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遠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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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年之中,矮人族的數量一直沒有增加,始終是那20個人。但在不間斷的學習之中,這20人也早已不再是以往那樣普普通通,而是漸漸成長了起來,其中有9人成為了科學家,剩下11人則成為了軍事家。
三眼族的數量則一直在增加之中,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了將近300萬人了。在這其中,除了墨卓、文絹等老一輩軍事家之外,還有數名三眼人漸漸成長了起來,也加入到了軍事顧問團之中。
於是,以墨卓為首的三眼人,與以奧多為首的矮人,雙方各自劃分陣營,拉開陣勢,準備著大幹一場。
這一次演習仍舊維持著以往的模式。陳嶽化身為指揮平臺,負責接收來自雙方指揮官的命令,並去實際執行。在這個過程之中,陳嶽不偏不倚,不會提出任何處置意見,只會忠實的執行命令。
以及,這一次演習,陳嶽限定的戰艦毀滅率,為2%。也即,一百艘戰艦之中,允許兩艘戰艦被真的擊毀。
相比起以往時候雖然有些降低,但仍舊可以極大提升戰爭的真實性。
在一邊進行大規模建造任務的同時,陳嶽一邊按照雙方指令操縱著三級文明程度的飛船,在浩瀚的太陽系之中展開了猛烈的戰鬥。
在這個過程之中,陳嶽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收集著戰場之上的一切資料。
陳嶽還從未接觸過三級文明的戰爭模式。這就意味著,如果真的與一個三級文明發生衝突的話,陳嶽很顯然是要吃虧的。
但現在,伴隨著雙方之間的大規模交戰,以一艘艘飛船被“毀滅”為代價,奧多和墨卓雙方都在飛速的成長著,適應著新時代的戰場環境。而作為“平臺”的陳嶽,毫無疑問收穫最多。
這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一直打了兩年,最終才在一次圍繞著天王星的決戰之後,真正宣告結束。
奧多打光了自己手中最後一支機動力量,面對差不多已經苟延殘喘,一口氣已經快支撐不住的墨卓一方,最終只能無奈宣佈投降。
但奧多仍舊有些不服氣:“墨卓,你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要按照正常情況,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在陳嶽看來,這確實是有一點運氣成分的。
在戰爭之中,奧多組織了一支偷襲艦隊,準備去偷襲墨卓的補給線。原本偷襲艦隊已經殲滅了墨卓的護航飛船,但好巧不巧,那艘飛船內部的氫彈竟然被引爆了——這種事情的機率,跟中彩票也差不多了。
猝不及防的偷襲艦隊吃了大虧,因為距離太近,足足六艘戰艦被判定為毀滅,不得不退出戰場。這一次偷襲行動宣告失敗。
於是,奧多之前擬定的“詐敗”就變成了真敗。面對後勤補給充足的墨卓一方艦隊,為了拯救深陷重圍的艦隊,奧多不得不多次加碼,將一次遭遇戰打成了決戰,最終迎來了失敗。
面對不服氣的奧多,墨卓不屑一顧:“戰場上本來就是各種意外事件頻發。不要說運氣不好之類的話。如果是我,我至少會制定一個備用計劃,你呢?連個備用計劃都沒。”
“當時情況,我要有力量制定備用計劃,還偷襲什麼,直接就殺上去了。”
奧多嘆氣:“算了,總歸是運氣不好。天亡我也,非戰之罪。”
見奧多認輸,墨卓一方心滿意足的離開,當天就在三眼城之中召開了盛大的慶祝儀式。似乎對於他們來說,打敗了以往宗主文明的人是一件相當值得慶祝的事情。
陳嶽則在這一場耗時兩年的戰爭之中,以兩千艘左右戰艦被毀為代價,收穫到了數量巨大的戰爭資料,對於三級文明的戰爭形式、戰鬥技巧等,有了極為深入的理解。
這對於陳嶽來說是十分值得的,簡直大賺。畢竟,兩千艘戰艦而已,沒多長時間就能造出來。
“可惜,此刻時間太緊。不然的話,可以讓他們兩個再打一場,時間再充足一點,甚至可以完全模擬實戰,也就是不設損毀率限制,直接上實彈,一切都按實戰來。那樣的演習效果一定更好。”
陳嶽心中有些惋惜。
在奧多墨卓雙方忙著戰爭的時候,陳嶽已經開始了全力以赴的造艦行動。當然,不再是戰艦,而是其餘的飛船。
陳嶽已經開始為逃離太陽系,進行真真正正的恆星際航行做準備了。
他所建造的飛船之中,有單艘運輸噸位高達六百萬噸的重型恆星際運輸船,也有模擬三眼人及矮人生存所需環境的載人飛船,更少不了空天母艦。
到了離開的時候,這大大小小的飛船,只要是不具備獨自恆星際航行能力的飛船,都會被固定在空天母艦上打包帶走。
除此之外,大規模的資源採集行動也已經開始。各種純度極高的金屬礦產,各種經過了初步加工的機械零部件,各種專用的特定零部件等,陳嶽已經統統開始了儲備。
在陳嶽的規劃之中,再有六年左右的時間,人類文明就將揚帆起航,暫時離開太陽系。
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陳嶽認為,遲早有一天自己還會再回來,且是光明正大的回來。
不過,在最終起航之前,陳嶽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確定。
離開太陽系,暫時避風頭以求得文明安全是必須的。但……離開太陽系之後,去哪兒?
早在近百年前,確定了未來要離開太陽系的策略之後,有關這個問題,便在文明內部一直展開著討論。陳嶽進行了大量的模型推算,三眼人與矮人也提供了大量的建議,做了大量的論證,相互之間不斷討論,爭論,乃至於爭吵。
但直到現在,這個問題都沒有最終確定。
而現在,陳嶽認為,最終確定這個問題的時間,已經到了。
這個問題已經不能再拖了。
陳嶽再一次召開了由所有文明高層俱都參加的會議。
“那麼,六年之後,我們究竟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