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陳挑選的都是高檔的酒樓,茶樓。

普通人接觸不到蘭公子。

但這裡的富商巨賈,是聽過這個名頭。

在杭州城中,商人圈有個共識,那就是遇到蘭公子,一定要躲開,要讓道。

雖然沒人見過蘭公子,但這個觀念早已經深入人心。

大家一度認為,這蘭公子就是杭州城的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

“不可能吧,你能打得了蘭公子?”

面對居陳的調撥,酒樓上坐在隔壁桌的幾個富商都不太相信。

“呵呵,那還有假?”

居陳指了指自己,囂張的說道:“你們要是見過蘭公子,就會發現他的牙缺了幾顆,我打的。”

這可把人嚇得不輕,其他酒客見這居陳如此大膽,都不敢跟他談話,以免惹火上身。

至於他們信不信,不要緊。

居陳主要的目的,是吸引蘭公子的注意力。

他依舊坐在那裡喝著小酒,胡言亂語,不停的說自己將蘭公子按在地上摩擦。

果然很快就有人將訊息傳了出去,傳到蘭公子那裡。

不多時,蘭公子就帶著百來號人,來到了酒樓樓下。

居陳坐在靠窗的旁邊,剛好看到蘭公子親自來了,朝著下面揮手,“呦,蘭公子親自來了啊,這幾天牙口吃飯還好嗎?是不是咬不動菜,專吃軟飯?”

藍鬧兒就在樓下,親眼看到有人當眾羞辱他,氣的快瘋了。

“給我抓住他!!!抓到此人,賞賜黃金千兩!!”

話音落下,一百號人魚躍而入,衝進了這家酒樓。

“蘭公子,想要抓我,可不是那麼容易,你抓不到我,我便將伱的醜事在這揚州城傳遍!”

說完,居陳微微一笑,翻出窗戶,輕鬆一躍便上了樓頂。

緊接著幾個跳躍,在樓頂之上不停轉移位置,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夜不收居陳如此囂張的本錢,輕功了得,踏雪無痕。

沒有這份本事,也不可能成為燕王的心腹。

“媽的,人呢?”

那衝進去的一百號人,到了酒館三樓,撲了個空。

樓下的藍鬧兒大罵道:“廢物,那個人跑到樓頂去了,快給我找!”

這些人掃視了在場的富商一眼,冷聲道:“今天把你們聽到的,看到的,都給我當做沒聽見,沒看見,誰要是亂嚼舌根子,丟江裡面餵魚!”

那些商人哪敢抬頭啊,嚇得低著頭一聲不吭。

同時,心裡暗道,剛才那傢伙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緊接著,這些人從窗子爬出,爬到樓頂,卻發現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們想嘗試跳到另外一個屋頂,但很快就有不少人滾落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們又怎麼可能抓得到夜不收呢?

即便實力再強也沒用,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軍隊中的好手。

可術業有專攻,就等於是讓一個拳擊手跟跑酷高手比跑酷,即便是這個拳擊手再牛逼,也不可能跑得過跑酷高手,只能是摔死。

很快,就摔死了三個人,其他人也不敢亂上屋頂了,紛紛下來。

“廢物,廢物啊!”

藍鬧兒氣的蹬腳,可是也無可奈何。

他身邊的心腹屬下道:“世子,這個人有恃無恐,輕功了得啊.”

藍鬧兒氣憤道:“這個人的確很厲害,那天能以一當十,沒想到輕功也如此厲害,當真是屬泥鰍的。”

藍鬧兒也心裡清楚,這個人身手了得。

那天自己船上幾乎都是千戶、伯爵級別的將領。

都擋不住此人。

但沒想到輕功也如此厲害。

“他孃的,輕功厲害又如何,既然他在揚州城內,那就好辦了,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佈下天羅地網,所有酒樓、茶樓都給我安插上人手!”

藍鬧兒吩咐道,“另外,傳我口令,讓城外搜尋的衛所將領,帶人全部回到杭州城,立刻給我關上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只要關上城門,甕中捉鱉,將人員全部調遣回來,還怕抓不到他麼!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下屬立刻騎馬辦事。

差不多半天的時間,那些在城外搜捕的兵馬紛紛回到了揚州城。

接近十萬計程車兵,在揚州城內大肆搜捕!

整個揚州城雞飛狗跳.

“這李逍真是好計謀啊,調虎離山之計,藍鬧兒完全中計了。”

此時,身處暗處的紀綱等人,也在暗中觀察這一切。

“剛才我看到了,那人根本不是李逍,但是身手極其了得,那一身的輕功,即便是錦衣衛中輕功最好的朱雀也比不上”

青龍驚訝道:“想不到燕王的手底下,還有這樣的人。”

“恐怕是夜不歸。”紀綱小聲說道。

青龍略顯奇怪:“夜不歸?那不是燕王安插在北元的探子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綱道:“郡主出行,燕王怎麼可能就這樣放心,派人暗中保護也是合情合理。不過這夜不歸今日一見,當真厲害。以後我們要注意了,這夜不歸能出現在這裡,也可能出現在皇宮!”

幾人紛紛點頭。

青龍道:“這樣一來,郡主和李逍等人,也就能安全了,城門關閉,等藍鬧兒察覺到不對,再出城就晚了。不過.我們出城也麻煩了。”

紀綱笑了笑,道:“我們為什麼要出城?此刻這杭州城亂成了一鍋粥,藍鬧兒府上所有士兵,包括他自己也出去了。那些伯爵、千戶也紛紛親自出去尋人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眼睛一亮!

對啊,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時候偷偷潛入他們府中,搜尋證據,就是最好的機會!

“事不宜遲,我們五人分頭行動!我去藍鬧兒府中。”

紀綱吩咐道:“青龍負責景川侯曹震的府邸、朱雀你負責鶴慶侯張翼、玄武去會寧侯張溫、白虎你去西涼侯濮璵的府邸之中,查探完後,大家再次會和。雖然這些人現在都離開府邸,不過行動的時候要萬分小心,不可大意。”

“屬下領命!”四人拱手。

“查探完之後,在此地會合。”

說完,五人身形挪移,轉而消失不見。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

已經是深夜了。

杭州城的夜晚,到處都是火把,士兵們四處尋人。

這可把百姓們嚇得不輕,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

同時,那些明白事情的商人,也驚歎,這蘭公子的權勢是真大,他被人打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居然發動了軍隊為他們找人。

揚州城這一夜,並不安寧

與此同時。

紀綱和青龍幾人,去各府邸搜尋證據也是十分順利。

府邸之中,已經沒有多少巡邏護院了,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婢女和僕人。

憑藉他們的身手和警惕,還真的就找到了線索。

五人再次集結在一個很是隱蔽的房屋之中。

紀綱點上了油燈,將眾人收集的賬目開始翻看。

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不對!這些侯爵在同一時間,從蘭公子那裡,分到了一大筆錢!”朱雀率先發現了這一現象。

“我也發現了!”青龍小聲道。

紀綱皺眉,道:“他們做的蠶絲生意,透過時間來判斷,這些錢財,是在秋季,春季收絲,應該是秋季織成絲綢賣了出去。”

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這藍鬧兒的生意,是帶著大家一起發財。

也難怪這些侯爵們願意聽從號令,不單單是因為藍玉的緣故。

而是藍鬧兒對他們有實實在在的好處。

“可是.即便是做絲綢生意,賺的錢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吧!”

朱雀精通算術,很快就透過賬本,算出了他們的大概利潤。

她驚訝道:“他們所得的利潤,是正常絲綢買賣的十倍不止!”

“什麼?”

紀綱臉色一變,“十倍不止???”

朱雀點點頭。

紀綱看向白虎,道:“白虎,將這些話,這些情況,一字不漏的記在‘無常簿’之上。”

“是。”

白虎神色嚴峻,將這些資訊一一紀錄在無常薄。

無常薄,就是北鎮撫司紀錄各官員不法行為的記錄冊。

寫完後,四名百戶或千戶級別的錦衣衛按手印。

手印一旦按成。

即便是證據被毀滅,也可當證據!

紀綱思忖一番,道:“十倍於市場的利潤,這絲綢生意不簡單了很可能是走私海外!!”

話音落下,眾人一驚。

紀綱立馬道:“查一查,看看賬簿之中,有沒有給沿海海師衛所的分賬紀錄!”

很快,眾人埋頭,開始在一大批賬簿之中尋找。

這些人都是錦衣衛,對於查探這些蛛絲馬跡非常專業。

即便賬簿動了一些門道掩蓋,也擋不住他們的火眼金睛。

很快,還真找到了有給沿海海師分賬的紀錄。

“紀大人,找到了,還真是走私!”

走私海外!

聖上嚴令禁止的事情,這藍鬧兒當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記!!白虎,全部記下來!”

紀綱興奮大笑道:“太好了,這次真是抓到了一條大蟲,我們要立大功了!”

一天一夜過去。

藍鬧兒發動了所有能發動的力量,接近十萬士兵在城內搜尋一人,卻依舊沒有搜到。

不得不說,這夜不收千戶居陳,的反偵查能力強悍無比。

是當真有本事。

憑藉一人,硬是將十萬士兵玩弄的團團轉。

當然了,他也是能是在城中如此。

若是去了平原空曠之地,可能早就被抓起來了。

抓不到人,藍鬧兒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一個在外面,不停說打了自己臉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

“廢物!全是廢物!”

藍鬧兒氣的直蹬腳。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整個人精神都有些恍惚起來。

“世子,要不您先回去歇息吧.這些事情屬下來辦”

一旁的下人勸道。

“睡個屁,老子睡不著,不抓到這個殺千刀的,我怎麼睡得著!”藍玉大罵。

而這時候。

一個下人匆忙跑來。

“世子,不好了!!!”

“說!”

下人驚慌道:“景川侯曹震派人來通知,讓我速速稟報世子,他府上被人偷竊了,多年來的賬簿不翼而飛。”

“什麼!”

藍鬧兒臉色一變。

這時,又有一人急忙跑來,“世子,鶴慶侯張翼、會寧侯張溫府上的賬簿被人搜尋,不翼而飛”

聽到這幾道訊息,藍鬧兒的臉色鉅變。

“快,快回府!”

他帶著人瘋狂的朝著府內趕去。

他心中祈禱道,自己府內的賬簿若是被人找去,那可就完了。

不過自己賬簿放的位置極其隱蔽,應該不會.

等回到府邸,藍鬧兒走進主屋自己的臥室,來到一書架旁邊。

翻開書架其中一格的書籍,裡面有一道暗門,扭動花瓶,開啟暗門,裡面還有一青銅琉璃盞。

再次扭動青銅琉璃盞。

咯吱——

這臥室的另外一面牆轉動,裡面別有洞天,竟然是一暗室。

按照道理,這樣複雜的機關,如此隱蔽的暗室,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得到這裡。

這個暗室只有藍鬧兒自己知道。

打造暗室的工匠,做完的當天,就被他給殺了。

可他當進入暗室,整個人都傻了眼。

暗室之中擺放的賬簿,全部不翼而飛!!!

他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不記賬根本不行,可為了安全,這些年的賬本,都是他親自做的,是真正核心的賬本!

“完了!完了!”

藍鬧兒簡直不敢相信。

有人居然能找到這裡,還將他的賬簿給帶走了

那裡面的記載,足以給他定罪了!

如此可見,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紀綱的搜尋能力有多強悍。

“中計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拿我的證據.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藍鬧兒失魂落魄的從暗室走出,整個人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他晃晃悠悠的坐在了床上發呆。

一連串的打擊,和被算計,讓他心力交瘁。

過了許久,他終於扛不住了。

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翌日清晨。

今日的陽光格外的好,從窗臺照射進來,如絨光一般。

“世子!世子”

門外不斷傳來敲門之聲。

藍鬧兒被吵醒,下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慌張推開門進來。

“怎麼回事,是那個賊人抓到了嗎?”

藍鬧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問道。

只要抓到那人,一切都有轉機。

“沒有.”

“沒有就繼續找,你嚷嚷幹嘛!!”

“世子,又有新情況。”下人神色十分慌張。

藍鬧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快說!”

下屬道:“從前天早晨起,有一幫人在我們控制的那些村子,瘋狂的收生絲,將所有生絲都給收走了。”

“什麼!!!”

藍鬧兒猛地站了起來,大吼道:“前天的事情,怎麼今天才報上來!”

“世子.”

下屬如實道:“世子您下令關閉城門,城外的人進不來,城裡的人進不去,這訊息閉塞了啊,外面的探子,今日才將訊息傳進來”

藍鬧兒神色一怔。

沒想到,是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下屬接著彙報:“此刻,那幫人估計已經裝完貨物,乘船準備走了對了,探子還說,那船上,有許多女子,很可能是世子您在揚州被劫走的揚州瘦馬”

“什麼!!!”

藍鬧兒眼珠子頓時瞪得大大的。

講這些事情全部串聯起來了。

這劫瘦馬的是那個姓李的,打自己臉的也是姓李的。

現在這個姓李的,還搶走自己的生絲!!!!!!

“糟了!中了調虎離山,一石二鳥之計!!”

藍鬧兒哪怕是再傻,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個在城中散播謠言的,不是姓李的,真正姓李的,已經收了自己的蠶絲跑了。

引走自己的全部注意力,然後偷了賬簿不說,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生絲給搶了!!

“媽的!媽的!他媽的!啊啊啊!!!!!!!!!”

想通了這點的藍鬧兒,整個人陷入了魔怔,瘋狂,無比的憤怒!

作為藍玉之子,藍鬧兒是懂一些兵法和計謀的。

但這些年,他做生意久了,憑藉他的權勢,根本不需要這些小伎倆,也沒人敢對他使用伎倆。

這導致,他第一時間,沒有看破這計謀。

等回應過來後,現在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堂堂國公之子,竟然被人如此算計,藍鬧兒抓狂得無以復加!

“跑!他跑不了!他只能透過運河走!老子要抓住他!”

藍鬧兒大吼道:“立刻,馬上去給我備馬,乘船去追,所有人出動,一定要抓住此人!!”

下屬道:“那城中那個李公子,還抓不抓了?”

“抓個屁!!!”

藍鬧兒大罵道:“那個人根本不是姓李的,那是個幌子。真正姓李的,是在收生絲的那個人,立馬去抓他!草!!!”

就如此。

藍鬧兒立刻帶著兵馬出城,準備船隻,準備追趕!

“紀大人,城門開啟,士兵們都出城了!”

暗中,紀綱、青龍等人也發現了此情景。

“哈哈哈恐怕他們已經發現,自己的生絲被人搶奪,此刻那藍鬧兒怕是要瘋了吧,丟了賬本,賠了生絲,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虎哈哈大笑起來。

“這藍鬧兒好歹是藍玉之子,小小的調虎離山之計都看不透,真是廢物。這樣的廢物若不是有國公罩著,我們早就直接按住了。”

朱雀不屑的說道。

“藍鬧兒這些年囂張慣了,沒人敢得罪。”

紀綱笑道:“他沒想到,這燕王的人根本不虛他,讓他吃了大虧,一石二鳥,沒想到李逍又暗中幫了我們一把,以後得好好感謝感謝他。”

紀綱心道,這一路,真是李逍等人幫了大忙。

不但救了他的命,還接連幫助他兩次破案。

雖然都是無心之舉,但這份人情是要記下來的。

白虎問道:“紀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抓藍鬧兒嗎?”

“即便有了證據,我們也動不了他,他身邊這麼多士兵。”

紀綱吩咐道:“這樣,咱們趁亂出城,白虎、朱雀你們二人帶著無常薄和證據,速速去京城將此事稟報聖上。青龍、玄武,你們二人跟隨我,一同追過去,必要的時候助李逍一臂之力,同時他們之間若是發生了爭執,那也是證據!”

“是!”

話音落下,

幾人分頭行動。

他們很是順利的出了城,騎著快馬,兩人朝著京城奔去,兩人沿著運河北上。

與此同時。

此時已經兩天兩夜過去了。

李逍已經將全部生絲運上了船,時不我待,立刻開船北上。

乘風破浪,大船用最快的速度行駛!

此刻,所有的姑娘們都上了甲板,因為貨倉全部裝滿了生絲。

那藍鬧兒也已經得罪的死死的,沒必要躲躲藏藏。

而這些揚州瘦馬看到了這麼多生絲,也明白了。

這李逍等人並不是壞人,是真是做絲綢生意的。

她們已經幻想,自己等人去了北平,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安安分分當一個織女,總比淪為他人的玩物要好。

“哈哈,姐夫高招,果然現在那個狗屁藍鬧兒,到現在都沒發現我們在拿他的貨。”

朱高煦看著滿船的生絲,意氣風發。

李逍哈哈大笑:“痛不痛快?”

朱高煦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父王當初被藍玉搞得十分鬱悶,我們這也算是幫父王報這仇,嘿嘿!”

朱高燧也十分爽快的道:“咱們搶了他的人,又打了他的臉,現在又搶了他的貨,簡直不要太爽,這一趟江南來的真值得!”

李逍看向朱凝雲,問道:“凝雲,即將回北平了,你感覺這一趟南下之旅,如何?”

朱凝雲含蓄道:“嗯,非常好玩。”

“大膽點,這裡沒有外人。”

李逍壞笑道:“說出自己心裡話,不要憋著。”

“嗯。”

朱凝雲點了點頭:大聲道:“這一趟.真是太舒暢了!咱們遊歷了這江南各處的美景,又解救了一批受苦受難的人,逞兇除惡,痛快!很是痛快!!!”

李逍微微點頭,這一趟,真是值得。

他眼看自己的媳婦的心扉,不斷的開啟,慢慢的釋放出自己的天性,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其實凝雲的性格,繼承了燕王朱棣。

是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女子,只是之前一直憋在家裡,變得有些軟弱,現在完全改變了!

“姐,我感覺你現在完全變了個人。”

朱高煦也是很高興的說著。

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夠變得更好。

而現在,姐姐顯然已經完全走出了心理陰影,說話也比先前大聲,中氣足。

“沒錯。”

朱凝雲點頭:“這一段旅程,比我前輩子所有的經歷都要豐富,驚險,刺激!我覺得咱們一路來的故事,都可以寫成話本故事了。”

說到話本故事,李逍笑道:“沒錯,咱們的經歷的確可以寫成話本故事,我來執筆,就叫《我在大明懲兇除惡》如何?”

說起這茬,大家都興奮起來。

“好啊姐夫,說不定這話本,能夠流傳千古呢!”

朱高煦興奮的道。

“好耶!”

朱高燧同樣興奮:“姐夫,說的我都期待起來了!”

李逍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大家忙活了兩天,都累了,歇息吧!”

就如此。

李逍的大船,沿著運河,踏上了回北平的道路。

而此時此刻。

皇宮之中,朱元璋的龍案上,已經出現了朱凝雲的信件。

朱元璋開啟一看,竟然是自己孫女朱凝雲的信。

他微微一笑,展開觀看。

旋即大怒!!

“豈有此理!”

一句響亮的咆哮聲,徹響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