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你要說話就出來說,躲在人後算什麼事?”

傻柱漲紅著臉,對著楊小濤怒吼起來。

他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加上心裡對楊小濤從來沒服氣過。

尤其是生活條件上落在下風,更是想在四合院的地位上超過楊小濤,找回面子。

有一大爺給他撐腰,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咋了傻柱,還不讓人說話了?”

“還是說,你想搞一言堂?”

楊小濤神色不動,就在後面說著,周圍人也沒讓路的心思,都在看熱鬧。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傻柱心神一跳,這傢伙一言不合就給人扣帽子,真是,壞透氣了。

“你少胡說,什麼一言堂,大家都能說話,我可沒管著伱。”

“呵,既然大家都能說,那你憑什麼不讓許大茂他們說話?”

“婁曉娥說兩句話,你就說不懂禮貌,沒良心,可著說什麼話都得經過你的允許唄!”

“還是說,這四合院裡你說了算,你讓誰說誰就說?不讓誰說,就得閉嘴唄!”

楊小濤繼續擠兌傻柱,末了還看向易中海身後的劉海中。

剛來這劉海中就想發揮管癮,可沒想到被易中海和傻柱搶了先,這才在一旁等待機會。

現在聽到了楊小濤的話,知道自己再不出來就等著被點名吧。

至於閻阜貴在盤算一會兒後,看許大茂不斷打眼色,想起那頓酒,吃到嘴裡的才是肉,心裡也有了主意。

嗯嗯哼

“傻柱,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大院開會也要講究民主,誰都有說話的自由。”

劉海中咳嗽一聲開口說話,這院裡他最想收拾的是楊小濤,其次就是傻柱。

但最難收拾的也是楊小濤,相比起來傻柱還是容易拿捏的。

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

果然傻柱頭也不回,“二大爺,我可沒不讓人說話,可別給我扣帽子。”

“您要是想說就快說。別拿那套沒有的官威來著耍威風。”

劉海中臉色頓時紅起來,一旁的閻阜貴連忙上去開口緩解道,“就事說事,咱們不說別的,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

閻阜貴打岔,劉海中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傻柱冷哼一聲站到易中海的身後,看向楊小濤面色不善,楊小濤懶得不搭理他。

現在,事情再次迴歸主題。

易中海出聲,也不再說什麼打老人了,直接問起怎麼回事。

這時候不等許大茂開口,一旁的賈張氏嗷嚎一嗓子,嚇得傻柱跳到一旁,然後就開始哭嚎起來。

“老賈啊,你快上來看看吧,有人欺負咱們家啊。”

“我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打了,沒天理啊!”

“大夥都看看吧,這沒良心的許大茂打我啊,哎呦我的肚子,疼死我了。”

“我不行了,送我去醫院啊。”

說著賈張氏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叫罵兩聲吱嗚兩聲。

周圍人都被這操作驚呆了,剛才還好好的,這不是明顯訛人嘛。

婁曉娥也被氣笑了,知道賈家人不好惹,卻沒想到這麼不要臉。

怪不得楊小濤要和這家人老死不相往來呢,這種人粘上就是麻煩。

秦淮茹看著婆婆的表演,心裡鄙視。

這也太丟人了,你好歹做做前戲,學學表演啊。

這麼直接不要臉,周圍大院人鄙視的目光,讓她都覺得臉紅。

倒是一旁的賈東旭早就習以為常了,他的母親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能夠撈到好處,他才不在乎那點臉面呢。

“老虔婆,你還有理了。”

許大茂在婁曉娥面前不能慫,立馬站出來指著賈張氏罵道。

“各位鄰居,今天打賈張氏,純粹是她那張臭嘴到處敗壞我家名聲。”

許大茂還想再說,賈張氏嗷的爬起來,也不裝了,直接開口罵道,“你胡說,你個絕後的畜生,你憑什麼說是我傳的?”

“你們家做了不要臉的事,大院裡人都看著,還用我說?”

“小畜生,老許家怎麼養你個畜生,動手打老人啊,你爸來了都得喊一聲老嬸子,你怎麼敢?”

“你,你……”

許大茂被嗆的指著手,說不出話來。

婁曉娥卻是瞪大眼睛走到賈張氏跟前,“賈大媽,你說我們家做了不要臉的事,那您說清楚倒底是什麼事,當著大院所有人的面,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婁曉娥的冷靜詢問讓賈張氏啞口無言。

這事本身就不能明說,私下裡八卦謠傳都是上不得檯面的,真要能說出個一二三,她也不用這樣小心了。

但周圍人都看著呢,一旁的易中海也無法開口,只能讓她自己解決。

賈張氏還想著胡攪蠻纏,但婁曉娥可不給她機會,“賈大媽,您倒是說啊。”

“這要是說不出個緣由,那可就是栽贓冤枉,到時候街道辦、派出所的同志來了,您跟他們說去。”

不軟不硬的話,讓賈張氏的哭嚎卡在嗓子眼裡,隨後看了眼四周,在一片目光中,賈張氏冷哼一聲。

“遠的我就不說你,你一個大姑娘,大半夜的去楊小濤家,做的什麼事,大院裡誰不知道?”

賈張氏禿嚕一嘴就不說話,聽到這不等婁曉娥開口,身後的許大茂就躥了出來。

“老虔婆,這就是見不得人的事?要是這樣,你們家那更不要臉了。”

“遠的先不說,現在你家媳婦還懷著孩子呢,還不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往傻柱家跑?往一大爺家跑?”

“照你這麼說,這秦淮茹跟傻柱,跟一大爺都有一腿了?你們家還要一大爺的棒子麵,豈不是更不要臉?”

“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自己褲襠不乾淨,還敢說別人臭?你有什麼臉在這哭嚎?”

許大茂說著,一旁的秦淮茹眼睛冰冷,哪壺不開提哪壺,看向許大茂都是怨毒。

至於賈東旭則是瞥了眼自家媳婦,然後對著傻柱喘著粗氣。

身邊的易中海聽到許大茂連自己都帶上,手上青筋冒起,心頭生出無名之火。

身邊一大媽聽了氣鼓鼓的,同時心裡又有些疑惑。

賈張氏還要罵回去,婁曉娥卻是喊了一聲,“三位大爺,你們就是這麼管理大院的?”

“大院裡流言亂飛,你們聾了還是心被豬油蒙了聽不見?”

“街道辦讓你們來管理大院,你們就這樣看著大院的令人文明遭到摸黑?你們要是不想幹了,我去讓軋鋼廠的保衛科來調查一番,到底是誰在縱容頑固分子破壞革命果實,到底是誰打著尊老愛幼的幌子,破壞人民團結。”

婁曉娥火力全開,直接將三個大爺推到火山口上。

作為婁家的女兒,她要真的鬧起來,軋鋼廠的領導肯定會賣這個面子。

真要到那時候,不僅街道辦的人回來,就是軋鋼廠的領導也會關注。

一瞬間,院子裡在軋鋼廠上班的工人心頭一涼。

平日裡把拿著花邊緋聞掛在嘴邊沒覺得啥,甚至當成娛樂消遣,可現在被扯到明面上,那就是見不得光的事。

要是真的被保衛科介入,一個散播謠言破壞階級友誼的罪名就足夠啦。

易中海強忍著怒氣,面色難看,劉海中渾身發抖,閻阜貴一言不發。

賈張氏有些懵,許大茂不敢相信。

什麼時候婁曉娥這麼厲害了?

什麼時候他們大院變成這樣了?

以前無往而不利的三個大爺,以前好使的道德綁架和稀泥,怎麼不管用了?

傻柱目瞪口呆的看著婁曉娥,好像要把她看個透徹。

秦淮茹則是眼中精光閃爍,聽到這番話,總感覺這種做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識過。

“還尊敬老人,就賈張氏這胡攪蠻纏不分對錯了老人,值得尊敬嘛?”

“這種人,不是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你賈張氏,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不要臉的壞人!”

秦淮茹猛然驚醒,楊小濤,除了楊小濤還能有誰?

手指攥的發白,心理恨不得撕了他。

傻柱聽到熟悉的話,立馬看向楊小濤。

易中海等人也冷著臉看過來,果然是他。

就是他把這大院的風氣帶歪了。

楊小濤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被剽竊了,還毫不掩飾的剽竊,這是侵犯版權啊。

這要是人人喊上一句,以後再用起來,威力可不就大打折扣了?

心裡想著,卻是對婁曉娥高看一分,能說出這番話,可是需要不少勇氣的。

對許大茂這個壞種也生出一股嫉妒。

這麼好的女人,可惜了。

轉瞬間,楊小濤再次恢復神情,周圍人看過來,顯然以為這是他教的。

楊小濤也不辯解,頂著傻柱的憤怒,冷笑看戲。

許大茂再次從媳婦口裡意識到楊小濤的存在,雙手緊緊握拳,剛剛因為婁曉娥的維護生出的好感通通丟掉,心裡絲毫沒有感激。

坐在地上賈張氏被婁曉娥指名道姓的叫做壞人,哪怕是臉皮再厚,也覺得火辣辣的。

喉嚨一口濃痰堵住嗓門,眼睛發懵,然後就在沒感覺。

噗通

賈張氏雙眼一瞪,身體結實的躺在地上,直接氣暈過去。

周圍一片詭異。

婁曉娥這是把賈張氏罵死了啊。

“媽!”

秦淮茹反應最快,趕忙撲過去。

“哎呀,快來人,送醫院,快送醫院啊!”

賈東旭也顧不得鼻子淌血,立馬招呼人送賈張氏去醫院,可是喊了兩聲都沒人出來。

大傢伙都害怕,被訛上。

閻阜貴一步邁出,來到賈張氏跟前,伸出拇指用力摁著人中。

片刻後,疼痛刺激下,賈張氏緩緩睜開眼睛。

易中海也回過神來,忌憚的看著婁曉娥,又看了眼楊小濤。

剛才的話,雖然重了點,但他們三個大爺對流言不管不問本身就是失職,何況這事經得起查。

真要查到四合院頭上,那賈家準跑不了。

“不省心的傢伙。”

看著賈張氏又要開口叫罵,易中海果斷走到人群中,伸出雙臂將議論聲壓下。

“大家聽我說。”

眾人看過來也想知道這事怎麼解決。

當然,楊小濤是知道易中海和稀泥本事的,就是不知道今天這場子怎麼收。

楊小濤雙臂環胸,仔細看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