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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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這一番解釋,成功讓姚千山冷靜了下來。
姚冰雖然依舊不太能接受詛咒這種事,但也覺得蘇塵說的有道理,能利用這件事找到毒害姚雨曦的兇手也是好事!
直到又過了數秒,姚千山才突然反應過來,驚愕地看向蘇塵。
“蘇神醫,你這意思是……你已經找到治好雨曦的方法了?”
被父親這麼一說,姚冰也快速反應了過來,震驚地看向蘇塵。
是啊。
如果不是有把握能治好姚雨曦,蘇塵說的這個方法根本就沒辦法實行啊!
見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蘇塵淡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已經看出毒害姚小姐的毒藥有哪些了,只要知道了這些,我便能研製出相應的解藥。”
“謝謝!謝謝你蘇神醫!”
姚千山驚喜地對著蘇塵不停道謝,又想要給蘇塵跪下。
蘇塵只能無奈地再次扶住他,阻止他的這個舉動。
這老爺子如果真給自己跪了,以後自己跟姚雨曦在一起的時候見面了不是尷尬嗎?
甚至會有一種差輩的古怪感覺。
安興和在一邊聽的目瞪口呆,不解的看向蘇塵:“蘇塵,你是怎麼看出毒藥成分的?”
他沒記錯的話,蘇塵到現在為止總共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姚雨曦的血擠進了水碗中,第二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血擠進了水碗中。
這兩件事哪一件看起來也不像是能看出毒藥成分啊!
“就是這麼看咯。”
蘇塵說著把水碗遞給安興和看了一眼。
安興和這才發現,原本泛著血色的水跡不知不覺間竟然變了顏色,整碗水已經變得黑中泛著紫。
別說懂醫術的了,就是他這個不懂的,看了這顏色都不寒而慄,難以想象姚雨曦體內的毒是有多可怕。
“這……真狠啊!”
過了好一會兒,安興和才憋住這麼幾個字,心中同時湧起怒意。
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用這麼可怕的毒,下毒的人真的好狠的心!
為了滅了姚家,那人是瘋了不成!
“解藥我會寫下來,其中有幾味草藥雖然稀少,但也不算難找,你們應該可以找得到。”
“等找齊了藥方上藥材後再通知我,我會過來幫姚小姐醫治。”
姚千山聞言連忙命人給蘇塵擺好紙筆。
在蘇塵書寫藥方的同時,他謹慎問道:“是找齊了藥方上的藥,把藥熬好了給雨曦喝下就可以嗎?”
“不,還需要借用其他方法,逼出姚小姐體內的毒。”
蘇塵搖頭,看向姚雨曦的眼中多了幾分疼惜:“姚小姐中毒時間太長,只靠喝藥已經無法將體內毒素清除乾淨了。”
聞言姚千山頓時溼了眼眶,姚冰更是快速別過頭去,悄悄地抬手擦拭眼角。
這些年他們只能盡心盡力地照顧姚雨曦,可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痛苦。
明明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但就是沒辦法開口說,沒辦法去看。
連他們都難以想象這種恐懼,姚雨曦卻承受了數年。
現在姚雨曦的怪病終於能治好了,他們這眼淚裡又心疼,也有歡喜。
接過蘇塵手裡的藥方,姚千山立刻命人去找。
安興和和複製了一份,準備幫著姚千山一起找。
又給姚雨曦開了個安神的藥方後,蘇塵才跟著安興和一起離開了姚家。
等兩人坐上車了,蘇塵才若有所思地對安興和問道:“姚家的仇人有哪些?”
聞言安興和瞬間明白了蘇塵的意思,可也陷入了愁緒。
他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蘇塵想要的答案。
“姚家在京城的勢力雖然很大,但為人處世一直光明磊落,至少表面上,他們並沒有那種恨到希望整個姚家覆滅的仇敵。”
“姚家一家不是在軍中,就是在重要部門吧?”
蘇塵靜靜看著窗外,眸色冰冷:“在這兩個地方,越是光明磊落,越容易樹立敵人。”
“姚家的敵人,絕對比他們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安興和聞言沉默了片刻,贊同地點頭:“確實是這樣。”
京城有權有勢的人都太圓滑,哪怕真的有仇,他們表面上也不會表現出分毫,甚至在見面的時候還可以笑臉相迎,精心接待。
京城繁華,但也是個渾濁不堪的泥潭。
這也是顧南天很討厭回到京城,寧願一直待在北境大營的原因之一。
看著姚家祖宅遠去的建築,蘇塵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前方,這才繼續道:“不過能對姚家做到這種程度的,自身勢力肯定不弱,甚至可能是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嗎……”
安興和喃喃自語一句,繼而沉思道:“如果這麼說的話,鍾家和穆家都有嫌疑。”
“嗯?穆家?”
蘇塵聞言眉毛一挑。
鍾家他並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安興和竟然還提到了穆家。
嘆了口氣,安興和無奈道:“這些我也是聽雨曦的父親跟我說的。”
“他說姚叔跟穆家那位現在已經隱居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戰友,曾經兩人的關係很好。”
“後來兩人因為一件事生了嫌隙,姚叔繼續留在了軍中,穆家那位老爺子卻離開了,從此走上了經商的道路。”
“直到雨曦的父親去世,我都沒聽說這二位和好……”
“這樣嗎……”
蘇塵喃喃自語一句,雙眉微蹙。
他覺得不會是穆家。
因為穆家如果是這樣的,師父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去追穆瑤。
而且在跟穆瑤和穆星河相處過以後,他更覺得穆家不可能。
至少這對姐弟不可能。
穆瑤不是屑於做這種事的人,穆星河那種沒腦子的更做不出這種事。
不過還是有必要去穆家一趟。
萬一這件事是穆家其他人乾的呢?
沉思片刻,蘇塵扭頭看向安興和。
“穆家那位隱居的老爺子,還活著嗎?”
“什麼?”
安興和一怔,隨即明白了蘇塵的意思,哭笑不得地搖頭:“你就別想著見穆老了,他自從把穆家交出去以後,就再也不管穆家的事了,甚至連穆家人想見他都難。”
“你一個外人,穆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