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飛的豬:薛凡長著一張人臉,淨不幹人事兒。

沉默的鍵盤俠:呦,讓我瞧瞧發生了什麼。薛凡上次出軌離婚,我噴了他幾句,被封號半年。現在風向怎麼變得那麼快了?

每天都在瓜田裡翻滾的猹:這位齷齪事一堆,前幾年有人發帖吐槽他利用工作之便,對女員工動手動腳。評論裡一堆給他洗白,說貼主有妄想症,薛凡有錢有顏,犯得著用這麼下流的手段,把貼主罵到刪帖退網。薛凡塌房,大家欠貼主一句道歉。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事情還在調查階段,警察那邊還沒出調查結果,你們先給判了死刑,一群比警察還厲害的噴子。

一言激起千層浪,網友分成兩派,開始唇槍舌戰,有人爆料是施硯做了被騷擾女生的代理律師後,很快薛凡塌房方以絕對優勢佔了上風。

網上很熱鬧,我簡單翻看下繼續工作。

心情好,工作效率大大增加,我今天下班比平時要早上些。

這些天我一直在溫敘言那吃早餐,昨天跟許老師去江氏私房菜,它家的山藥扇骨湯味道不錯,跟周姨的做法不一樣。

我上午打電話到江氏私房菜,預定了山藥扇骨湯、蒜蓉魚片、海皇粉絲煲和清炒菜心給溫敘言當做宵夜,順便告訴他,從明天開始,我自己解決早飯。

我剛出綠地大廈,施曼寧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她穿著打扮跟平日一樣精緻,但那股刻意,流於表面的優雅消失殆盡,昏黃的燈光襯得她面容愈發憔悴。

她目帶凶光,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樣,抬手朝著我的臉招呼。

她屢次找茬,我對她厭惡至極,早已撕破臉,我沒必要跟她客氣。

我向一旁退了步,她的手打了個空。

“阮楨你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接下來定沒有好話,我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我性格溫和,不代表我沒有脾氣。我這一巴掌沒有收著力氣,響亮的一巴掌把施曼寧的臉抽歪到一旁。

她愣怔了下後,愈發憤怒,朝著我撲了過來,那雙做了美甲的手明顯是奔著我的臉來的。

那長指甲撓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又得多幾道疤。

許老師說過,女人打架扯頭髮,撓臉百試不爽,我對許老師的話深信不疑。我個頭比施曼寧高上些,我剛要伸手去抓施曼寧的頭髮,準備一招制敵。

施曼寧的頭髮梳理得油光水滑,在腦後紮成花苞狀,我第一次實戰,經驗不足,判斷失誤,沒有抓住她的頭髮。

眼見著她的指甲馬上碰到我的臉,我快速向一旁側了下身。

施曼寧穿著雙白色高跟鞋,她在氣頭上,動作幅度大,撲了個空,腳崴了下,沒有控制住身體,尖叫聲,撲倒在地。

施曼寧被摔得渾身疼,腦袋也嗡嗡作響,她趴在地上緩了緩。

我看了她一眼,準備離開。

“阮楨,是你在背後搞小動作,把我丈夫弄到局子裡的!你勾引不到他,就想毀掉他!”

“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碰到一個渣男都已經倒了八輩子黴了,還要再去貼另一個渣男?”我蠢一次就夠了!

“我不信!我打聽過,施硯之前代理過你的離婚案,你們是認識的,我丈夫的事跟你脫不了關係!”

“你認定跟我有關,那就跟我有關好了。”施曼寧不相信我,我也沒有繼續解釋的必要,“案子警察在偵辦,你來找我鬧沒用。”

“你跟施硯有交情,你讓他勸說他的當事人撤銷報案!不然我跟你耗到底!”

“你想耗就耗唄!”

現在施律的律所正在網上徵集線索和證據,已經有不少人聯絡律所。以施律的能力,用不了多久,案子就會有新進展。

人在做,天在看,薛凡以為自己有點錢就能隨意玩弄女性,他栽跟頭是早晚的事兒。

我跟施律接觸不多,就算是我們交情頗深,我也不會因為施曼寧的威脅,讓他勸說他的當事人撤案。做了壞事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我朝著路邊走,施曼寧爬起身跟上我。

“薛凡出事,慕尚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你是總裁夫人,不去主持大局,不怕它的經營權落到旁人手裡?”

慕尚高層不和諧,斗的跟烏雞眼樣,在圈子內不是秘密。當初薛凡出軌離婚,有人想要藉著此事把薛凡從總裁的位子上拉下來。

薛凡腹背受敵,為了保住總裁的位子,他不得不在前妻甩出更多重磅炸彈前,答應前妻的所有條件。

前妻拿到應得財產後,從未在網上控訴過薛凡,堪稱最佳前妻。

這些事我都是從許老師那裡聽來的。

“你對慕尚的情況那麼瞭解,還說不是你下的黑手!”施曼寧還想對我動粗。

我轉頭冷眼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剛才的一巴掌嚇到了,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身子也不自覺向後退了下,“你要幹嘛!”

“施曼寧,你當初為什麼要嫁給薛凡?”

“我……”

“別說你們是真愛!一個禾中馬,一個金錢至上,哪裡來的愛!”兩隻臭味相投的蒼蠅!

施曼寧被我一陣搶白,她氣得臉鐵青一片,那兇狠的模樣,好似隨時都能撲上來,跟我撕扯一頓。

“你跟薛凡也有幾年了,他是什麼人,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做的那些事,夠他在監獄裡待多久,誰也說不好。如果我是你,我會趁現在跟他提出離婚,能拿走多少財產,就拿走多少。”

“我哪裡有財產!他跟我簽了婚前……”

施曼寧急忙閉嘴,而後憤怒說,“你在給我挖坑!”

“你早就掉薛凡給你挖的坑裡了,還用得著給你挖。”施曼寧和薛凡簽了婚前財產協議!

薛凡是在防著她,他以後出獄,即便回到慕尚工作,也不會再進入領導核心,能不能維持表面的光鮮生活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施曼寧什麼時候跟他離婚,能得到的屈指可數。

以她的性格和行事作風,能做只有再找個可以依附的男人,不知道又有誰的家庭要被她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