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視的紀錄片播出之後,引發了強烈反響。

每一集都能成為當下熱點,介紹到什麼什麼就能受到全民關注。

所有人看過之後,都跟張歡當天參加晚會一樣的心潮澎湃。

這部大氣磅礴的作品,透過時代的點點滴滴,極大的激發了人們的愛國情懷。

而張歡的《歌唱祖國》,自然也就緊緊跟隨著紀錄片傳遍了神州大地。

紀錄片推動了歌曲的傳唱,可同樣的,歌曲也給紀錄片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隨著歌曲傳開了之後,成為各種官方活動的首選歌曲也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特別是在中小學校園裡,幾乎已經成為了必教的曲目。

噼哩噼哩、閃音,都有張歡粉絲髮的,全國各地學校教授、演唱這首歌的影片合集。

每看到這樣的影片一次,小黑子就要破防心塞一次。

“他是個渣男啊,居然從小就教孩子唱渣男的歌,這合適嗎?”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網上還有傳言,說教育部正在推動把這首歌收錄進小學音樂課本。

“歹勢哦,誰能想到張歡有一天居然會進教材。”

“拋開人品不說,這首歌進教材還真沒有毛病。”

“我們在談論的,就是人品問題啊。”

幾乎沒有刻意推動,這首歌就被全國各地自發的接受了。

歌曲爆火到了這種地步,張歡自然而然的也從塌房造成的危險區中走了出來。

要封殺張歡,那這首歌就得下架,總不能各種重要場合都播一個被封殺藝人的歌吧?

要是把這首歌給下架了,那拿什麼來替代?

要能有替代的選擇,也就不會到現在才出現這種各個學校自發組織學習傳唱的現象。

“上面已經給你一錘定音了。”

“大佬說,要允許年輕人犯錯誤嘛。”

“感情是私人的事情,我們雖然不提倡也不認同這種行為,但也沒必要橫加干涉。”

“作品是好作品,值得推廣。”

“創作者有缺點,當然該批評還是要批評,可以把事情分開來看嘛。”

祁晨一板一眼的模仿起來,說話的腔調讓張歡忍不住嘴角抽搐。

隨即吐槽,“只能說惟妙惟肖,你不去做演員可惜了。”

祁晨嘻嘻一笑,“每天見得多了,學起來就簡單了嘛。”

“我倒是蠻喜歡娛樂圈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成為你的經紀人。”

“只不過要做演員的話,家裡不會允許啊。”

張歡表示理解,隨即詢問,“所以現在上面的意思,就是將我和作品分開看咯?”

祁晨點點頭,“你的作品得到了認可,所以會被褒獎推廣。”

“像你這麼年輕有為的存在,本來官方是想對你進一步培養,將你打造成門面人物的。”

“但鑑於你實在太渣了,官方也沒眼看。”

“所以,雖然不會封殺你,但也不會給你宣傳,就任由你自己折騰了。”

張歡長嘆一口氣,很鬱悶的樣子。

“欸——”

“看來什麼傑出青年之類的獎項,我是可以不再抱有幻想了。”

祁晨聽得連翻白眼,“你還幻想過要拿十大傑出青年?”

“拜託,要是評選十大渣男的話那倒是絕對能有你的份。”

張歡聳聳肩,“算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他說完問道:“電影后期基本上快完成了,院線那邊你談得怎麼樣?”

張歡拍的是院線電影,想要進影院放映,就要跟院線合作。

要是拍出來沒有哪家院線願意反映,那也是白瞎。

一般影視公司都有自己成熟的一套發行體系,有固定的合作伙伴。

他們還是剛成立的公司,第一次做,所以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而這,進行得並不太順利。

祁晨搖了搖頭,“華氏兄弟那邊還在給我們下絆子。”

“我得到訊息,他們在發動關係阻攔我們,想將我們擋在院線之外。”

“只要是拒絕了我們的院線,以後在上映他們公司電影時可以得到更多的分成。”

華氏兄弟旗下有大導演大明星,一年出品好幾部電影,還數次拿到過票房冠軍。

再看張歡,一個流量藝人轉型做導演,全世界都不看好。

這種選擇題,猶豫半秒鐘都是對自己智商的不尊重。

“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張歡悠悠的就道:“你再談談看,實在談不下來也沒關係。”

“院線裡上映不了,那我們就網上播。”

“南瓜影片、桃褲鵝總有願意跟我們合作的吧?”

“要是還沒有,那我就做個UP主,拿去噼哩噼哩播也沒關係。”

“賠掉這兩億要不了我們的命,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絕地反擊。”

他想得很簡單,有系統有劇本還怕在影視圈裡混不轉?

大不了去海外發展,以後拍的作品環大陸地區上映,同樣也能衣錦還鄉上演王者歸來。

“不至於不至於。”

祁晨連連擺手,“搞定院線我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大不了讓家裡出面咯。”

“現在的問題是華氏兄弟太噁心人了,像條蛆似的傷害不大但它膈應啊。”

“我剛剛接到通知,他們起訴我們的案子也要開庭了,法院可能會進行庭前調解。”

華氏兄弟將張歡告上法庭,是想要就之前的合作進行索賠。

那時候,他們認定張歡糊定了,肯定會被封殺,所以第一時間來落井下石。

結果因為法院太忙,有太多的案子要審理,拖到了現在才輪到他們。

現在,張歡不可能被封殺已經成為了誰都知道的事實。

這還要找他索賠,這不是搞笑嗎?

華氏兄弟要是現在去起訴,法院很大可能都不會立案。

現在立了案,華氏兄弟居然還沒有去撤訴,那就只能儘量調解了。

張歡想了想,“我們是被告,拒絕調解好像沒什麼用,是吧?”

他是想奉陪到底,無論怎麼玩都無所謂。

但對方要是不玩了,主動撤訴的話。

那他作為被告,也不能死纏著原告非得把官司繼續下去啊。

祁晨很清楚他的想法,白了他一眼就道:“想什麼呢。”

頓了頓,她才接著又道:“重點不在這裡,而在於,華仲軍想要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