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為顧南天高興的時候,那幾名醫生卻慌了。

顧南天剛才說的話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對蘇塵不敬就是對這位戰神不敬,那他們之前那般侮辱蘇塵,豈不是要被這位戰神視為眼中釘?

其中兩名醫生不安地嚥了咽口水,準備趁著所有人為顧南天高興的時候溜走。

只是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這一走,反而讓他們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這會兒怎麼急著走了?”

安小芸掐腰看著那兩名醫生,眼中有著明顯的不屑:“剛才不是態度挺囂張嗎?別急著走啊,賬還沒算完呢!”

其中一名醫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只能重新回到譚醫生身後。

此時的譚醫生早已沒了之前那種孤傲自得的姿態,他垂垂老矣的臉上滿是迷茫,似乎仍沒有從當前的情況中回過神。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

喃喃自語兩句,他突然疾步衝到顧南天面前,雙眼緊盯著顧南天,焦急地詢問道:“顧將軍,您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了嗎?”

“是,我對自己身體的情況很清楚。”顧南天自信地點頭。

譚醫生聞言猛地抓住他的手,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顧將軍,您是否願意做個檢查?”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吧?”顧南天有些不悅的蹙眉。

可譚醫生對此卻相當的執著,於商河等人也覺得做個檢查更放心。

最後沒辦法,顧南天只能在醫院的安排下,進行了一套最全面的檢查。

直到一個小時後。

拿著手裡的各種檢查報告,譚醫生不停地來回翻看。

站在他旁邊的其他幾名醫生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各自手裡的檢查報告,嘴裡不停嘀咕著“不可能”。

檢查報告上顯示,顧南天的身體確實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比那些年輕人還要健康得多。

顧南天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在床上躺得太久了,身體長期缺乏營養與運動,還有些虛弱而已。

這些小問題確實如蘇塵所說,只需要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對這幾名醫生來說,這簡直堪比神蹟!

直到幾分鐘後,譚醫生才快步來到蘇塵面前,將手裡的檢查報告舉起,難以置信地望著蘇塵大喊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以顧將軍的身體情況,不可能恢復成這樣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

蘇塵淡笑地看著面前信仰明顯已經崩塌的老頭,繼續道:“你覺得不可能,只是因為你做不到而已。”

“我……”

譚醫生一怔,隨後失神地低下了頭。

“我確實做不到,我以為自己醫術已經很好了,可現在看來,簡直是跳樑小醜,井底之蛙……”

他這番話也讓另外幾名醫生垂下了腦袋。

他們同樣失魂落魄地盯著手中的檢查報告,露出一副信仰被擊碎的模樣,仍舊覺得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

直到譚醫生率先對著蘇塵彎下了腰,他們才再次驚醒。

“之前,是我們孤陋寡聞,對蘇先生你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佝僂的腰身彎成了九十度,譚醫生垂下了自己向來高傲的頭顱。

“還請……蘇先生能原諒我們!”

其他醫生見狀自知理虧,也紛紛上前向著蘇塵鞠躬。

一句句道歉的話從他們嘴中說出。

顧南天在顧清詩的解釋下,也清楚了出現這一幕的原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安小芸輕輕搖晃著腦袋,完全沒有對這幾個老頭有半點同情。

誰讓他們欺負蘇塵呢?

欺負蘇塵就是欺負她安小芸!

所以哪怕這會兒幾名醫生道歉了,她依舊心存不滿。

蘇塵也沒有接受道歉的意思。

他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支著腦袋,望著眼前這一個個鞠躬的人心中無語。

道歉有用,要治安屬幹嘛?

這幾個老頭剛才可是想汙衊他害顧南天。

這麼大的罪名,萬一最後他真的沒把顧南天救回來,豈不是除了跑路就只能在治安屬蹲半輩子?

當然了,這也只是一個假設。

因為從拿到白靈血參的那一刻開始,他對救回顧南天這事兒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累了,回去休息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蘇塵直接繞過這幾個老頭,而後淡笑著看向於商河。

“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就看於署長的意思了。”

他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是於商河找來給顧南天治病的。

於商河作為國安署的署長,他給於商河幾分面子倒也不虧。

摸爬滾打半輩子才爬上國安署署長這個位置,於商河又怎麼可能聽不懂蘇塵的意思?

知道這年輕人是想給自己留個面子,他心中苦笑一聲,暗道這年輕人心思實在活絡,最後無奈地點頭。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解釋!”

“走了!”

又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蘇塵帶著獨孤月瑩邁步走出病房。

安小芸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安興和手微微一抬,又看了蘇塵一眼,到底還是沒有把女兒喊回來。

顧南天這時也笑著看向顧清詩,輕拍著她的手道:“你也一起去吧,蘇塵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現在無法親自感謝,你待我好好招待他!”

知道父親已經完全恢復後,顧清詩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心裡同時還湧出了對蘇塵深深的感激,與更加難以遏制的感情。

之前顧南天說要感謝蘇塵的時候,她甚至有想過直接嫁給蘇塵來作為感謝。

但是想到之前遊輪上與蘇塵的談話,她又擔心自己這麼說是給蘇塵添麻煩。

而且顧清詩看得出,安小芸對蘇塵是真的用了心。

這些原因都致使她無法將婚嫁之事說出口。

這會兒聽到父親這麼說,她娟秀的面容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起身。

等顧清詩也離開病房了,顧南天才面色一沉,對著安興和等人嚴肅道:“我與於兄有事要談,不知道各位能否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