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羅洋和白永年相談甚歡,於是走了進去。

“羅書記,是不是還沒吃飯,要不我出去買點?”陳勃問道。

羅洋點點頭,陳勃又問白永年想吃點什麼,白永年欣賞的看看陳勃,說要吃餃子。

羅洋和白永年是老朋友了,所以他們見面,肯定是要好好談談的。

而且羅洋剛剛到武陽縣工作,這算是從此就脫離秘書崗位了,但是在地方上和在秘書崗位上是不一樣的,尤其是現在的武陽縣可謂是多事之秋,一個不慎,就可能踩到坑裡。

白永年雖然是在坐牢沒錯,可是他一直都在關注著監獄外面的事情,尤其是羅洋,隔段時間就會去監獄裡看他,給他帶不少外面的書籍,以及聊一些外面體制內的事情,當然,他們聊的最多的還是東海省體制內的事情。

所以,雖然白永年身在監獄,可是他的腦子一分鐘也沒在監獄裡待過,對於外面的事情,透過新聞聯播以及書籍和羅洋的介紹,他一直都在緊跟時代的發展,沒有因為坐牢而脫離社會。

當然,聽別人說和自己親眼所見還是有差距的,所以,這次出來就醫,讓他不禁感嘆社會發展之快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時候,對於陳勃來說,最好就是躲起來,給他們一點說私人話題的機會。

這種眼色上的事情,最好是自己能看出來,被人攆走就尷尬了。

看著陳勃離開後,白永年忽然來了興致,問道:“你剛剛看到那兩個女人了嗎?一個是陳勃的遠房表嫂,南港市前財政局局長葉玉山的老婆,一個是這裡的醫生,姓關,那是陳勃表嫂給他介紹的物件,你覺得怎麼樣?”

羅洋一時間還真是沒注意剛剛那兩個女人長啥樣,因為剛剛進來時,這兩個女人都是穿的便裝,羅洋還想問問她們是誰呢,原來是和陳勃有關係?

“你對這事這麼感興趣?”羅洋笑笑問道,拿起一個蘋果,打算給白永年削一下。

“不是對這事感興趣,而是覺得陳勃要是和這個女孩結婚,說不定對他好,這女孩有旺夫相。”白永年神神叨叨的說道。

羅洋聞言,嘆口氣,說道:“我說,你自己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惦記著保媒拉縴的事,我真是服了你了。”

白永年笑了笑,說道:“這個姓關的女醫生,我不知道她是幹啥的,你幫我查查她的來歷,我只是覺得她有些面熟而已,說不定在哪裡見過。”

白永年這麼一說,羅洋才覺得他說到了點子上,所謂的面相之類的,純屬扯淡。

“你認識?你這都多少年沒出來了,怎麼會認識外面的人?”羅洋皺眉問道。

白永年想要坐起來,於是,羅洋去床尾把床頭搖了起來。

等到羅洋給他調整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白永年才鬆了一口氣。

“關嘉樹現在是悅城市市長吧?”白永年問道。

羅洋聞言一愣,看向門外,好像是在回憶剛剛見到的那個女人,但是很可惜,他是一點也回憶不起來對方長什麼樣了。

“你是說,她和關嘉樹有關係?”羅洋問道。

“老書記還在的時候,有一次關嘉樹找我打高爾夫,其實也就是兩家人過個週末,那時候我老婆孩子都走了,所以,我自己去的,關嘉樹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的,我記得那個時候見過一面那個女孩子,雖然只是一面之緣,我的記憶力還可以,覺得這個女醫生和那個女孩子很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會不會這麼巧合?我記得關嘉樹介紹過他女兒,說是高考考得不錯,他那個時候是悅城市北城區的區委書記,這幾年他走的很穩……”

羅洋聞言點點頭,答應回頭好好查查這個關醫生是不是關嘉樹的女兒。

不過隨即就說道:“那沒用,陳勃這傢伙不見得能入人家的眼,到時候搞的不愉快也不好。”

白永年笑笑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看的出來,這女孩對陳勃還是有意思的,無論是動作,還是說話的聲調,那女孩應該是有點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跟著陳勃的表嫂來這裡給陳勃長臉。”

羅洋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旺夫相?”

白永年狡猾的笑笑說道:“陳勃這小夥子不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萬一真的成了,說不定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呢,畢竟多條線就多一分安全感。”

“那行吧,回頭我好好和他說說,不過,還是先確定這個關醫生的身份再說吧,那,確定了身份要告訴陳勃嗎?”

“算了吧,知道了就沒意思了,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白永年說道。

另外一方面,關初夏跟著祖文君去了她家裡,自從葉玉山死了後,這個家裡愈發的冷清了很多,為了儘快步入新的生活,祖文君把這個家裡和葉玉山有關的一切都燒掉扔掉了,所以,當關初夏進去的時候,倒是感到了一份溫馨。

兩個人簡簡單單的下了碗麵,又端上來的路上買的熟食,這就算是一頓晚餐了,她們都是醫生,對飯菜沒那麼講究,倒是對吃飯的便捷程度有很高的追求。

“你怎麼那麼著急結婚?”祖文君問關初夏道。

“君姐,你放心,我絕不是因為有了,想找個接盤俠接盤,我只是受不了家裡的催婚了,所以,找個可靠點的結了完事,至於將來過成什麼樣,從來沒有奢望過,我們都是做醫生的,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了醫院裡,所以,我們還能指望男人在家裡陪我們過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嗎?不現實。”

對於把婚姻看的這麼透徹的姑娘,祖文君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現在的女孩子被抖紅快薰陶的已經不知道現實世界是什麼樣子了,不是既要還要都要,就是不行不準不可以,總之能像關初夏這樣講道理的,也已經不多了。

“那你找他,怎麼定義將來的日子,他在下面縣裡工作,工作起來也是很忙的。”祖文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