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讓何雨水倆人坐下,自己去拿水。

何雨水卻是走到自己屋子裡,開始收拾東西。

張勝進去幫忙,看起來更像是搬家的。

傻柱這邊泡茶,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才那事,他也覺得不合適,但讓他說棒梗偷東西,他還真沒那意思。

小孩子嘛。

他小時候不就經常拿院裡人的東西?何雨水還跟在後面吃過呢,怎麼長大了就變了?

正思索著,何雨水走出來,“哥,咱們家房本呢?”

傻柱一愣,“你要這個幹嘛?”

一旁張勝開口,“這樣,雨水嫁過去了,就要在我們家戶口上登記,需要用你們的房本。”

“而且,雨水嫁過去了,辦理新的糧本也需要這個。”

傻柱瞭然,原來是這個啊。

他還以為何雨水要跟他分家呢。

想著混賬老爹走的時候,可是給他們兄妹倆分了家,這兩處房子,一人一處。

說實在的,他傻柱還真沒想過把房子給何雨水。

這些年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人走了房子留下,自然就是他的了。

乍一聽何雨水要房本,還以為要他的房子呢。

只是想到,今後家裡的供應糧少了一份,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沒了這一份,拿什麼給秦姐?

只是這事,他沒法拒絕。

畢竟,這本身就是何雨水的。

“行,我去拿!”

傻柱說著走到裡屋,拿出一把鑰匙開啟木箱子,從裡面又拿出一個小盒子,用鑰匙開啟後,取出家裡的房本。

何雨水接過房本,開啟看了眼,上面寫著何雨柱跟她的名字。

裡面還寫著何大清的字,卻是講明白了,這房子的分法。

將房本收起來,何雨水就跟丈夫一起拿著東西回家。

傻柱努力挽留兩人吃飯,但經過剛才的事,哪有心思吃飯。

兩人離開,傻柱也覺得不妥,索性關上門出門去,看看有沒有活計,掙點外快。

楊小濤跟冉秋葉在孃家裡住了一晚,初四中午吃完飯這才回家。

剛到四合院,就看到傻柱躲在門口,一大爺在一旁數落著。

旁邊秦淮茹更是哭鼻子抹眼淚,一副哀怨模樣。

楊小濤兩人走過,也沒駐足,徑直進門。

沒一會兒,劉家小媳婦就過來串門,王大山家的,前院後院都過來湊熱鬧。

冉秋葉也沒覺得累,雖然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可自個的身子自己知道,打過了年後,以前走會就累的不行,現在竟然沒啥感覺。

而且,這幾天臉上的痘痘也消失了,整個人都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

她不知道這是小薇分身的緣故,只當是休息好了,身體恢復的快。

畢竟,老人都說了,越年輕生孩子,身體越恢復的好。

楊小濤在一旁給眾人拿瓜子花生,順便聽著院裡的趣事。

劉家小媳婦最先忍不住,直接說了傻柱為啥蹲在那了。

原來賈家想讓賈東旭搬到何雨水那裡去住,可傻柱死活不同意。

易中海只好在一旁勸著,可勸著勸著就聽傻柱說房本被何雨水拿走了。

這一說出來,易中海就傻眼了。

秦淮茹更是心裡一咕咚。

原本倆人心裡也是有這個打算的,讓秦淮茹帶著孩子住進去,時間長了,那不就成了賈家的了?

可不知道賈張氏怎麼想的,就是死活不同意。

沒辦法,就只能讓賈東旭過去,先造成既定事實,等秦淮茹肚子裡那個出來,要是個男孩,賈家也有房子分。

可誰能想到,這何雨水回來一趟,竟然將房本拿走了。

倆人心裡氣的慌,還不能說出來,萬一讓傻柱覺察到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好在秦淮茹反應快,哭鼻子抹眼淚的指責傻柱,就是不想幫他們家。

這才想出這個法子拒絕。

傻柱聽了那真是冤枉,他真沒拿這個當回事。

要說拒絕賈東旭那是真的,可讓秦淮茹過來也不是假的。

怎麼會那這個來搪塞。

最後,就是楊小濤他們倆看到的樣子。

“何雨水真不是好相與的,你們不知道,昨天她領著男人回來…”

王大山家的磕著瓜子說起棒梗偷東西的事。

大院裡都知道棒梗手腳不乾淨,但也就偷那幾家的,別人家裡他趕緊去試試。

可誰想到被何雨水給碰上了,而且她男人還是公安。

“那場面,老虔婆都要訛錢了…”

幾人說的來勁,楊小濤聽了後就走到東屋,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靜靜看起來。

傻柱門口。

“柱子,你再想想。”

易中海口乾舌燥,覺得再說下去也沒用,傻柱這人認死理。

一旁秦淮茹看著傻柱,嘴唇咬的發紅,最後也嘆息著回了家裡。

傻柱站起來,回家開啟飯盒,放爐子上熱熱,準備晚飯。

賈家,賈張氏扶著賈東旭坐起來,一雙三角眼瞪著進門的秦淮茹。

“秦淮茹,我告訴你,別想著過去幹些腌臢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咋想的?跟易中海那老流氓一起合夥欺負我們是吧,當我們娘倆死了啊。”

咳咳

賈東旭也是睜大眼睛,盯著秦淮茹,“你,過來!”

伸手,指著前面,秦淮茹一抖,知道賈東旭要幹嘛。

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怒火,走到鍋臺前,順手抽出火鉤子,“我過來了。”

站在賈東旭跟前,秦淮茹捅著肚子,一臉的兇狠。

“來啊,你不是要打嘛,用這個。打死我,看誰伺候你。”

“指望你媽,指望你媽給你換過尿布嗎?還是指望她給你洗褲子?”

秦淮茹流著眼淚怒吼著。

賈張氏被秦淮茹的爆發嚇了一跳,“你,你吼什麼吼!”

“我就吼了咋滴,你不是看不慣嗎?你來,你打死我,自己去掙錢養活這殘廢吧。”

“我…”

賈張氏聽了,心裡又恨又怕,但終歸還是怕了。

讓她出去幹活掙錢?

那不得累死。

“你,你個,咳咳”

聽到秦淮茹說自己殘廢,賈東旭氣的就要接過火鉤子戳死這毒婦,卻被賈張氏猛地往後一放,身體躺在床上,咳嗽幾聲,卻發現根本沒人管他。

看著賈張氏不敢置信。

“誰,誰說要打你了,秦淮茹,你,別瞎說。”

賈張氏臉變得快,連兒子都不搭理了。

屋子裡陷入沉默,除了賈東旭喘的粗氣,就剩下秦淮茹的啜泣聲。

棒梗跟小當跑到外面去,不敢進門。

初五

楊小濤上午在家裡邀請王法等人吃飯,周奎周鵬也一起來湊熱鬧。

家裡人來了不少,好在楊小濤這廚藝精深,一旁冉秋葉輔助著,又買了些熟食,也沒有手忙腳亂。

中午時候,菜上桌,雖然是家常菜,卻是有油水。

酒擺上,雖然不多,卻是勁頭足。

二合面饅頭,麵餅子各一盆,王法等人坐好,冉秋葉去隔壁王大山家坐坐,將空間留給楊小濤他們。

這邊喝酒正帶勁,幾人說話也越來越開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喝罵聲。

漸漸的,屋子裡安靜下來,只剩下院子裡的一個女人的叫喊聲。

楊小濤皺眉,聽著聲音像是何雨水啊。

湊到窗戶旁,看了眼窗外。

只見何雨水站在門口,對面是傻柱和秦淮茹,身邊還帶著棒梗跟小當。

還有何雨水的叫聲引來不少人。

一大爺一大媽站在門口,垂花門處,三大爺一家走過來,漸漸的不少人都聚集著,人群裡許大茂一臉笑意,看著傻柱眼神裡都是痛快。

前一陣聽院裡說,這傻柱還想讓秦淮茹住進何雨水的房子,不用想就知道,這傻柱打的什麼心思。

許大茂當即就找了何雨水,只是沒想到何雨水反應這麼大。

看著傻柱那模樣,許大茂就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妙。

“傻柱,有老子在,你還想如願。呵,做夢!”

楊小濤見冉秋葉出來,也領著人出去看看情況。

眾人跟在後面。

剛出來就聽到何雨水聲嘶力竭的質問著,“那是我的屋子。你憑什麼做主讓她們住進去!”

傻柱低著頭,不敢看何雨水。

一旁的秦淮茹臉上尷尬,“雨水妹子,…”

“你閉嘴,你是什麼人,我跟我哥說話,你算什麼人?”

何雨水瞪著眼睛,要不是今天碰到許大茂,跟她說起賈家人要佔了她的房子,她還被矇在鼓裡呢。

她生氣,是氣傻柱從頭到尾瞞著她,拿她的東西倒貼做好人,而對方還是秦淮茹這樣的人。

前天的事還歷歷在目,她帶著姑爺上門,就遇到這種事,這如何能忍?

秦淮茹碰了個釘子面色尷尬,低頭不語。

周圍看熱鬧的都是大快人心,早就看不慣秦淮茹這副模樣了,今個沒想到何雨水竟然這麼強勢。

一旁易中海見了,立馬上前。

“雨水,怎麼說話?”

“你是大傢伙看著長大的,上了學,就這樣對院裡的長輩?”

易中海呵斥著,一副長輩教育後輩的口吻。

“一大爺,這事,您要摻合是吧。”

何雨水冷冷的問著,眼眸子裡都是決絕。

易中海被問住,看看傻柱,又看看周圍人,心裡權衡利弊,“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兄妹倆的事,自己看著辦吧。”

何雨水冷笑,這一大爺除了道德壓制,其他的手斷對她沒用。

這點,比起秦淮茹來差遠了。

楊小濤看著何雨水,心裡感慨,或許是他穿越來的緣故,蝴蝶的翅膀扇動下,易中海那套“尊老愛幼,大院團結和諧”的理論被衝破,道德壓制不再好用,大院裡的人有了自己的想法,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而現在,輪到何雨水了。

傻柱見秦淮茹和一大爺接連被何雨水質問,心裡有些不樂意,“何雨水,你今個翅膀硬了,跟我耍橫是吧。”

“這些年,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這麼跟我說話?”

“給你吃,供你讀書,給你買了腳踏車,你這不感恩就算了,今個給我來這麼一出,你是存心噁心我是吧。”

傻柱吼著,何雨水聽了一直在哭。

不可否認,傻柱在何雨水的成長過程中起到了監護人的責任,小時候照顧這個妹妹也是盡職盡責。

但這些,不同樣是義務嗎?

眾人看著何雨水的模樣,再看看傻柱,都是搖頭。

以前在這院裡,這倆兄妹相依為命,誰能想到今天這個地步。

“秦姐家裡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家裡男人躺著,屋子裡不能住人,你一個嫁出去的,房子空出來幫幫秦姐怎麼了。”

“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戴德。”

“人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何雨水,我真沒想到,這才幾天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傻柱手插口袋,對著何雨水狂噴。

何雨水咬著下唇,眼淚哭的嘩嘩的。

冉秋葉站在楊小濤跟前,對這場景很是不解,兄妹倆一路扶持,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楊小濤讓她不要問,繼續看。

周圍人也是如此,二大爺三大爺閉口不言,尤其還是傻柱的家事。

巴不得看熱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