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顏的問題讓陳勃頭皮發麻。

“我都聽見你說的話了,是不是太過了點?”陳小顏歪著頭,看著滿臉窘迫的陳勃,問道。

陳勃很想解釋說,自己的意思是祖文君有很多的人脈關係,自己以後的仕途,要是能有祖文君的幫助,或許會順暢很多。

如果沒有祖文君在餐廳裡摸手那一出,陳勃說出這番話沒任何難度和心裡負擔,但是被祖文君在餐廳裡摸了手,再想想她當時的表情,陳勃瞬間覺得自己的辯解有些無力和蒼白。

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在妹妹眼裡的偉光正形象不容破壞。

於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故意皺著眉頭說道:“啥過了,那裡過了,什麼過了?”

一連三個反問句,把陳小顏都整懵了,你自己說出的那幾句肉麻的話,那可不是鐵鐵的在向嫂子祖文君表白嗎?

怎麼看你還這麼有理了,要是這事傳出去,對你的仕途能有啥好處,到時候給你扣上一個帽子就夠你受的,我這是在拯救你,你還有理了?

“小顏,有些事你不懂,咱們這個嫂子,可不是一般人,在醫院裡不說是呼風喚雨吧,但是至少那也是很有威望的,咱們市裡大小領導家裡人有病,她掌過好幾次手術刀了,所以才和前市委書記仇承安的老婆關係很好,這也是為什麼能一步步的把表哥推到了副市長的位置上去,差一點就是副市長了,你說,我要是也能當個副市長,咱爸咱媽,還有你,臉上是不是也有點光了?”陳勃循循善誘的問道。

陳小顏是個大學生,不是小孩子,也是個大人了,所以,對陳勃這番辯解,乍一聽好像是那麼個道理,可是這事呢,就怕細琢磨。

“你說的是真的?不過,她和我們家的關係沒那麼親近吧,我聽咱媽說過,自從上次給你找了工作,就再也不搭理我們家了,生怕我們家粘上他們似的,這個表嫂為啥幫你?還不是貪戀你的美色……”陳小顏不屑的說道。

女人的臉,真是變的太快了,剛剛在人家祖文君家裡的時候,那真是極盡巴結之能事,現在居然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當然了,當陳勃這麼說她的時候她還不承認。

“哥,我只是想告訴你,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們家親戚,而且表哥剛剛死了沒幾天,你們要是做出啥事來,到時候被人告了,這事就臭了,你還不如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搞破鞋呢,那至少是沒啥倫理問題,這個表嫂的事,唉,我也只能勸到這裡了,要是以後真出了啥事,你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陳小顏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完搖搖頭走了。

羅洋的上任還是很有面子的,市委組織部長親自送到了武陽縣,這裡有龐國安的面子。

人都是會看眼色的,當然,也會看人下菜碟,所以,在闞雲山上任的時候,只是一個副部長來了一趟,講了幾句話就走了,甚至連飯都沒吃。

可是組織部長到了武陽縣後,不但是開了會,介紹了羅洋之前的情況,在羅洋邀請部長留下來吃頓工作餐的時候,組織部長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縣委書記的人選還沒定下來,羅洋擔任武陽縣專職副書記,而縣長則是闞雲山。

闞雲山這個縣長是怎麼來的,武陽縣幾乎是沒人不知道的,而且貴鹿集團現在這個樣子,闞雲山居然還敢在這裡任職,老百姓除了罵他是官商勾結之外,其他的也就找不出什麼好話了。

陳勃到了武陽縣找到了羅洋報到。

羅洋這裡什麼情況都好說,兩人在辦公室裡喝了會茶,羅洋問道:“去單位了嗎?感覺咋樣?”

“還沒去呢,這不是先到領導這裡來報到嘛,回頭過去看看就行,一個婦聯,能有啥工作,要不我找人整兩副上好的魚竿,去武陽湖釣魚?”陳勃問道。

羅洋搖搖頭,說道:“待會你再去闞縣長那裡點個卯,各方關係都要走到,新書記明天到,我們都要在這裡老老實實等著,對了,過幾天都穩定下來了,你陪我下鄉跑跑,我看了,武陽縣一共十八個鄉鎮,爭取兩個月內跑完,村裡嘛,捎帶著看看情況,武陽縣到底是個啥底子,你知道嗎?”

陳勃搖搖頭說道:“我也是沒想過來這裡上班,對這裡很陌生,雖然我也是南港市人,但是下面確實來的少,這武陽縣就更沒來過了。”

羅洋聞言笑笑說:“那你還找我去釣魚,工作做不好,玩的事就別想了,龐省長對武陽縣的工作很不滿,尤其是出了踩踏事故之後,對這個武陽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我得把這裡查清了,摸透了,還要寫文章向上彙報呢。”

所謂的去釣魚,不過是陳勃開個玩笑而已,雖然羅洋是副書記,但是一定也是忙的腳不沾地,要不然龐國安一定會很惱火的,羅洋既然被安排下來,那就得幹出點東西來,否則,那就得是要把龐國安氣死了。

陳勃出門去了縣政府大院,說明了來的目的,闞雲山的秘書一臉冷漠的讓他等著,這會縣長正在忙著開電話會議呢。

闞雲山確實是在開電話會議,而開會的物件則是他的妹妹和老爹闞正德。

對面兩人都在新加坡,所以,此時他們開會的內容就是貴鹿集團對武陽湖專案的善後工作,建設肯定是要建設的,但是作為集團的實際執行人,陸晗煙讓的步子太大了,貴鹿集團感覺吃了很大的虧。

“爸,我再說一遍,其實我感覺,交給陸晗煙,真的不如向社會招聘職業經理人,之前那個經理不是乾的好好的嗎,為什麼不幹了,這事是不是和陸晗煙有關係?”闞雲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堅決反對陸晗煙在公司繼續幹下去。

“我覺得大哥說的對,大哥,我想回國,進公司,雖然暫時幹不了什麼,但是我可以盯著陸晗煙,讓她做什麼事都有所忌憚……”闞雲露和闞雲山一唱一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