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演中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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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排斥男人是什麼意思?”白玉龍聲音冰冷的質問道。他覺得自己被耍了,目前正處於暴走的邊緣。
“白首座,請聽奴家把話說完。”陰玉蓮咯咯嬌笑,絲毫不以為意。
“快說。”白玉龍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此時的他已然做好了決定,只要陰玉蓮接下來的話不能夠說服他,他就會徹底剷除陰月帝國。
陰玉蓮又何嘗不知道白玉龍此刻的想法。於是,她幽幽的道:“白首座有所不知,玄陰靈體是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的,下級玄陰靈體的女子與男子雙修時,需要消耗自身的氣血與修為,將之過渡給男子,從而使男子的修為突飛猛進,但女子的修為也會隨之廢掉。”
白玉龍點了點頭,道:“據我所知,你母親就是這種情況。”
“沒錯,當年我的母后與父皇雙修後,父皇的修為突飛猛進,但母后的修為至今還停留在戰玄氣境。”
白玉龍雙眼微眯,道:“也就是說,下級玄陰靈體的女子,只可供男子使用一次,便再無價值了。”
陰玉蓮聞言,厭惡至極,這白玉龍顯然是將玄陰靈體的女子當做了修煉的工具,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但無論她心中再如何厭惡白玉龍,此時也不是她發作的時機,於是她輕聲道:“首座說的沒錯,但中級玄陰靈體的女子與男子雙修後,修為境界卻不會改變,可若想再次為男子提供修為上的幫助,卻要等待十年。”
“你是說,十年可助那男子修為暴增一次。”白玉龍陰冷的道。
“是的首座。”陰玉蓮乖巧的點頭。
“那高階玄陰靈體的女子呢?”
“高階玄陰靈的女子,與男子雙修後,雙方的修為都會突飛猛進,且,男女雙方每隔一年便可修為暴增一次。”
“哦?果真如此?”白玉龍聞言,心中震撼,每隔一年男女雙方的修為暴增一次,這種修練速度屬實逆天啊。
“是的首座,但高階玄陰靈體的女子卻有著一個限制。”
“什麼限制?”白玉龍急促問道。
“這個限制就是要等女子的修為達到戰靈體境才可以與男子雙修,因為只有那時候,雙方的修為才可以達到每隔一年暴增一次。”陰玉蓮真誠的道。
“如果提前雙修呢?”
“如果在女子修為沒有達到戰靈體境時就與男子進行雙修,會破壞女子體內的元陰,如此的話,即便那女子有朝一日到達了戰靈體境也無法再達到預期的效果。”陰玉蓮雙眸清澈,毫無波瀾的盯著白玉龍道。
“你便是那高階玄陰靈體?”白玉龍深深地望了陰玉蓮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
“是的,首座。”陰玉蓮鎮定自若,不卑不亢的回道。
白玉龍盯了陰玉蓮半晌後,那陰翳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抹笑容,他道:“若你所說不錯,那麼本首座就是撿到寶了,但,若你騙我呢?”
“奴家怎敢欺騙首座,我陰月帝國的命運都掌握在首座的手中,況且,奴家遲早都是首座的人嘛。”陰玉蓮媚眼如絲,對著白玉龍撒嬌道。
“桀桀,陰玉蓮。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讓人不得不信,但是本首座行事,向來是不計後果,就算你是高階玄陰靈體,我也不在乎,現在,我就是要得到你。”白玉龍陰森森的一笑,旋即伸出左手,朝前一抓,一股強勁的陽屬性戰氣噴湧而出,化作五指狀對著陰玉蓮轟去。
陰玉蓮頓時如墜冰窖,渾身香汗淋漓,白玉龍的戰氣威壓實在太強大了,她竟然連站都站不穩,瞬間便被抓到了白玉龍的身前。
白玉龍望著眼前的絕色佳人,鼻子用力的嗅了嗅,一股芬芳的女子體香鑽進了他的鼻腔,讓的他有些飄飄欲仙之感。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已經精蟲上腦,雙眼噴火,整個身體直接是朝著陰玉蓮壓去。
陰玉蓮的眸中泛起了淚花,她已經有了決斷,若是陳御風給她的這件金絲蠶甲不能保護她的清白,那麼她就與白玉龍同歸於盡。
然而,就在白玉龍的身體即將與陰玉蓮觸碰到一起時,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從陰玉蓮的體內迸射而出,直接轟在了白玉龍的身上,這一刻,白玉龍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戰氣給狠狠地拍翻在了地上。
揉了揉眼睛,白玉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怔怔的望著十丈開外的陰玉蓮,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首座,你不要緊吧?”陰玉蓮一路小跑到白玉龍的身前,關切的問道。
“方才是你對我出的手?”白玉龍惡狠狠的問道。
“首座,奴家有那個實力嗎?”陰玉蓮委屈的抽泣道。
白玉龍穩了穩心神,他也覺得不會是陰玉蓮,且不說她陰月帝國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她敢對自己出手,她也確實沒有那個實力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首座可還記得方才奴家對你說過,有一事請首座幫忙解決嗎?”
“你的意思是?”
“奴家是高階玄陰靈體,在未達到戰靈體境之前,無法與男子接觸,一旦接觸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曾經與父皇商討國事時,父皇拍了拍奴家的肩膀,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陰玉蓮嚶嚶的道。
“這……”白玉龍也懵了,雖然他不信任陰玉蓮,但是卻也找不到能夠反駁陰玉蓮的理由,一時間竟是有些心煩意亂,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突然,他劇烈的咳出了一口鮮血,顯然,剛剛那道刺眼的金光,已經將他擊出了內傷。
“這,怎麼可能……”白玉龍震驚的望著自己咳在手中的鮮血,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自他習武以來,這是第一次被人打出內傷,不對,這不是人打的,而是陰玉蓮體內迸射出的那道金光打的。
媽的,這事情太過詭異。
思慮半晌後,白玉龍的臉上又掛上了一絲陰測測的笑容,他開口道:“我的美人兒,你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呢,既然此事讓你我二人都非常的苦惱,那麼本座便即刻回宗,向長老們請教一番這玄陰靈體的奧妙所在,再回來助你解決這個問題。”
“有首座的這句話,奴家就安心了。”陰玉蓮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讓白玉龍再次雙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本座就先走了,你莫要到處亂跑,就留在這裡安心歇息吧,過幾日,本座自會回來尋你。”
“奴家會乖乖的留在這裡等首座回來。”陰玉蓮甜甜一笑,那副乖巧的模樣讓白玉龍很是受用,他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將陰玉蓮擁入懷中,但轉念一想,媽的,這個女人碰不得……
真的很鬱悶,如此絕色佳人在自己眼前,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自己卻不敢碰她,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毀了自己一世英名。
在陰玉蓮的陪伴下,白玉龍離開了皇帝寢宮,陰玉蓮就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白玉龍消失的背影,眼中泛起了一抹晶瑩,只聽她喃喃道:“不知首座會不會生我的氣,在這北玄域中想要攀上首座這棵大樹之人不知幾何,如此機會擺在我的眼前,可我卻,不爭氣,唉……”
陰玉蓮話音落下,緩緩轉身,一步一踉蹌的朝著寢宮外行去。
就在陰玉蓮消失在皇帝寢宮時,原來她站立的地方,空間一陣波動,旋即兩道身影緩緩浮現而出,其中一人,正是剛剛離去的白玉龍,另外一人滿頭白髮,身披藏青色道袍,右手中握著一個拂塵,左手輕輕的捋動鬍鬚,望著陰玉蓮消失的地方,一雙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幽光。
“師父,您看如何?”白玉龍問道。
“玉龍,你覺著呢?”老道故作神秘的笑道。
“弟子覺得,陰玉蓮此女沒有那麼深的城府,應該是可信的。”
“玉龍,凡事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為師早就教過你。”
“弟子明白,但從陰玉蓮的種種所為,以及弟子走後,她的喃喃自語來看,應該不假。”白玉龍分析道。
“你怎知她的自言自語,不是有意說給你聽的呢?”
“師父的意思是?”
“桀桀,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在你師父的眼前矇混過關。”
“弟子該如何做,請師父明示。”
“不急,在北玄域,玄陰靈體的確是稀有之物,可遇而不可求。這個小女娃天生玄陰靈體,不是沒有來由的。”
“師父對玄陰靈體有所瞭解?”
“當然,為師縱橫北玄域數百載,玄陰靈體這種稀有之物當然有所瞭解。”
“這玄陰靈體果真如陰玉蓮所言,分為高中低三個等級嗎?”白玉龍問道。
“這一點,為師並不瞭解。”
白玉龍……
“有一點為師可以確定,玄陰靈體在這北玄域內,一脈相傳,且,是世代單傳,玉龍,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所以,我們不可操之過急。”
“師父的意思是,玄陰靈體只有陰玉蓮母親的家族世代相傳,其他人不可能擁有這種體質?”白玉龍聞言,有些心驚,他從來沒想過,玄陰靈體會如此值錢。
“當然了,當年若不是陰在天那個廢物走了狗屎運,怎麼也輪不到他與上一代的玄陰靈體雙修。”說到這,老道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翳,他繼續道:“當年這小女娃的母親年芳二十之際,為了躲避我陰陽合歡宗的追蹤,逃出了家族,為師帶著宗內弟子日出尋找,就在我們馬上就可以抓到她的時候,被陰在天那個廢物因緣際會之下撿了便宜。”
“這是為何?”白玉龍不解,以師父那高深莫測的實力,竟然還搶不過一個陰在天?
“唉,大意了,當日為師本意胸有成竹,但誰知那小娃的娘突然玄陰反噬,若不行那男女之事,就會爆體而亡,就在那個時候,她正好遇到了陰在天……”
“那師父那個時候在哪裡?”白玉龍還是不解,追問道。
“為師那個時候,咳咳……”老道沒有繼續說下去。
媽的,聽到這,白玉龍全懂了,當時肯定是師父以為陰玉蓮的母親逃不過自己的五指山,想戲謔一下人家,結果被陰玉蓮的父親摘了果子。
“玉龍,前車之鑑,你要吸取教訓,當日若不是為師一時大意,中途折返又去了一趟怡紅院,我不會錯失良機。”
老道腸子都快悔青了。
白玉龍滿頭黑線,媽的,那麼重要的時刻,師父竟然中途折返去了妓院……
“不對呀師父,您老已有二百多歲了,算算時間,您還可以與陰玉蓮的祖輩雙修啊,陰玉蓮的娘也不過才五十歲吧?”
“咳咳,那個時候,這種好事還輪不到為師……”
白玉龍懂了,在陰陽合歡宗內,師父並不是最強的,那好機會肯定是屬於至強者的,所以,師父只能等到人家完事兒以後,再來個接力……
想到這,白玉龍望向老道的眼中,不禁多了一抹同情。
“咳咳,罷了,往事莫要再提,我們走吧。”老道一揮拂塵,面色微紅的道。
“師父,陰玉蓮體內的那道金光?”
這是白玉龍最想知道的,那道刺眼的金光到底是何物?竟然連他都能擊傷。
“那是一件靈寶,且級別很高。”
“師父是說,那並不是陰玉蓮所說的玄陰靈體所致?”白玉龍眉頭緊鎖,有些明白了。
“桀桀,玄陰靈體雖然當世稀有,但那是用來輔助我們男人修煉的,而不是用來攻擊的。”
“這麼說,陰玉蓮騙了我。”白玉龍眼中殺機湧動,寒光四射。
“這些也只是師父的推測,後面的事,還需從長計議,先回宗,觀望一下這個小女娃,接下來會如何表演,屆時,是真是假,為師自有決斷。”
白玉龍聞言,心中有些無奈,這師父說到底,對玄陰靈體的瞭解還是知之甚少啊,說了一堆,沒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是,師父。”白玉龍回道。
語落,空間微微一顫,二人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