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咋就沒了呢
章節報錯
第870章
陳勃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才知道分局的這些人為什麼找自己了。
柴興旺死了,死在了酒店的房間裡。
他死之前自己去過他的房間,這些應該都有監控記錄,自己就算是想否認也是沒用的,陳勃腦子轉的飛快,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勃倒是不擔心這些人會冤枉自己,這都什麼年代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殺人這種事誰敢胡亂判。
他現在擔心的是柴興旺因為什麼被殺,是因為和自己見面?
還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有人想要清場了?
這些問題不斷的在陳勃的腦子裡來回拉扯,以至於他走神了。
“哎哎,問你話呢,說……”負責詢問的警察拍了桌子。
拍桌子的聲音把陳勃從想象中拉了回來。
“什麼?”
“我問你,你和柴興旺為什麼會在悅城的酒店見面,我們查了他的旅行記錄,他是從北原坐高鐵來的,進了酒店後就再沒出去,直到你來見他,他訂了晚上七點的晚餐,結果服務員去送的時候沒人開門……”
陳勃聽完,然後抬頭看看警察,說道:“他的死亡和我有關係?”
“我們也沒說他的死和你有關係,我們現在從監控上看到的唯一一個進出他房間的人就是你,你怎麼解釋,不找你問情況找誰問?”警察有些惱火的問道。
這也是陳勃納悶的地方,自己居然是唯一一個進出柴興旺房間的人?
陳勃沒有隱瞞,講述了自己和柴興旺在酒店房間裡談的一些事情,都是關於最近水電學院內部的問題,和別人沒有關係,誰會大老遠跑來悅城行兇?
陳勃解釋不清楚,也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確實不是兇手,於是,他也被扣了下來。
靳曲是中午才回到攬舍的,因為昨晚和一個北京的朋友喝酒,談的是收購白江實業一些優質資產的事,結果就喝大了。
白江實業現在急著把一些沒有抵押的資產處理掉,可謂是清倉大甩賣,有些資產價格低的簡直是令人髮指。
但還是那句話,這些資產要想在未來對白江實業的清算中獨善其身,非得有大的後臺不可,指望誰都能分上一杯羹,那是不可能的,這裡面涉及到法律問題,還涉及政治問題,更是涉及到利益分配問題。
只有有足夠硬的後臺,才能把這些資產獨立出去,收購後的利益分配才能有保證,否則誰會趟這趟渾水?
而有能力趟省一級渾水的人,就只能去北京找,只有北方來的關係才能在省裡形成威懾力,至少省裡也會睜一眼閉一眼,給個面子,讓他們去分。
至於白江實業欠下的那些鉅額債務,自然有銀行承擔,銀行自然也不會傻到把這麼多的債務都吞下去,他們會把這些債務包裝成各種看起來收益很好的基金和保險,再由銀行賣出去,結果就是買了這些基金和保險的儲戶為白江實業的鉅額債務買單。
個人的腦力是有限的,而對方一開始就是奔著坑你錢來的,而這些人又是一大群腦力超群的人集合在一起設計成了各種複雜的計算方式,個人的腦力是無法和這些世界上最聰明的大腦打交道的,在他們的眼裡,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是他們的提款機,只是每個提款機內的錢多錢少而已,即便是錢少的,也依然會把你未來幾十年的勞動鎖定,比如貸款買房。
總之,這是一個個人腦力無法抗拒一群腦力的社會,即便是你一分錢不花,他們依然會透過通貨膨脹攫取你的財富,只是你感覺不到而已。
靳曲在省城還算是有不少關係的,可是這一次,這些關係貌似有些遮遮掩掩,他們也答應了靳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晚上的時候,依然沒有打聽到一個真實的訊息來,靳曲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
關初夏只是一天聯絡不到陳勃了,從未想過他會出這樣的問題,她絕對相信陳勃不會幹出這種傻事,毫無疑問,他被人設計了。
關初夏讓母親靳穎開車,直接去了省委辦,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電話裡說的,而且在電話裡也說不明白。
“你確定嗎?不是誤會?”羅洋聽了關初夏的話後,皺眉問道。
“我舅舅說的,他今天一天都在悅城處理這事,但是那邊好像對這事看的很緊,他沒打聽到什麼,只知道陳勃在逢江區分局……”
“你不要著急,我去找龐書記,你在這等我……”
說完,羅洋立刻去了龐國安的辦公室。
這事他確實不知道,但是當羅洋彙報完後,龐國安並沒有多麼驚訝。
“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葉雨信打來的,大致情況我基本知道了,對了,陳勃去悅城你知道嗎?”龐國安問道。
“知道,他和我說請假一天去悅城,但是具體做什麼,他沒說,說是私事……”
“私事?哼,他是去安葬白永年了,把他的骨灰送回了老家,你一定不知道,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個人,白潔,白永年的女兒,他們倆一起把白永年送回了老家,這些你都不知道吧?”龐國安問道。
羅洋果然一愣,是的,陳勃沒說這些事。
羅洋臉上表情變了變,但是內心卻是毫無波瀾,他明白陳勃為什麼沒告訴他,因為他曾替最高檢做事,和白永年接觸了很長時間,沒有絲毫進展,最後還是白永年把事挑明瞭,最高檢才不得不明著換成了陳勃,很顯然,陳勃根本沒替最高檢做什麼事。
但是對羅洋來說,替最高檢做事接觸白永年,這事一直讓他很是過意不去,當然,還因為他承認自己實實在在的敗在了那個老狐狸面前。
“我不相信陳勃會殺人,他沒這麼蠢……”羅洋說道。
“行,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陳勃的家裡人,你去安撫一下,就說沒事,不用擔心……”龐國安微笑著對羅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