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白回來了,到我這兒坐坐啊。”

“好啊,都有誰?”

“我三個師兄都在,擢哥、結哥,還有丹哥。”

“行,在哪兒?你家嗎?”

“不是,在我師父這兒。”

“行,那你發我個地址,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姜白換了一身運動服,便開車朝著吳景發來的地址而去。

這一身衣服是先前自己代言的那個體育服裝品牌專門給他定製的練功服。

而這一次前去吳景的師父那邊免不了要動手,所以穿著練功服要更加方便一些。

先前從澳洲回來之後,姜白結結實實的休息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門都沒怎麼出,就算趙哲有事,那也是直接到姜白家裡來的。

很快姜白就開著車來到了一處居民樓,這邊看著房子少,有些老舊,但整體的環境不錯,綠化率很高,樓與樓之間的空隙很大,停車也比較方便。

鎖好車之後姜白正看到在單元樓的外面一張象棋桌前,一個一眼看去就上了年紀,頭髮斑白,樣貌看著有些憨厚的老者正在給三人講著些什麼東西。

吳景就不用多說了,他本就是年紀最小的,所以此刻坐的比誰都直,現在國內名氣極大甚至在國際上也享譽盛名的李連結此刻也宛若一個乖寶寶一樣坐在對面認真的聆聽著。

“姜白來了。”

忽然吳景看到了姜白,連忙開口招呼道:“過來過來,這邊。”

姜白走過去之後,吳景便開始介紹了起來:“師父,他就是姜白,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個,武功賊高。”

“幸會幸會,之前吳景和我說過伱,還說要帶你來見見我,但後來那段時間你正好出國拍電影去了,所以一直都沒見上。”

這時吳景在一旁又準備給姜白介紹自己的師父:“這位是……”

但還沒等吳景說完,姜白便笑著說道:“我知道的,吳斌老師,首任燕京武術隊的總教練,同時也是當代十大武術教練之一,桃李滿堂,帶出來的學生拿了很多金牌。”

這種資料姜白早就提前瞭解過了。

“那些都只是虛名而已。”吳斌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對於這些名頭渾然不在意。

“現在有你這樣的年輕人還是很好的,聽說你是在民間學的武,可惜你師父去世了,不然我還真想見見他。”吳斌惋惜的說道。

當初他便發覺了李連結、吳景、寇戰聞等人為國家武術隊培養了不少的人才,而現在見到姜白之後,他又起了愛才之心。

只可惜對方已經有師父了,再加上姜白現在已經完全學成,不需要再跟著他去學習,否則的話他還真想把姜白收到門下給吳景當個小師弟。

“是啊,如果他老人家在世的話,也一定想和您結交一下的。”姜白笑著說道。

但實際上如果把吳斌放到自己那個時候的話,一定至少也得是某個大門派的掌門人,義父如果見到對方的話,臉上自然會笑臉相迎,但心裡怎麼想那就不清楚了。

畢竟這種級別的高手肯定是義父成為武林盟主道路上的阻礙。

“來來來,坐一下,喝會兒茶,剛才我們還在聊天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又把姜白安排著坐下。

雖說在場的眾人當中都是他的晚輩,但趙文擢和姜白並沒有跟著他學過武,所以自然不好像對待徒弟那樣。

只不過他們兩個在面對這種老前輩的時候,又特別謙虛,所以他們很快就在習武方面多聊了一會兒。

聊著聊著話題又聊到了姜白的身上。

“姜白,你這次出去有沒有跟外國的那些高手過過招?”吳景問道。

“比過的,我在的那個劇組裡導演有一個保鏢,以前是三角洲部隊退役下來的,我們過了幾招。”

“那誰贏了?”吳景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贏了,沒給咱們丟人。”姜白笑著說道。

“那就好,你這是屬於揚我國威了,實在是這兒沒有酒,要不然我非得好好敬你一個才行。”吳景也只比姜白大五六歲,但由於性格比較跳脫,所以一直自詡和姜白是同齡人。

這時李連結也好奇的問道:“你贏了特種兵啊?用的是咱們的招式嗎?”

“對,就是咱們自己的招式,不過他也確實厲害,黑人本身在身體素質上就比較佔優勢。”

“那肯定啊,你看那些打籃球踢足球的,雖然咱們國家也有些不錯的運動員,但和人家比還是差遠了,從以前到現在,能在國外出了名的這種大球運動員,我也就知道個姚明,而且他好像還是前兩年剛去的。”

剛才甄梓丹一直沒怎麼說話,顯然還在掛念著上次比武的事情,可他也同樣知道姜白確實是厲害,而且他後來也聽說了李連結和姜白比武,最後也同樣輸給了姜白。

雖然他的性格有點小問題,但對於這種厲害的人他還是十分敬佩的,於是後來也就想通了,只是這次再見到姜白稍微有些抹不開面子。

但眼看著幾人聊到了這方面的話題,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姜白,那你們當時是怎麼比的,按照普通的擂臺規則還是mma的規則?”

“沒有規則。”姜白搖了搖頭。

“沒有規則?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所有要害的地方都可以攻擊,換句話來說也就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聽到這話甄梓丹頓時感覺有點兒假,雖然他也知道中國武術界不缺能人,但就算是在擂臺上比武,那也是要分公斤級別的。

輕量級的拳王到了重量級的擂臺上,就算有規則,那也是被吊起來打的份兒,更不用說無規則了。

只要大家手裡都不拿兵器,赤手空拳,那結果也不會改變太多。

“那些特種兵大機率都是殺過人的,如果真的爆發起來,你怎麼可能打得過?”

姜白笑了笑:“那我也奔著殺人去不就行了嗎?以前大多數的習武之人基本就兩個目的,一個是自保,一個是殺人,但自保其實也是奔著殺人去的,別人都要把你弄死了還不還手,那不就是隻能等死嗎?只有把對方也弄死這才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當然現在肯定是不行了,畢竟俠以武犯禁,但對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手段,不管是丹哥你也好,還是吳景又或者是結哥也好,咱們之間切磋那肯定是點到為止。

但既然和那些特種兵切磋,自然就要用不同的策略了,不這樣是贏不了的。”

姜白輕描淡寫的把這話說完,吳斌卻從中感受到了一些危險的意味,因為姜白說的時候太自然了,就像是在陳述某種事實一般。

因為現在大多數和人互毆,把人搞成重傷的武者來說,只要說到這種話題就不可能不帶情緒。

這是人之常情。

而姜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如此平淡,不光是身上沒有什麼下意識的小動作,就連瞳孔都一直保持如常。

這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姜白用這功夫殺過不少人,所以才能把這次當做一件特別理所當然的事情。

第二姜白沒有殺過人,但他本身對於生命的態度是漠視的。

可不管哪一種都非常危險。

他在武術隊和體校帶過的學生加起來起碼也得大幾千了,甚至都上了萬,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

“姜白,這種話可不敢亂說,而且光是想一想都很危險,咱們現在的武術所提倡的是強身健體,所以千萬不要有什麼危險的想法,知道嗎?”

看著吳斌一臉嚴肅的告誡自己,姜白也點了點頭:“放心吧,吳老師,我心裡有數的,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多好,拍拍戲就能賺錢,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

吳斌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這個說法是對的,總之如果遇到什麼問題能報警就報警。”

“放心吧,我無比相信現在的人民警察。”

“那就好。”

但吳景和趙文擢對於姜白的這些話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雖然他們有時候也同樣會感覺姜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危險氣息,可轉頭姜白就能嬉皮笑臉的和他們開玩笑,這讓他們一直都覺得姜白就是在吹牛逼,反正這種東西誰都會吹。

而且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也都是這麼想的。

只是說到這裡之後吳景忽然來了興致:“師父,之前我們說了這麼多,要不然再幫姜白指點指點,他現在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我怕他飄了。”

聽到這話趙文擢也頓時來了興致,雖然他對於吳斌同樣很尊敬,但畢竟對方又不是自己的師父。

況且他也確實想看看姜白和這種老一輩的高手比武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只是吳斌在聽到這話之後笑了笑:“你們兩個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我現在都他媽六十七歲了,再過兩年都七十了,哪能打得過姜白?

而且別說是姜白了,就連你們幾個我現在也打不過啊,就我這老胳膊老腿的。”

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還是挺想看看姜白本事的,畢竟習武之人都有這個癖好,碰見厲害的人總想過兩招。

以前的時候可能還好,大家都是年輕人,哪怕是自己在燕京武術隊當總教練的那會兒也不過三四十,還能和身邊的一些好友交交手。

但隨著現在上了年紀,雖然他現在依然在什剎海體校任教,可週圍的盡是些年輕人,就算是一些其他老師,年紀大的也不過才五十多歲。

就算和他們交手,他們也不敢用全力,而那些學生們就更不用多說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總教練。

到時候別說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就算是那些老師也不會放過他們。

下來挨頓罵,挨兩拳兩腳不說,在過後訓練的時候估計也得被穿小鞋。

所以久而久之下來,吳斌也就漸漸的不想和他們過招了。

可現在姜白也不是他的學生,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他教出來的最得意的弟子,一時間他又萌發了一些想法。

李連結看出了師父的心思,雖然剛才聽吳景在說話的時候,他也挺想看看師父和姜白交手,可又想著師父年紀大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不好了。

而此時師父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

“要不然試一試嘛,大家點到為止就好,我之前和姜白交過手,他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

甄梓丹也在一旁點頭附和:“師父,您就指點他一下好了,當初這小子在和我比武的時候一點都沒留情面,您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出口惡氣。”

聽著徒弟們這麼說,吳斌也嘆著氣站起身來:“行吧,真拿你們沒辦法,不過說好了,點到為止啊。”

說完看著姜白:“怎麼樣?過兩招?”

姜白臉上此時露出笑容:“好啊,那就請吳斌老師指點指點我。”

吳斌點點頭:“那咱們怎麼比?”

姜白想了想,對方現在上了年紀,比拳腳功夫肯定是自己在欺負人,畢竟這一拳一腳那可都是結結實實打在身上的。

“那我們比兵器好了,吳師傅,您擅長用什麼兵器?”

“兵器啊……”吳斌想了想,姜白大概也是怕傷到自己。

但如果拿了兵器就相對好一些,只要不死命往身上招呼,單純的過招,一場下來頂多就是累點而已。

“用槍怎麼樣?我記得你應該是會用槍的,就單挑香江武行那次……”

“行,那我們就比槍。”

吳景聽到這話頓時如同猴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師父,用一下您家裡的鑰匙,我去給你們拿兵器!”

隨後他從吳斌這裡拿了鑰匙之後,便興沖沖的上樓,然後拿了兩杆長槍下來。

二人一人一把。

“怎麼樣?要去槍頭嗎?”吳斌又問。

“我都可以的。”

“那就不用去了,咱倆就是過過招而已,去不去的都差不多。”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能夠收的住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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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