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狠狠的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不過姜白考慮到不好一下把自己的投資人打傷,所以他是收了力道的,這一掌下去之前他就化拍為推。

只是醉拳講究的就是一個全身發力,所以在這一推之下吳景當場後退幾步,但終於還是沒能穩住身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了個大屁股墩。

此刻他的內心震驚無比。

他感覺現在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不是說好了請自己指教嗎?結果怎麼幾招下來自己卻輸了?

擢哥之前也沒說姜白這麼厲害啊?

能把一個小眾拳法練到這麼猛!

要不是之前他們一直在一起喝茶,他都要以為姜白是不是偷偷喝了二兩白牛二。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趙文擢走了過來將他拉起:“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能在姜白手底下過這麼多招,原本我以為你上來就會被秒殺的。”

吳景聽到這話腦子更懵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秒殺?師兄你之前是不是沒跟我說實話?”

直到這時趙文擢才坦白自己先前確實沒有把話給吳景說全,並且又說了當初在風雲劇組時姜白一穿六的事情。

“什麼?伱是說你們在車輪戰的情況下還是被姜白一個人穿了?”吳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師兄這也太損了點,這種重要的情報都沒有告訴自己,儘想著讓自己出洋相。

可想到這裡,他還是有些不太甘心:“姜白,其實我最擅長的不是拳腳功夫,是槍。”

原本他用拳腳功夫也是因為他不太想佔姜白的便宜,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他在槍術上的造詣比拳腳功夫還要高出不少。

再加上吳景感覺自己剛才似乎是有點大意了,於是便又提議用兵器來。

而姜白自無不可。

只是趙文擢見狀不禁眯起了眼睛來,先前他可是聽說了姜白在隋唐英雄傳劇組裡的時候比在風雲中還要更出風頭。

好歹在風雲裡還只是一個人以車輪戰的形式打敗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六個。

但在隋唐英雄傳裡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真的上演了一出英雄傳,一開始是以拳腳功夫打四個專業武行,後來拿了武器之後直接狂出宇宙,一個人就要單挑對面十五個同樣手持武器的武行。

而結果他自然也聽馬玉城說了,那十幾個武漢都被姜白一個人挑翻在地。

而姜白也在劇組裡經過這一戰徹底成名。

以往在香江與內地都存在劇組的內地演員總會被或多或少的欺負或者是看不起,哪怕就連工作人員也敢踩在內地演員的頭上,但在隋唐英雄傳的劇組裡,壓根兒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姜白一個人打怕了他們所有人,他們早就心服口服了。

這對於趙文擢來說還是有些可惜的,因為他沒能在現場看,更沒能參與進去。

眼下終於有機會見識到姜白的槍法,他自然得好好琢磨琢磨。

畢竟他最早開始拜師學藝的時候就是跟一代槍王的徒弟張執彬學習的槍法。

趙文擢在燕京市有一個四合院的,而作為國家級武術運動員的他自然也會在家裡收藏許多兵器。

姜白和吳景這一次所用的就是他兵器庫裡的兩樣寶貝。

不過在比武之前為了避免傷亡,他們還是都去掉了槍頭,然後又像之前姜白和那些武行的比試一樣,在前面包了幾層厚厚的布作為緩衝。

二人分別站立後,隨著趙文擢說比武開始,他們也同時動了起來。

吳景還是手持長槍先攻了過來,上來第一個照面就是扎向姜白的心口。

在槍法的招式裡扎和捅基本就是最狠的兩招,如果這一招能夠實實在在的落在人身上,那一個人估計也就該沒命了。

趙文擢看的直皺眉頭,他感覺吳景這也太狠了,之前不是說好的點到為止嗎?

雖然已經去掉了槍頭,而且前面也做了緩衝措施,但這一下如果紮實了,說不得肋骨也得斷,最輕也得難受半天。

可姜白在見到這一幕之後,根本沒有覺得吳景唐突,而是眼前一亮,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過這種朝著要害去的殺招了?

以往的那些比試對他而言無異於是吃飯喝水,根本沒什麼難度。

而現在他終於提起一絲興趣來。

“來的好!”姜白低喝一聲,抬槍便開始應對了起來,一時之間兩杆長槍好似出水游龍一般不斷的碰撞,或攻或守之下,時而好似青蛇吐信,直取心口,時而又好似怪蟒回首,直奔喉上。

時而宛若獅子回頭,斜攔下方,時而又如同烏龍擺尾,左右協防。

吳景則是越打越心驚,明明姜白之前在自我介紹時說的是花拳繡腿,請指教,而現在看來哪裡是自己指教對方?

一番纏鬥下來,每次自己的殺招都能被對方輕鬆化解,甚至還能抽出空來打自己一個猝不及防,若不是他從小就開始練槍,恐怕還真應付不過來。

而且他完全想不到姜白是怎麼練的,力氣大的出奇!

現在他的手腕都被震的開始發麻,可越是這樣他也同樣越加興奮。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和人對練過了。

剛才他甚至還抽空使出了一招完成度極高的回馬槍。

但就在姜白躲開這一招之後,他突然看到了吳景身上出現一處空當。

心中一凜,前手提壓腕不翻,後手旋擰肘不搬,腰腹聚氣緊頂杆,扎槍蹬腿塌腰轉,弓步登山,合握把端力達尖,貼杆而入,臂伸肩順似衝拳。

長槍呼嘯,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槍身被姜白急速向前送出,頃刻之間便後發制人,直衝吳景的面門。

而吳景眼看著這一招來的又快又急,自己根本來不及阻擋,只得盡力讓自己偏頭避過這一劫,而姜白也刻意的向右挪動了一下槍頭。

就這樣槍頭擦著吳景的耳朵刺了出去。

雖然這一擊落空,但吳景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他都能感覺到槍風吹得他鬢角有些發涼。

最後刺空的這一槍槍桿輕輕落下搭在了吳景的肩膀上。

“認輸認輸。”吳景見此情形當即開口認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