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雖然很疑惑不過也點頭:「老祖宗放心,忠誠明白。」

莫雲情滿意地點頭:「那就行。」

離開前看了一眼紅旗生產隊的人,故意提高了聲音說:「記住了,他們要是想以權勢壓人,咱們也不怕,一切都有我這個老祖宗在後頭給你們撐腰。」

最後還不補充了一句說:「咱們不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

說完人也跟著賀凌栩離開了。

柳大隊長几個人的臉色就難看了。

「這麼說來,莫大隊長是鐵定賴上我們紅旗生產隊了。」

大隊長冷哼,眼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凌厲。

「柳仁貴,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清楚得很,不用把髒水潑我們生產隊身上,這事兒要真的追究起來,不知道你們紅旗能不能承受得起,你這個生產隊大隊長的位置,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坐穩。」

柳大隊長一改剛才的心虛和底氣不足,眯著眼睛挺著腰桿厲聲說:「別以為那小丫頭那兩句話就能唬住我們,莫忠誠,你說我紅旗陷害你們生產隊拿證據,沒證據可就是汙衊。」

彷彿真的好像他們紅旗生產隊是被冤枉的一樣。

可惜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到鎮上公社去評評理。」

大隊長見柳仁貴還在死鴨子嘴硬不打算承認,也就沒再跟他耗著,直接說。

李良生那雙充滿著算計的眼眸看著大隊長說:「事情是在,你們莫家村發生的,這件事怎麼說,你們都有理。」

就在氣氛有些僵住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氣質各方面不輸給賀凌栩。

男人一臉歉意地走進來說:我來晚了。」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大隊長開口問:「你是?」

江錫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得一臉溫和說:「抱歉,忘記介紹了,我是新來的書記,我姓江,江錫銘,您是莫家村的大隊長吧。」

大隊長一直都知道村裡要來一位書記,但是遲遲不見人,沒想到今天來了。

一看這書記的氣勢,再看看紅旗生產隊的書記,簡直不在一個等級,大隊長立馬熱情地握著江錫銘的手:「你好,我是莫家村大隊長,這是我們村的村長。」

江錫銘溫和有禮喊道:「大隊長,村長。」

村長對他點了點頭,心想這年輕人不得了,年紀輕輕就能坐上書記這位置。

隨後好像後知後覺地發現周圍的氣氛不對似的,溫潤的眼眸中帶上恰好的疑惑問:「這是怎麼了?我來得不是時候?」

大隊長立馬認真又嚴肅地說:「不,江書記,你來得正是時候。」

大隊長把的事兒跟江錫銘說了一遍。

江錫銘大致地總結了一下說:「所以,他們是不認這事兒,反而認為是我們生產隊陷害他們?」

聽到他口中我們生產隊,大隊長看著江錫銘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

「對。」

江錫銘看了一眼紅旗生產隊的人,淡聲說:「我記得生產隊評選是不是快到時間了。」

大隊長點頭:「是,再過兩個月。」

江錫銘再問:「紅旗生產隊以往的排名怎麼樣?」

大隊長輕咳了一聲,壓住嘴角的笑意說:「咱們鎮,十來個生產隊,紅旗排名在前十。」

江錫銘點了點頭再問:「那咱們生產隊呢?」

大隊長很自豪地說:「咱們生產隊幾乎年年第一。」

江錫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溫潤的目光看著紅旗生產隊的人帶著幾分壓迫感:「所以,我們一個排第一的生產隊,去

想方設法地陷害一個排名都沒進前三的生產隊?」

「你們不覺得這個藉口有點荒唐嗎?」

李書記強行剋制住自己心頭的不安,一臉嚴肅地開口:「那按照江書記的說法是說我們紅旗冤枉你們咯。」

江錫銘語氣不變繼續說:「這說不準,畢竟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我們生產隊的名聲和產量。」

李良生臉都氣青了。

江錫銘看著李良生的臉色和紅旗其他人的臉色,笑了笑繼續說。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紅旗生產隊的知青吧,有件事兒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莫家村的名聲在整個鎮是出名的,你紅旗的名聲應該也一樣,這事兒傳出去,你說別人會怎麼想呢?」

「對你們是有益還是有害,我覺得你們要考慮清楚。」

見他們臉色越發難看,還想說什麼,繼續開頭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差點忘了,不好意思,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我來自京市江家。」

「還有一件事兒,就是我們村的下鄉知青,有幾個知青也來自京市,分別是賀家,邵家,許家,我來之前看過各個生產隊書記的資料,我記得李書記也是來自京市,應該清楚我在說什麼。」

以權勢壓人,這才是真正的以權勢壓人,李良生和柳大隊長拿著在他們面前壓根不夠看。

說句難聽的,人家動動手指頭都能給他捏死。

李良生臉色瞬間大變。

態度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江錫銘拱手賠禮說:「大水衝了龍王廟,這次的事兒是我們紅旗得不對,還請江先生高抬貴手。」

江錫銘笑得那叫一個溫潤,話說到一半卡了殼:「那就要看李書記和……」

大隊長在一旁提醒:「柳大隊長。」

江錫銘點了點頭繼續說:「那就要看李書記和柳大隊長得誠意了。」

柳大隊長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自家書記滿眼恐懼的模樣和他微微發顫的雙手。

只能咬著牙說:「我會給你們生產隊一個交代和賠償的。」

江錫銘很滿意點頭說:「那是最好不過的,還希望柳大隊長還給人家小夫妻一個清白和補償。」

柳生立馬被推了出來,見自家大隊長和書記都不敢得罪人家,立馬說:「我跟她什麼事兒也沒發生,我剛躺炕上,他男人就回來了。」

江錫銘看著他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找到她家的。」

柳生立馬說道:「我跟你們村的栓子一塊玩過,去年來過這裡一次,看到她了。」.

江錫銘點了點頭,繼續問:「原來如此,那你是承認給她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