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譚晴跟蹤戴冰,確實是莊安歌下的指令,但是譚晴留了個心眼,她看到的拍到的聽到的,都自己存起來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而且她探查到的那些資訊也讓她和自己哥哥深深的意識到,一旦彙報上去,他們本身自己也是知情人,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滅口。

安全起見,譚晴自己儲存起來了。

所以戴冰不怕羅星河回頭去找莊安歌求證這件事。

“她都知道些什麼?”羅星河一愣,皺眉問道。

“我和刁成雙的關係,極有可能被拍到了一些能作為證據的東西,還有你和刁成雙的一些事情,比如關於郭奇正的事,你們商議過嗎?”戴冰問道。

對於這件事,戴冰不知道,但是從和陳勃的談話中,他能感覺到,陳勃不信這件事只是莊安歌一個人搞出來的鬼,沒有上面的人操縱,莊安歌是傻子嗎?

而陳勃告訴過戴冰,莊安歌就是個替死鬼,他老子收了錢了,五百萬,把自己兒子的命賣了,由此,戴冰才有此一說。

其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是小事,也是可以抹平的,或者說是沒有多大證明力的,最多最多就是個紀律處罰而已,可是關於郭奇正的案子,確實是把羅星河嚇的心裡一顫,襠下一緊,差點關不住自己的閘門。

可是在戴冰面前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緊張,於是抬頭看看戴冰,問道:“就這些?你知道譚晴現在在哪裡嗎?她在福相縣關著呢,在陳勃的手裡,你以為那個玩意會聽我的?”

戴冰此時站起身,走到了羅星河的身後,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邊若有若無的捏著他的肩膀,一邊柔聲說道:“他是縣局局長,你是市局局長,莊安歌不也是他抓到的,你不一樣也要了回來,這有啥難的,他分不清上下尊卑嗎?”

雖然戴冰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活,可是羅星河不是草包,也不是慫蛋,一把抓住了戴冰的手,說道:“譚晴在福相縣醫院活的好好的,我把她弄過來,立馬就死了,這是不是太明顯了,到時候陳勃鬧起來,我咋收場?”

戴冰笑笑,把自己的手從羅星河的手裡抽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拿出那個小盒子,交到了羅星河的手裡。

“這是什麼?”

“這是一種針劑,她現在不是在醫院嘛,轉移到市局的時候,給她注射上,大概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發作,主要是麻痺腦神經,她大概有十幾天的時間都是和精神病一樣的症狀,不要在市局動手,也不要在醫院動手,在精神病院動手,十天後我會再給你送來一支,到時候在精神病院注射第二針,到那個時候,她的大腦會被永久性損傷,有一半的死亡機率,但是失憶是百分百的機率,到時候,誰還會在意一個傻子的死活?”戴冰說的很輕柔,可是她的意思卻冰冷無比。

羅星河看著手裡的針劑,問道:“這東西哪來的?我咋知道這東西不是注射就死亡呢?”

戴冰微微一笑,說道:“所以我說,你要在福相縣給她注射了,一旦她死在了福相縣,那就是陳勃的責任,和你無關不是?”

羅星河看著眼前這個說要和自己再續前緣的女人,他忽然間不想和她有什麼牽扯了,太可怕了。

戴冰繼續開啟那個小盒子,盒子裡有幾張照片,有的是羅星河在上面,有的是戴冰在上面,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兩人的情緒都很高昂,看的出來,那個時候的羅星河還很年輕,而那個時候的戴冰還有些青澀。

“今晚有時間嗎?要不,我們照著照片上的再試試?”戴冰輕笑著,將這個小盒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推到了羅星河的面前。

羅星河看到這些照片,臉色鐵青。

他一把抓過來戴冰,她不急不躁,借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儘管美人在懷,溫軟如玉,可是羅星河渾身徹骨的寒冷。

“你到底是誰?”羅星河咬著牙問道。

“我以前是你的人,後來是刁成雙的人,現在,只要你願意,我還是你的人,我在外,你在內,我們一起發財不好嗎?刁成雙想要霸佔我一輩子,但是他離開了這裡,對我來說就沒用了,你還有用,我說的夠明白了嗎?”戴冰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輕輕的掙脫了羅星河的手,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譚晴的事很緊急,你最好是動作快點,一旦陳勃開始了審訊,我今晚就白來了,他們知道了該知道的,你再去找譚晴滅口也來不及了,陳勃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戴冰說完,推開門就離開了這家飯店。

她沒有在萬陽市區停留,而是一路南下,直奔邊境的位置,司機已經嚴重超速了,但是戴冰依然不斷地催著司機快點,可見她是多麼的慌張。

羅星河一個人在飯店的包房裡坐了兩個多小時,他沒有派人追戴冰,因為他心裡很清楚,戴冰一定是有備而來,而且遠不是她說的都是因為譚晴知道了太多自己和刁成雙以及她的事,這背後一定還有一把大傘罩著她,只是他不知道這把大傘是誰,和譚晴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藉助自己的手除掉譚晴。

但是無論怎麼想,無論怎麼推演,這些事都和陳勃無關,要不然,戴冰根本用不到來找自己冒險,陳勃就可以想辦法在福相縣把這事給辦了。

看守所裡,睡的迷迷糊糊的莊安歌被帶了出來。

“你認識譚晴嗎?”羅星河陰著臉問道。

“認識,譚漁的妹妹,我們一起做掉了朱元亮,譚漁死了,譚晴跑了,好像是在去境外了吧。”莊安歌揉了揉眼睛,說道。

反正自己是一死沒跑了,很多事也就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她被抓了,你是不是讓她跟蹤監視過戴冰?”羅星河問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多麼希望莊安歌能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