唇微微上揚,伸手推了一下墨鏡淡淡的笑了一下。

“跑了,這裡的溶洞太多複雜,沒追上,我都差點在裡邊迷路了,還好遇上了啞巴。”

不知道吳協到底信沒信黑眼鏡的話,反正他沒有在繼續問下去了,而是看向張起靈問道:“小哥,是你給小花留的字讓他等我們的吧?那天晚上你過來和我們搭話是為了確認我們的目的地嗎?為什麼每次你都要扮成別人的樣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能說出來嘛?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就是要相互信任嗎?”

對於吳協嘰裡呱啦的一大堆問題,張起靈的眼神淡然如水,只是簡單的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繼續低頭盯著面前的火堆。

這個畫面一下就讓張海燕想起了關於大張哥的兩個梗。

無關哥和報備哥。

嘴角的笑瞬間就忍不住了,只好將臉埋在雙膝中間,強忍著笑出聲來身子抖個不停。

腦袋裡一直迴圈播放著那兩句話。

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明天走,三天回。

氣氛異常的詭異。

吳協巴巴跟機關槍似的問了一堆,被問的人沒有一絲反應,而聽的人卻一副快要給自己笑噶過去了的樣子。

別說吳協了,誰都理解不了,這幾個問題到底有什麼好笑的能讓張海燕笑成這個樣子。

黑眼鏡嘴角含笑,突然伸手想要去將笑的快仰過去的張海燕摟進懷裡,卻見一道寒光閃至他的面前。

張起靈的刀就停在他伸出去的手前半寸。

張海燕止住笑,擦了一下眼角因為大笑而溢位的生理性淚水後打了個嗝。

張起靈冷冷的瞪了一眼黑眼鏡說道:“在動手,殺了你。”

黑眼鏡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但嘴上卻並沒有認慫。

“啞巴,她的事好像和你無關吧?”

“好。”張海燕的突然一聲叫好,嚇的所有人的都是一激靈。

就見她開心的跟小海豹似的瘋狂拍手的同時還在笑眯眯的看著他倆叫囂道:“打起來呀。別愣著,上啊,幹他,慫什麼玩意。地方不夠大啊?那邊,那塊地方寬敞。你倆就在那打,我們給你倆加油,實在不行呢,我一會兒就地給你倆挖個經濟適用墳,給你倆合葬這信不信?”

“都給你們能耐完了是吧,你,成天賤次次的往我身邊湊啥啊?我,南洋第一交際花,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啊?仗著有幾分姿色,你領號排隊了嗎你。”

“還有你,”張海燕罵完黑眼鏡後又指向張起靈。

“人家吳協問你問題沒聽見是嗎?就算你不想回答,也得搭理人家一下吧?講文明懂禮貌,樹新風從你做起,知不知道?看什麼看?尊老愛幼懂不懂。”

張海燕指了指自己:“尊老。”又指向吳協和解雨辰:“愛護這兩個幼崽。”

“以後在給我整么蛾子,我就背地裡寫小作文罵你。”

張海燕罵完這兩個老的又轉過頭看向兩個最小的。

“吳協,我真是不得不說你了,你說你也是的,一天到晚你是閒的沒屁了是嗎?水電費你掙出來了嗎?怎麼哪有事哪有你啊,誰有事你都摻和一下,那挑大糞的從你門口路過,你是不是還得拿勺嚐嚐鹹淡啊?問題怎麼就那麼多呢,你問他,他不回,你不會動手啊?”

吳協張了張嘴,但沒等他說話,張海燕就繼續說道:“打不過你不會哭嗎?坐地上打滾會不會?耍流氓你不會,耍無賴你還不會嗎?一天到晚三叔長三叔短的,我要是你就給你三叔發一條簡訊,就說他再不出現,今晚你就吊死在他門口,我就不信他不服。”

“笑啥啊?花爺我沒說你唄,小小年紀給自己整的老氣橫秋的,咋地啊,解家是沒有你就不轉了嗎?他們的死活關你什麼事?你的死活他們管過嗎?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責任什麼擔子。我想說去他媽的責任和擔子,你就是顧慮太多了,我要是有你這實力,誰要是讓我不爽了,我就把他全家都炸了,雞蛋我都給他搖散黃了,螞蟻我都給它對半切開,我看誰還敢來惹我。”

張海燕罵了一圈最後終於看向了胖子。

只見胖子驚恐的嚥了一下唾沫。

“你。”張海燕的態度一下就柔和了下來,邊說邊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看見喜歡的姑娘記得保護好人家,軟的不行咱就來硬的,現金不行就整一箱子金磚往那一擺,立刻就能襯托出你那迷人的氣質了。”

胖子:?????

軟的=現金,硬的=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