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所長!”

傻柱抱著棒梗,被張所長拿手電照著,腿有些哆嗦。

剛才他還把許大茂揍了一頓呢,不會這麼巧吧。

主要是被抓過,有心理陰影。

後面準備離開的人,聽到張所長來了,也都沒走。

只是劉海中跟閻阜貴臉色一變,被捅到派出所,搞不好今年的優秀大院,又沒了。

他倆一個看重名譽,一個想著那點獎勵,要是沒了,這還有啥盼頭?

張所長看著懷裡疼的賊哇亂叫的棒梗,還有臉上的血液,也知道情況緊急,人命關天。

“小朱,你跟著一起送孩子去醫院!”

“秦淮茹,你留下!”

張所長說著,傻柱連忙跑出去。

易中海跟秦淮茹隨意張所長來到賈家門口。

看著滿地的狼藉,還有門板上的血漬,張所長皺眉,“誰來說說,什麼情況?”

周圍一片寂靜,就是賈張氏也縮了縮脖子,想找個地方躲著。

劉海中想要表現一番,可看了眼易中海,最後還是沒說話。

至於閻阜貴,這會兒領著一家人在一旁看戲,根本不上前。

許大茂摸拉著嘴角的血漬,等會要去告一狀。

最好把他孃的傻柱抓起來。

“報案人是誰?”

張所長見沒人說話,只能詢問。

“張所,是我!”

劉玉華站出來,既然沒人說,那她就開個頭。

“張所長,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睡得正好,然後就聽到賈梗在門口大喊大叫,然後我們就出來檢視情況。”

“大家出來的時候,賈梗就在這裡爬著打滾,一邊還叫著。”

“地上還有一堆西紅柿。這院裡的西紅柿,就是楊家種的,不知道怎麼就到這裡了!”

“當然,幾個西紅柿給孩子吃了也沒啥,讓您來,主要是確認一下,這孩子搞成這樣可都是自己找的,不能賴在別人身上。”

劉玉華說著,一旁眾人紛紛附和,“對,張所長,這小偷小摸的今天先不說,可不能讓賈家賴人。您得給定下來,省得日後有人想不開,賴人!”

“我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大夥說是吧。”

“對啊,張所長,您得做主。別以後有人搞什麼道德標兵,愛心捐款,讓我們出錢……”

七嘴八舌的說著,賈張氏臉色鐵青,腦袋裡又一陣一陣的疼。

秦淮茹低下頭,眼睛裡都是怨毒。

至於易中海,最後那‘捐款’擺明就是在指責他,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壓制住心裡的怒氣,看著劉玉華,心裡又為傻柱可惜。

這女人,可是介紹給傻柱的!

劉海中跟閻阜貴都是閉口不言,這時候,多說多錯。

院裡的人這個樣,一切,都是楊小濤這混蛋搞得。

張所長卻是聽明白了。

起因就是賈梗這小子手腳不乾淨,半夜偷東西,不知道怎麼的就傷到了眼睛,鬧出這一檔子事。

這賈家也真邪門,怎麼每次出事都有他們的份?

賈張氏聽到這些,心裡的算盤頓時被打散,看著劉玉華等人眼睛冒火。

秦淮茹跟易中海同樣如此,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報案了,對一個孩子這麼殘忍,真是歹毒心腸啊。

“有人看到賈梗偷東西嗎?”

眾人搖頭。

秦淮茹心裡鬆口氣。

“你去那邊看看!”

張所長讓剩下的民警過去檢視。

“賈家的,你們買西紅柿嗎?有的話,說下什麼時候,在哪買的?”

秦淮茹語塞。

易中海有心上去解圍,但一時間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賈張氏支支吾吾,眼睛躲閃著。

“沒,沒有!”

秦淮茹低聲說著。

張所長心裡清楚,只不過是走個流程。

那邊勘察的民警已經回來。

“所長,發現小孩子的腳印,應該是剛留下的,還有一些被踩壞的草莓,腳印一路沿著門邊走到這…”

張所長點頭,看向賈家人,冷哼一聲。

“賈梗偷盜,證據確鑿!”

話落,秦淮茹癱在地上,賈張氏頭疼襲來,疼的開始撞門。

只是看到門板上的血液,又嚇得撞向一旁。

砰砰

聲音不小,但沒人理她。

一大媽上前將秦淮茹扶起來,安慰著。

“張所長,我家棒梗還是個孩子啊!”

秦淮茹哭著,不能讓棒梗背上這個名號,不然這輩子就完了。

“就因為是個孩子,才要好好教導。秦淮茹,你也是工人了,就這樣的覺悟?”

“易中海,劉海中,你們倆是軋鋼廠大師傅,就這樣管理院子?”

“還有閻阜貴,你都是老師,連個孩子都管不好?”

張所長一番質問,三個大爺啞口無言。

劉海中突然覺得,自己的棍棒教育還是很有成效的,起碼自家孩子不偷不搶。

閻阜貴則是心裡罵著,院裡其他孩子聽他管教嗎?

就是有聽的,但賈家這渾水,他趕趟嗎?搞不好就被賴上了。

躲著還來不及呢。

眾人心思各異,就聽到張所長繼續說道。

“念賈梗偷竊數額不大,賈家賠償損失後,這次派出所不做處理。”

秦淮茹心裡一鬆,總算不用揹負罵名了,至於賠償,到時候讓傻柱幫忙就行。

只是這樣,就得趕緊跟傻柱成事了。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以後好好教育孩子,還有院裡的人,都幫忙教育,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賈張氏趕緊點頭,外面許大茂眼睛轉著,大聲喊著一起幫忙教育棒梗。

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眾人一清二楚。

“知道最好!否則,數罪併罰,嚴懲不貸。”

張所長說完,這件事揭過去,劉玉華等人也沒在追問。

“賈梗磕碰受傷的經過,有人看到嗎?”

張所長又問,現場又是沒人說話。

這點,他也早看出來了,偷東西能讓人看到嗎?

只能說,棒梗這娃夠倒黴的。

“秦淮茹,賈梗出事你在哪?”

秦淮茹一驚,她在哪?在地窖裡啊!不能說。

“張所,我出門上廁所,出門前還看到棒梗睡覺呢,這一回來就聽到孩子哭……”

“我…嗚嗚…”

張所長不疑有他,一旁的易中海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淮茹,這女人演起來還真像回事。

“你呢,賈張氏?”

“我,我睡覺,不知道!”

張所長點頭,最後看了眼現場,尤其門上的木頭扎子。

這位置,怎麼撞上去的?

邪門了!

雖然也懷疑棒梗怎麼撞上去的,但看現場沒啥收穫,只能問棒梗了。

“行了,事情我們都瞭解了,都別在這了,回頭問下賈梗就行。”

說著,張所長帶人往外走去,他要派人去醫院盯著,第一時間提問賈梗。

“張所長,等等”

許大茂從後面跑出來,追著張所長跑到垂花門。

“許大茂,你又怎麼了?”

“張所,你得給我做主啊,你看,這,這..”

許大茂比劃著,一會兒老腰,一會眼眶,最後指著眼角,“所長,傻柱在這裡毆打革命同志,您的管管啊。”

“大傢伙可都看著呢。”

許大茂說著,卻發現眾人各自回家,根本不搭理他。

“哎,你們,你們不能這樣。”

“二大爺?”

許大茂對劉海中喊著,可劉海中還記恨許大茂打斷他說話呢,頭也不迴帶著倆兒子回來後院。

“許大茂,說話要有證據,不然就是誣告。”

張所長自然清楚他跟傻柱之間的恩怨,倆人從小打到大,兩個冤家,見面不捶兩下都不算見面。

許大茂凌亂著,眼看著張所長離開,頹然無奈。

最後看到秦淮茹那嫌棄的樣子,冷哼一聲,瘸著腿往家裡走去。

眾人離開後,賈張氏又恢復神態,對著離開的人噴著,眾人也不跟她計較。

“一大爺,我去醫院看看,您這有錢,先借我點!”

秦淮茹走到易中海跟前,後者點頭。

“她一大媽,你去給淮茹拿點!”

一大媽點頭離開。

“一大爺,謝謝您了!”

秦淮茹感激說著,易中海卻是揮揮手,渾不在意。

這才是哪啊,就棒梗這個樣,怎麼也得做手術啊。

若是手術成功,保住眼珠子還好,要是保不住,那到時候住院,拿藥,這花錢的地方多了。

不過,越是這樣,秦淮茹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易中海露出笑容,卻被秦淮茹眼角看到,心裡一寒。

她算是見識到了這個一大爺的本事,偽裝這麼多年沒有暴露,讓院裡人聽他的,可見心黑著呢。

要不是楊小濤異軍突起,這院裡還是被他捏在手裡。

只是,她現在也是上了賊船,萬一肚子太爭氣,那更是沒了下船的路。

可若是按照易中海的計劃來,那還有棒梗的活路嗎?

現在,她只希望好事快點來,去了心事,好趕緊的上環。

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算計誰了。

……

第二天,楊小濤從床上下來,準備找點吃的。

昨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從空間裡搞了兩隻扒雞一個豬蹄子,可睡了半宿仍是覺得餓。

楊小濤也發覺自己身體的不一樣,好像吃的越多,身體恢復的越快。

現在,後背已經沒有當初那種疼痛了,就是有點癢癢。

應該是新肉長出來的緣故。

門被推開,李青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小護士。

兩人看到楊小濤起床都是皺起眉頭。

作為醫生和護士最愁的就是病人不配合,尤其是以為自己沒事,不聽話的人。

“李醫生。起來活動活動,總不能老躺著吧。”

楊小濤看著李醫生那張快爆發的臉,決定提前出擊,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行了,活動完了趕緊回床上趴著。”

“不是,我這剛下來,怎麼也得走走吧,再說了,這多運動,有助於身體康復啊。”

楊小濤說著,卻發現根本就沒用。

李青伸手拉著楊小濤的袖子往後,直接來到病床前。

“趴下!”

“我說,這都沒事了.”

“趴下,檢查!”

楊小濤無奈,只能坐在床上。

然後就感覺病號服被擼上去,護士開始解開繃帶。

沒一會兒,解開後,楊小濤又趴下上完藥。

李青拿著筆記錄著,還不時搖頭,好像有些不確定似的。

“李醫生,我這啥時候能出院?”

楊小濤問著,車間裡有一堆事,楊家莊那裡也該回去了。

“你這恢復的不錯,今天用完藥後,明天看情況吧。”

李青說著,就讓楊小濤好好休息,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