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慣會教她女兒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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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了顧萱身上。
顧萱從自己身側拿出一個裝著小卷軸的長盒子,落落大方從位置上走出來,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眾人只看見她展開那捲紙,一個大大的壽字排列在正中,其餘部分則是寫上了小巧的壽字填補,是一幅別有巧思的壽字圖。
漢憲宗對自己的字跡瞭如指掌,一眼就看出女兒是在刻意模仿自己的字跡,但是因為手腕力道不足,撇捺之間顯得有些稚嫩。
不過這已經讓他大為驚喜了。
德妃這時候已經忍不住同謝姿月驚歎起來:“這是阿萱自己寫的啊?寫的還真不錯!姐姐不是說阿萱的字不行嗎?我看不見得!”
謝姿月也驚訝,只要字的筆畫稍微多一些,自己女兒寫出來就糊成一團。
可這張紙上的字卻極為工整,可見阿萱是花費了大力氣的。
也不知道私底下寫了多少遍,怪不得一直藏著掖著不讓他們看,的確是個莫大的驚喜。
“祝父皇生辰快樂,永遠不老。”
顧萱笑嘻嘻作揖,她臉頰上還帶著未褪去的嬰兒肥,此番看去,可謂憨態可掬。
周圍人聽著她帶有童真稚語的祝福,俱都露出善意的微笑。
漢憲宗更是喜得哈哈大笑,從位置上走下來,將顧萱抱了上去:
“朕的阿萱果然聰明體貼,不過這字你練了多久?”
“不知道,”顧萱想了想,“但是父皇開心就好。”
漢憲宗當然開心。
顧萱手裡的字被他妥善交給了來福保管,足可見到底有多看重。
甚至面對其他王爺的奉承,他還道:“阿萱深得朕心,今日送的禮物是朕最喜歡的。”
哪怕之前那個送翡翠神樹的傢伙,都沒有阿萱送的禮物更讓他喜歡。
眾人聞言暗自腹誹,漢憲宗這是對人不對事,送禮物的人的確是最合他心意的人,禮物哪有不合心意的?
但在場的人除了堇貴嬪,其他人都不覺得有什麼,漢憲宗寵愛襄嘉長公主,又不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反倒是奉承幾句,若是將漢憲宗說開心了,說不準漢憲宗還能給點好處。
六王爺就是個人精,之前三王爺還在、漢憲宗還沒有完全把控朝政的時候,他和這兩位的關係都處得不錯,可謂左右逢源。
等三王爺倒臺,漢憲宗徹底收攏朝廷以後,他對漢憲宗又恢復了忠心耿耿的模樣,經常在家宴上油嘴滑舌同漢憲宗開玩笑。
他開玩笑既能把控一個很好的度,又能調動氣氛,漢憲宗雖然心裡知道他的德行,只是明面上還與他保持著兄友弟恭的關係。
此時他見漢憲宗這麼說,又對顧萱不加掩飾的喜歡,故意道:
“陛下真是好福氣啊,襄嘉公主如此體貼又孝順,臣弟該讓家裡那幾個小郡主好好學學了。”
六王爺為人風流,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不僅有正房福晉,還有數十名妾室。
他有這麼多妾室,自然子嗣不少。兒子不多,女兒倒是有好幾個,且都歲數不大。
不過嫡福晉所出的只有一個嫡子,府上的郡主都是庶出,此番六王爺赴宴只帶了嫡福晉,如此開玩笑也沒人不快。
漢憲宗最喜歡讓人誇讚自己的心肝寶貝顧萱,這會兒覺得六王爺看起來順眼不少,連前些日子有人參奏他品行不端這事兒都揭過了:
“你該好好教導小郡主才是。”他並沒有否認六王爺的誇讚。
六王爺未必不知道自己被參奏一事,他當然聽到了些許風聲,否則也不會在漢憲宗生辰的時候將前些日子得來的寶貝送禮。
要知道即便是他,也心痛了好久。
此時發現誇讚顧萱就是讓漢憲宗消氣的關鍵所在,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睛都亮了。
寶貝不多,但是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倒是格外好用,好話不要錢似的一籮筐朝外冒,誇的顧萱都不好意思了。
就……六皇叔夸人還挺合耳朵,雖然顧萱覺得不好意思,但不可否認聽著還蠻舒服。
顧萱此時被漢憲宗抱在懷裡,一大一小都一臉美得不行的表情,謝姿月簡直沒眼看。
阿萱怎麼這點像她父皇了?耳根子軟,就喜歡聽人說好話?
謝姿月百思不得其解。
六王爺滔滔不絕說了好一會兒才告一段落,接著就輪到顧絨和顧柔一起上前給漢憲宗祝壽了。
顧絨和顧柔的年紀都不大,顧萱在她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單獨給父皇準備禮物,每年都是說一句生辰快樂就結束。
她們兩人當然也不例外,這會兒走上前,雙手作揖,奶聲奶氣道:
“父皇生辰快樂。”
兩個精緻的小公主給自己祝壽,漢憲宗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迭聲讓她們起來。
守在公主身邊的奶孃連忙將自家公主抱起來,堇貴嬪見漢憲宗懷裡抱著顧萱,壓根沒有起來搭理這兩個女兒的意思,心下慪氣。
尤其六王爺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
“待來日兩個公主大了,以後皇兄就有三個公主給你寫壽字了。”
說到這裡,他唉聲嘆氣搖了搖頭,神情耍寶,逗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漢憲宗也忍不住樂了,嘴上還是說:“話全讓你一人說盡了。”
“哪裡哪裡。”六王爺趕緊賠笑。
正好這時候三公主被奶孃抱著回來了。
奶孃察覺到堇貴嬪心情不虞,不敢過多和她對視,只能抱著三公主沉默的站在後面。
堇貴嬪捏緊了手上的帕子,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誰要寫壽字了?
顧萱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會這些?肯定都是謝姿月!
打著顧萱保密的噱頭,實際上說不定一切都是她自己操辦的,平常看起來不爭不搶,倒是會攛掇她的女兒爭陛下的寵愛!
堇貴嬪越想越氣,只是想著這裡人多,低著頭不敢表露半分。
席上正是說笑時候,突然御林軍統領急匆匆進來了。
漢憲宗想起之前自己命他徹查那隻咬了吳澤楷的惡犬之事,頓時正經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