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跟他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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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甜品跟山姆的各有千秋。
我以前認為自己廚藝不錯，自從上班後，溫敘言承包了我一日三餐，我的胃被周姨和公司大廚養叼，本就上不了檯面的廚藝徹底荒廢。
周姨廚藝這麼好，依舊刻苦鑽研，是我學習的榜樣。
吃完蛋糕，我剛要從包裡拿紙巾擦手和嘴巴，溫敘言遞給我一方手帕。
很神奇，他好似隨時隨地都能拿出手帕。
我剛要拒絕，溫敘言：“手帕不用還。”
“謝謝溫總。”
溫敘言是我頂頭上司，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要拒絕，就是我不識好歹了。
我道謝接過。
溫敘言的帕子跟他的衣服一樣都是深色系的，柔軟精緻。他是個追求品質的人。
只是……想到喬伊，我用完手帕後，將它疊好放進包中。
停車場，下車後，我跟在溫敘言身後從vip通道進入拍賣會現場。
這場拍賣會聲勢浩大，半年前已開始宣傳造勢，拍賣品中有媲美國家級的文物，吸引很多競拍者。
臨時租賃的體育場內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不知道爺爺和孔老所在的位置，我拿出手機準備給他們打電話。
溫敘言鷹隼樣的眼睛在場地內環視一圈，那眼睛跟自帶定位一樣，精準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們在那。”
我電話尚未撥通，他已經找到爺爺和孔老了？
我震驚又崇拜，“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入場券上有座位編號，他們的入場券是我給他們的。”
我：……
原來不是他眼力過人。
溫敘言在江州是名氣不小，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
溫敘言表情淡漠，給予對方回應後，沒有停下來寒暄的意思，對方識趣坐回座位。
溫敘言留下的兩張入場券，跟和爺爺和孔老是連號。爺爺和孔老正在研究競競拍品的資料。
我放輕腳步在爺爺身旁坐下。從包中掏出一包梨膏糖遞到爺爺面前，輕晃了下。梨膏糖的包裝發出輕微聲響。
爺爺被聲響吸引，轉頭，看到我手中的梨膏糖，高興說，“福瑞記的秋梨膏糖！”
爺爺說著伸手要去拿，當他的手快要碰到包裝袋時停了下來。
江州比京市冷上一些，爺爺來江州的第一天晚上有些咳嗽，我給他買藥時，把家裡備的秋梨膏糖，一併送了過去。
福瑞記的秋梨膏糖是古法熬製，沒有新增，帶著點淡淡清香和甜，止咳化痰效果十分好，是江州很多人家常備品。
天氣轉涼後，供不應求。
爺爺只吃了一塊就愛上了，一包分量不多，他兩天炫沒了，專門去過福瑞記，店員告知他已售罄。
他想要預定，店員說福瑞記對產品品質把控十分嚴格，最近製作秋梨膏糖的原材料質量不穩定，產品產出時間不定，不接受預定。
爺爺失落的回了酒店，我從照顧他們的人那裡得知此事後，記在心裡，從二道販子手中買了十多包。
爺爺上了年紀，秋梨膏中的糖分雖不多，但也不能一次吃的太多。
我只給他帶了一包，剩下的準備交給孔老替他保管。
爺爺剛剛只看到秋梨膏糖，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他輕咳聲，坐正身子，斂起臉上的表情，看向我。
我被他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沒忍住說，“爺爺，是我！”
“我以為是有人想要拿它賄賂我呢！”
爺爺恢復平日裡和藹可親的模樣，再次抬手。
下一秒，秋梨膏糖被孔老拿走，“你越老越貪嘴，我替你收著，每天給你定時定量。”
孔老此舉正合我意！
爺爺吹鬍子瞪眼，想要拿回屬於他的秋梨膏糖。
孔老把糖放進他盛放水杯紙巾的斜挎包內，“你消停些，一天兩顆。你想拿回去，隔天一顆。”
孔老比爺爺要魁梧一些，且脾氣執拗，除非他自從把秋梨膏糖還給爺爺，爺爺想動手搶回，沒有意外，會以失敗告終。
爺爺識時務的收回手，跟孔老討價還價，“一天三顆。”
“一天一顆。”
“孔老頭，你別太過分！”爺爺瞪著孔老。
孔老絲毫不怵，“那就一天一……”
“行行行，一天兩顆就一天兩顆！”
事情最終以爺爺妥協告終。
爺爺和孔老的相處方式十分有意思，在某些事情上，孔老會由著爺爺。遇到觸碰他原則的事，孔老會堅持到底。
有一個三觀相合，互相瞭解的朋友，一起相伴養老，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在我笑望著兩人時，孔老委屈的看著我，好似在說，“你為什麼不把秋梨膏糖私底下偷偷拿給我？”
我一臉無辜，心裡卻樂開了花！
如果爺爺知道我是故意的，會不會生氣！
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你們年輕人工作忙，工作強度大，下班了應該早些回去休息。”
爺爺十分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慶幸自己已退休。
“年輕人活力滿滿，那點工作對於年輕人來說不值一提。”
我已適應了現在的工作強度，在工作中勉強遊刃有餘，遠遠不到不值一提的地步。
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不想讓爺爺為我擔心。
孔老看著手中的拍賣品介紹，開口說，“溫總，員工沒有發揮她最大的價值，是你這個做老闆的不行。”
“你不是最瞧不上資本商人喜歡壓榨員工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點良心的，你怎麼還鼓動他壓榨員工了？你是腦子不清醒？”
爺爺怕溫敘言信以為真，給我增加工作。他急忙用腳碰了碰孔老，讓他不要亂說。
“我可以讓喬彬發揮他最大價值。”
溫敘言跟我相鄰而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他聲音平緩，不帶任何情緒。
孔老連眼皮都沒抬，輕輕翻動目錄表，“喬彬是我的學生，你壓榨他，我自然會護著。你是阮楨的老闆，你不忍心壓榨她，只是因為你是個有良心的老闆？”
“孔老，臻言不提倡加班。”溫敘言是個護短的人，對努力工作，不作妖的員工一視同仁，這也是臻言內部團結，工作氛圍好的一大原因。
我不知道孔老意有所指，想要點撥我，替溫敘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