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楠一早起來就離開了,她實在是沒有勇氣面對這個男人和宇文藍。

宇文藍是自己的閨蜜,可是這個閨蜜的男人卻和自己睡到了一起。

而且很多事情她估計不足,在她的意識裡,對方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再說了,自己還曾見到了他來之後和宇文藍在客廳裡的那一幕。

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老男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和耐力。

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為了自己能更上一層樓,能離開這個小縣城,自己確確實實出賣了自己。

她更想不到的是,宇文藍不但是出賣了她,而且還拍攝了他們的影片。

宇文藍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是精明,可是她太急功近利,還是那句話,她不是齊佳楠這種綜合型官員,她是一個技術型官員,技術型官員的一個缺點就是對自己的技術迷之自信。

如果你的手裡沒有刀子,那麼你自衛的手段充其量就是自己的拳腳,可是當你的手裡有了刀子,需要自衛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就是刀子,而不再是你的拳腳。

這些影片就成了宇文藍手裡的刀子,而這把刀子的存在,這個男人和齊佳楠都不知道,這也為後來宇文藍的悲劇人生埋下了伏筆。

齊佳楠一早離開,她是覺得自己沒臉見宇文藍,雖然這是宇文藍同意的,還是她牽線搭橋的,可是自己總覺得是自己奪走了閨蜜的男人似的。

她也不好意思和這個男人在天亮後見面,昨晚的一切都是在黑暗裡進行的,所以,他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見過面。

當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們是穿著衣服的,可是當他們分離時,卻一絲不掛。

男人也覺察到了她離開,於是坐起來,在黑暗裡摸到了煙,這個房間裡唯一出現過的光亮就是他點燃香菸的那一刻。

“你這是要走嗎?天還沒亮吧?”男人深深的抽了一口,問道。

“嗯,單位還有不少事,最近這段時間縣裡亂七八糟的事多,我得回去開會。”齊佳楠說道。

她的聲音不高,一邊摸索著穿衣服,一邊小聲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自己將來的位置出賣自己的身體,所以還不習慣討價還價,也不知道該怎麼兌現自己的目標。

所以一切都是在摸索著度過的,像極了筆者第一次挎著一籃子雞蛋趕集,別人問的時候,筆者才會回答家裡大人早已定好的價格,別人不問,筆者就悶在那裡,一言不發,膽小,怯懦,明明都是好東西,卻賣不上好價錢。

一回生,二回熟。

齊佳楠在回去的路上,甚至想過,就當這次是被鬼壓了床,被他佔了便宜吧,他能幫自己就幫,真要是幫不了,自己絕不會再去找他了。

宇文藍聽到了齊佳楠離開的聲音,到了門口,看著她的車離開,這才回到了男人的房間裡。

“怎麼樣?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宇文藍開啟了燈,問道。

男人眯著眼,適應著室內驟然開啟的燈光,只說了兩個字:“很有味道。”

陸晗煙很感激陳勃給自己送來的資訊,還這麼煞費苦心的讓祖文君通知自己。

“他們暫時應該不會跟蹤監視你,這是需要審批的,他們要是採取了這種措施,我會知道,到時候我通知你,但是電話是很不安全了。”陳勃說道。

“我知道了,回頭我給你多送幾張卡去,崔正信手下多的是人,讓他們去辦一些卡,到時候拿來我送給你幾張。”陸晗煙說道。

陳勃點點頭,想要離開的時候,被陸晗煙叫住了。

陸晗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人,所以也不想破壞彼此這點信任,還是純粹點好。

有了祖文君的陪同,陸晗煙的產檢做的非常順利,而且不用排隊。

從醫院出來,她直接給謝元春打了電話,說是有關於集團的重要事情彙報。

謝元春在市政府大樓接待了陸晗煙。

“陸總,你這是不是快要生了?”謝元春叫來了一個女同志在一旁伺候著。

“我坐著沒事,你先出去吧,我向市長彙報的事情,別人在這裡不好。”陸晗煙沒領情,直接把謝元春叫來的女同志轟走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謝元春覺得這不太好,於是打電話叫來了秘書長鄭和平,這一次陸晗煙倒是沒有反對,因為她知道,鄭和平和謝元春是一夥的,他們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

“說吧,什麼事,什麼時候復工?”謝元春問道。

“我的意思是立即就可以復工,但是我現在對整個公司的控制權還比較分散,如果我手裡有公司的控制權,別說是復工了,我之前承諾的,給那些踩踏事故中死亡的業主,每家每戶補償一百萬,立即就可以兌現的,但是現在出了一個大問題,闞正德要回來了。”陸晗煙說道。

謝元春和鄭和平聞言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陸晗煙帶來的是這個訊息,可是闞正德真的敢回來嗎?

“他要市裡和省裡保證他的安全,而且這件事要對外公佈,雖然不能是明白的保證書吧,但是至少得讓外界知道,他回來後,人身安全是有保證的……”

“他想什麼呢?以為國家法律是兒戲嗎,別的不說,就單單是踩踏事故,他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還想要保證,門都沒有。”謝元春沒等陸晗煙說完,就立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