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天承來說,穆婉芸說他追不上穆瑤他也就忍了。

可穆婉芸說他鐘天承比不上一個保鏢,這種事他絕對忍不了!

那個蘇塵算個什麼東西,是能跟這位鍾家繼承人放在一起比較的嗎?

看出鍾天承真的生氣了,穆婉芸反而沒了剛才的膽量,狼狽地爬到鍾天承腳邊,她眼神帶著祈求道:“天承,剛才是我不好,是我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我現在只有你能依靠了啊,如果你想得到穆瑤,我也可以幫你的!”

說到後兩句話,穆婉芸臉上露出一抹有些瘋狂的笑容。

鍾天承眉毛一挑,俯視著她冷笑:“你能幫我什麼?”

“我可以幫你把穆瑤約出來,也可以把她送上你的床!”

穆婉芸笑著回答一句,似乎為自己的回答感到相當的滿意。

可鍾天承卻瞬間變了臉色。

爺爺讓他這段時間慎重行事,所以他現在重新追穆瑤那女人都小心翼翼,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一點一點來,結果穆婉芸這蠢貨竟然說要直接把穆瑤送上他的床?

這是生怕不會壞了他的好事嗎?

“滾,廢物!”

再次將穆婉芸踹開,鍾天承在保鏢的陪同下直接朝著包間外走去。

穆婉芸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突然就惹鍾天承不悅了,見狀連忙著急地追了出去:“天承,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真的可以幫你把穆瑤約出來,我可以用我的名義去約穆瑤啊!”

聞言鍾天承只覺得穆婉芸這女人腦子不正常。

以她的名義約出來,然後自己去見面,那不是明著告訴穆瑤自己跟穆婉芸有關係?

冷笑一聲,鍾天承再次向前走去。

這一次任憑穆婉芸在後面怎麼哭訴,他都沒有再停下腳步。

看著會所外鍾天承的車揚長而去,穆婉芸尖叫一聲,難掩憤怒地跺著腳開始不停地咒罵。

除了罵鍾天承,她罵得更多的還是穆瑤,甚至她腦子裡想弄死穆瑤的念頭也變得越來越執著。

“穆瑤……穆瑤……”

“你死了穆家就是我的,萬澤集團也是我的!”

“得到了穆家和萬澤集團,我穆婉芸想要什麼沒有?”

近乎瘋狂的大笑一聲,穆婉芸無視周圍路人驚愕的視線,快步走向自己的紅色法拉利,然後揣著一個惡毒的念頭快速開車離開了此處。

……

醫院裡,一天半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兩天時間蘇塵一直在維持安景文的情況,保證他氣血的穩定。

安小芸一直留在醫院裡,安興和原本也想住在醫院,可公司裡的事情太多,根本不允許他離開太長時間。

不過顧南天一直留在病房,安興和倒也還算放心,這才在中途趕回了公司處理工作。

第二天的下午,燈蕊雙葵率先送到了醫院。

檢查過兩株燈蕊雙葵的狀態後,蘇塵便開始對其進行研磨。

又晚一些的時候,暗龍那邊也成功取回了百年天芎草的葉子,兩天前來過的那名暗龍人員連同紫綬長老的牌子和葉子一同交給了蘇塵。

得知草藥都已經到了以後,安興和又放下公司裡的事情回到了醫院。

讓蘇塵沒想到的是,就連狐影他們都拖著受傷的身體趕到了病房門口。

他們並沒有擠進病房裡面,只是安靜的守在病房門口,一個個眼神愧疚地看著病床上的安景文。

蘇塵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麼,在安興和到了以後就開始對安景文進行治療。

其實治療中最重要的還是燈蕊雙葵和天芎草這兩種草藥,過程並不複雜。

在將這兩種草藥一分兩份,又分別加入了不同的草藥後,蘇塵將其中一份研磨成糊狀,解開安景文頭上纏著的繃帶將其塗抹在傷口處後,蘇塵又讓人將另一份配好的藥材進行熬煮。

提醒對方至少要熬煮一個小時後,他又重新將安景文頭上的傷口包紮好,然後便平靜的坐在了一旁。

“蘇塵,這就可以了嗎?”

見狀安小芸緊張地詢問了一句。

搖搖頭,蘇塵看了眼安景文,緩聲道:“需要先讓敷在傷口處的草藥發揮功效,然後再讓他喝下煮好的湯藥。”

“等喝完了湯藥以後,我會幫助他儘快吸收藥效,只要能很順利吸收完所有藥效,你哥就沒什麼事了。”

聞言安小芸輕輕點了點頭。

她聽不太懂蘇塵的話,但是知道只要蘇塵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

顧南天和於商河等人卻意識到了重點。

解決了草藥的難題後,治療過程中最麻煩的事情應該是吸收藥效這件事。

這個過程就需要蘇塵來控制了。

顧南天又回想起自己當初接受蘇塵治療時體內發生的情況,對著面色還有些擔憂的安興和點了點頭。

見狀安興和笑著嘆了口氣,也跟著在一旁坐下。

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也只能耐心地等待了。

屋外的狐影等人也聽到了蘇塵的話。

儘管知道接下來要等,但他們仍舊沒有一個人離開,哪怕是拄著柺杖的鬼手都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幾個大男人宛如一座座雕像。

蘇塵知道他們是擔心安景文的情況,也沒有趕他們走。

在湯藥熬煮過程中,他起身緩步走到狐影等人面前,也沒吭聲,只是分別檢查起他們的傷勢。

原本還能保持平靜的幾個大男人頓時紅了眼眶,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去看蘇塵的眼睛。

他們覺得自己對不起安景文,也對不起蘇塵之前對他們的教導。

明明都已經進行過兩天的特訓了,竟然還會這麼狼狽。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狐影才哽咽著小聲對蘇塵問道:“蘇先生,隊長他真的不會有事吧?”

“怎麼?不相信我的醫術?”

蘇塵說著挑眉看了狐影一眼。

狐影連忙搖頭,低垂著腦袋愧疚道:“我們知道隊長受傷很重,而且隊長他是為了掩護我們才……”

鼻子一酸,狐影連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把這股酸澀勁兒憋回去,然後才繼續道:“我們就是怕隊長傷得太重不好恢復,隊伍裡沒了我們任何一個都行,但是絕對不能沒有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