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不離婚,關欣月永遠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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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瑾御輕輕挑眉,回頭瞥了眼沈寧苒。
沈寧苒無疑也聽到了周臣的話,當即心中不安。
薄瑾御深深的凝了沈寧苒一眼,周圍安靜了下來,沈寧苒只聽薄瑾御冷嗤了一聲,留下一句,“去會會他”轉身離開。
沈寧苒知道那人是夜辭,她著急的要出去,卻被回過頭的男人一把攔住,“去哪?”
“我不出去,你打算跟他打一架嗎?”
薄瑾御眉峰微挑,“未嘗不可,他自己上門送死。”
沈寧苒冷笑,“真打起來,誰死還不一定。”
薄瑾御冷眸盯著她,“那你告訴我,你希望我們兩個誰死。”
“你!”沈寧苒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薄瑾御剛剛還漫不經心的表情,突然變成鋪天蓋地的陰狠,“沈寧苒,你激怒我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
沈寧苒看著薄瑾御的臉色,心下沉了幾分,理智告訴她,她此刻應該不能激怒這個男人。
“在這好好待著。”
“砰!”
房門被一把摔上,薄瑾御走了出去,沈寧苒被關在了房間裡。
沈寧苒急得在原地徘徊了兩圈,她飛奔到一扇小窗戶前,趴在窗戶上往外面張望。
外面的光線昏暗,但很快一束束明亮的燈光照射過來,燈光刺眼,讓她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不行,她得想辦法出去。
這兩個傢伙脾氣一個比一個差,打起來完全就是兩敗俱傷的情況。
沈寧苒剛想從窗戶上翻出去,但是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白花花的大腿,她連忙捂住衣服,跑到薄瑾御的衣櫃前尋找一番,找出了一條薄瑾御的褲子。
沒辦法了,只能先穿這個,沈寧苒迅速穿上,他的褲子比她的腿長上一大截,沈寧苒利索地捲起來……
看到桌子上一盤水果盤裡有一把摺疊水果刀,她當即一起放口袋裡。
防身,有備無患。
此刻外面,幾架私人遊艇將薄瑾御的遊艇包圍,夜辭站在遊艇上,後面站著十幾個身著黑衣,但看不到面容的黑衣人,他們統一對著薄瑾御的遊艇,在黑夜裡,帶著詭異的殺氣。
薄瑾御從遊艇內走出來,保鏢態度恭敬地讓出一條道來。
兩個男人視線對上的瞬間,一股無形的硝煙轟然在空氣中爆發。
夜辭目光悠悠的看著薄瑾御,眼底滿是嗜血之色,“交人。”
薄瑾御,“交誰?”
“穿著明白裝糊塗,有意思?”
薄瑾御面無表情,“她的我的妻子,你讓我把我的妻子交給你?你更有意思。”
薄瑾御話落,夜辭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周身的殺意更是不斷擴散開來,凌厲的眼神如同鬼厲一般,“妻子?你的臉皮是鋼筋混凝土澆築的?你配稱她是自己的妻子?”
“我配不配那是我的事,跟你有關係?”
兩人臉上的寒意不斷肆虐,兩方手下在強烈的壓迫感下,面面相覷。
天上的烏雲遮蔽了月亮最後一絲餘暉,讓人感覺沉悶異常。
周臣心裡忍不住打顫,看著對方這架勢,今晚要是真的打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啊。
正當他這樣想著時,就看到一個身影提著褲子從窗戶口費勁地翻了出來。
“嘶~”寬大的衣服格外礙事,沈寧苒還要防止褲子不往下掉,站穩之際,一不小心踩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有人朝著聲音望過去,夜辭的眸子狠狠眯了眯。
看到女人頭髮溼漉漉的,還不斷地往下滴水,她的雙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染著不自然的紅暈,一身寬大的男士襯衫,袖子被她捲到小臂處,露出一雙白皙的胳膊,寬大的白色襯衫下面,更是穿著不屬於她的褲子,這樣的畫面,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薄瑾御大步走到沈寧苒面前,掃了眼她這一身打扮,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眸子冰冷,“誰允許你出來?”
沈寧苒掙開薄瑾御的手,“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不要危及他人。”
她若是不出來,這兩個人硬碰硬,雙方動手,有人受傷在所難免。
沈寧苒沒去看薄瑾御的表情,往前走了兩大步。
薄瑾禦寒聲,“你敢跟他走,我保證你在意的人會因為你的決定付出代價。”
沈寧苒冷扯了下唇角,“知道。”
沈寧苒走到船邊,看著夜辭,夜辭冷到要將人冰凍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他……碰你了?”
沈寧苒低頭看了眼自己這一身打扮,連忙搖頭,“沒有,我剛剛不小心掉海里了,自己的衣服溼了,只能換他的衣服。”
夜辭握緊手心,看著這樣的沈寧苒待在薄瑾御身邊,他心裡有種殺了薄瑾御的衝動。
不小心掉海里?騙鬼啊!
“過來。”
兩艘遊艇靠得極近,沈寧苒只要抬腿就能跨過去,沈寧苒回頭看了眼面色雖平靜,但眼神卻帶滿威脅的薄瑾御,又看看雙眼冒火的夜辭。
“夜辭,謝謝你,但是我現在不能走。”
“他威脅你?”夜辭身上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沈寧苒咬了咬唇,“你放心,我沒事,你先帶你的人回去吧。”
夜辭眯起狹長的眸子,裡面滿是戾氣與憤然,臉上可怕的表情已經到了不可抑制的情況,他咬牙,“你確定?”
沈寧苒那雙清亮的眸子動了動,不斷給夜辭遞眼色。
夜辭深深地盯著她那雙眸子,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左不過讓他幫忙多照顧一下薄煜宸,還有她在說‘離開,別衝動。’
夜辭冷著臉,握緊的手骨節泛白,良久,他眼底的暴力因子才被他一點一點的壓下,“聽你的。”
他抬了下手,身後的手下立刻將武器收起。
沈寧苒心底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男人離開前回頭睨了她一眼,眼底滿是她看不清的情緒。
隨著夜辭的離開,周圍緊張的氣氛也瞬間緩和下來。
沈寧苒垂了垂眸子,薄瑾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旁邊,那雙深邃的眼眸裡依舊風雪飄搖,冷得刺骨。
沈寧苒緩緩抬起眸子,看著逐漸平靜下來的海面,幽幽道,“薄瑾御,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帶著我的孩子離開,然後和你離婚,你和你的關欣月順理成章在一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不好嗎?
你強行把我留在這,就不怕我永遠不跟你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只要我不離婚,你薄瑾御永遠都是有婦之夫,關欣月永遠都是小三,薄瑾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