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蔣黎只聽到了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沈寧苒說話的聲音她聽得不是很清晰,只好把耳朵湊近了些。

沈寧苒死死咬著下唇,深吸一口氣,對著外面回道,“沒有……我沒事,你先……嗯……”

她跟蔣黎說半句話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居然被這個流氓褪去大半。

“你到底幹嘛?”沈寧苒氣急敗壞地仰頭盯著薄瑾御,但就算氣急了,她也不敢把聲音放開。

“我剛剛已經說了。”薄瑾御湊近她說,他的氣息裡夾著淡淡的酒香,聞著格外醉人。

沈寧苒又羞又惱,抬手捂住薄瑾御胡作非為的唇。

掌心附在他的薄唇上時,溫熱的觸感又讓她下意識把手收了回去。

現在這情況,沈寧苒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只能先支開蔣黎,再解決薄瑾御。

“苒苒?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沈寧苒緊咬下唇,薄瑾御根本不願意放過她,遒勁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她,她被吻得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沈寧苒根本不敢發出聲音,因為她一說話,這個男人就惡意地咬她,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曖昧至極。

沈寧苒用力地瞪著薄瑾御,她低吼,“你夠了。”

“你想要你閨蜜看到我們這樣子嗎?”

沈寧苒死死拽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當然不想,薄瑾御不要臉,她要臉。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吻我。”

沈寧苒眯起眸子,抿緊唇瓣。

“不願意?”薄瑾御冷冷一笑,“那你跟我商量什麼?”

“你就是一個臭流氓。”

薄瑾御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笑笑,“然後呢?你喜歡嗎?”

“我討厭你。”

高大健碩的男人動作頓了頓,漆黑的眸子的危險地眯起,他勾唇一笑,笑得諷刺,“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愛上我,你吻不吻?”

沈寧苒急紅了眼。

這個神經病。

薄瑾御見她自己不動,那隻好親自湊過去,揚起她的下巴,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吮吻著她躲閃的唇,舌尖交錯糾纏。

薄瑾御像是嚐到了甜頭,再不肯放手。

氣息逐漸凌亂,因為掙扎,沈寧苒的力氣所剩無幾,在這個高大健碩的男人面前,只有被欺負的份。

沈寧苒沒有招架之力,他便更加肆意,毫無顧忌地索取她的一切。

氣息焦作,那瘋狂的吻充滿霸道,似是失去理智。

直至薄瑾御的吻滑落在她的脖頸之上,一路往下,沈寧苒猛的反應過來,抬手摁住薄瑾御的臉,聲音壓的很低,“不要……薄瑾御,求你。”

“嗯,求我。”薄瑾御染情慾的聲音低啞好聽,像是要將人膩死在裡面。

“苒苒,你到底在搞什麼?急死我了,我進來了?”

“別……”沈寧苒連忙道,“我……肚子有點疼,你幫我在外面放點胃藥吧。”

“肚子疼?吃壞東西了嗎?”

“嗯。”

“好,那我幫你泡點胃藥。”

“謝謝。”沈寧苒用最快速的聲音說完,支走了蔣黎,她回過頭看去時,薄瑾御一雙眸子裡氤氳著濃稠的慾望。

沈寧苒的心口止不住的亂顫,“你今晚到底怎麼回事?發什麼酒瘋?”

薄瑾御湊近她,將她的身體壓近自己一些。

“沈寧苒。”低啞的聲音好聽又迷人,沈寧苒的眸子顫了顫,抵著他胸口的手微微收緊。

“為什麼要跟別人生孩子?嗯?”

沈寧苒心口輕輕一顫。

她明白了,他相信了沈嬌雪他們的話,並且誤會她那個孩子是跟別人生的。

沈寧苒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我只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在你那。”

“是嗎?”他低低一笑,不知道信沒信,沈寧苒看著他,看他眼裡漸漸氤氳上一層冷意,那冷意莫名讓她心裡發慌。

“可那終究也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嗎?沈寧苒,當年你為什麼那麼蠢,為什麼要喝關欣月的酒?為什麼要進別的男人的房間?為什麼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煜宸為什麼不是我的孩子?”

沈寧苒苦笑一聲,心裡暗暗道,那就是你的孩子啊。

薄瑾御盯著她,忽而勾唇,“不過沒關係,你給我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沈寧苒心口一顫,薄瑾御這話認真得不像在開玩笑。

但沈寧苒想到他和關欣月相擁那一幕,現在又逼他給他生孩子。

沈寧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他可真有意思,是喜歡妻妾成群,左擁右抱嗎?

她抬頭望著他,“怎麼?關欣月不能給你生孩子嗎?”

薄瑾御眉心狠狠一沉。

“你真想要,就去找關欣月,她是你未婚妻,或者去找其他女人,按照你的身份,有的是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而我沈寧苒不願意。”

當年就是他親手給她灌下墮胎藥。

無論他是不是隻是想懲罰她,還是真想打掉她的孩子。

他都那麼做了。

沈寧苒不願意某一天,再發生什麼意外,再經歷一次那種事情。

那晚她真的太痛太絕望了。

薄瑾御高大堅挺的身軀直接一僵。

他狠狠盯著她,一雙浸染了情慾的眸子落下一層冷冽的寒氣,“你說什麼,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沈寧苒捏緊手心,直視薄瑾御的眼睛,沒有半分退縮,“薄瑾御,我說我不願意給你生孩子,你要孩子去找關欣月或者其他願意給你生的女人生。”

“給別的男人生願意?給我就不願意?”

沈寧苒不管他怎麼想,她現在只想他離開,“是,給誰都行,給你,我不願意。”

薄瑾御的眸光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巨大的慍怒充斥著整個胸膛。

好!

好得很!

她讓他去找別的女人,說給其他男人生可以,給他不行。

好。

薄瑾御捏緊拳頭,骨關節發出滲人的聲音。

下一秒,他抬起手。

凌冽的拳風襲來,沈寧苒直視薄瑾御眼睛,不躲不避。

“砰”一聲巨響,薄瑾御的拳頭直接砸碎了沈寧苒身後的玻璃鏡。

沈寧苒的瞳孔輕微顫了顫。

薄瑾御壓制著怒意,抬手摁住沈寧苒的後脖頸,薄唇在她耳邊冷聲,“沈寧苒,你很好,我薄瑾御再找你,我就是狗。”

沈寧苒僵硬地扯了下唇角,“記住你說的話。”

薄瑾御放開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摔門而出。

沈寧苒整個緊繃的身體隨著薄瑾御的離開,緩緩滑落,直至癱坐在地上。

外面響起玻璃杯碎裂的聲音,蔣黎看著薄瑾御怒氣衝衝地從衛生間出來,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薄瑾御根本沒回答她,帶著一身怒氣奪門而出。

蔣黎顧不得不小心打碎的杯子,連忙衝去衛生間,就看到沈寧苒癱軟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緊緊地抱住自己。

“苒苒?”蔣黎連忙蹲在沈寧苒身側,皺著眉焦急詢問著,“薄瑾御他怎麼在這?你……你剛剛和薄瑾御?他對你……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