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我沒問題,陳勃混的可以啊,都要下去當副縣長了,你啥時候下去?”

“我下去幹嘛,芮書記不放我,我也走不了,再說,到我這個年紀,我也懶得折騰了,過幾年找個清閒的衙門退休得了,懶了懶了。”錢曉波癱在了沙發上,他是真心覺得累,太累了。

雖然沒有辦法直接給陳勃打電話說紀委要查他,但是這次見面,錢曉波還是問了問陳勃關於紀委的事情。

當然,他沒有告訴陳勃說自己預先知道了紀委要查他的問題,只是說聽說紀委找他了,有沒有這回事。

陳勃沒什麼可隱瞞的,於是把紀委鍾乘雲找自己談話的事,以及談話的內容,都告訴了錢曉波。

“事實情況呢,真是戴冰派人給你送回來的嗎?”錢曉波問道。

陳勃笑而不語,錢曉波也就沒有再問。

只是他最後告訴陳勃,人的腦子是有限的,總有想不到的事情,事情呢,也總會有圓不回來的時候,所以還是要小心為好,不要老是在鋼絲上跳舞,鋼絲斷不斷那倒是其次,最要緊的是沒有人一直技術好的保證掉不下來。

對於錢曉波的警告,陳勃欣然接受,他也覺得,這麼玩下去,遲早是要吃板子的,還是要小心為好。

第二天一早,陳勃開車到了錢曉波家門口,但是錢曉波的老婆沒有跟著一起下去,因為醫院臨時有手術要做。

於是,陳勃開車帶著錢曉波一路向萬陽進發。

相較於吳泊雨和何永淼,錢曉波對陳勃的囑託,主要還是集中在戴冰和刁成雙的問題上,一旦這個問題解決不好,那就是要給自己埋一個大雷,只要是雷,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雷,總是要爆的,所以還是要小心再小心。

陳勃心裡一一記下,現在最大的雷不是戴冰,而是齊文進,這個混蛋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臉,這個做法倒是和當初的項興國類似,只要是出去了,就再沒有露過臉,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想要找當地的華人查一查都無從下手。

雖然白潔的事扯不到自己身上,可是架不住齊文進在外面存心害自己,而且陳勃猜測,就算是祁康順出面,也不一定能找到齊文進的下落,還是那句話,只要是出去了,能信的人只有自己,相信任何人都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證明,陳勃拉著錢曉波一起來,比省委組織部的人下來送自己還要有排面,錢曉波一到萬陽,立刻就被市委書記季嘉祥請到了自己家裡,陳勃有幸跟著一起去了季書記的家裡做客。

雖然他們說的話自己插不上嘴,也沒必要插嘴,在一旁聽著,就當是上了一堂公開課了。

這是私宴,所以市裡其他想來湊熱鬧的人都沒有份,接著就是晚上的宴請,這一次是在飯店裡,不過是在市委的小食堂裡。

市委組織部的人,市紀委書記秦信鷗也被邀請過來了,最讓陳勃沒想到的是,市長曲桂林也來到了市委小食堂,而且看起來和市委書記季嘉祥的關係還不錯,兩人時不時的低頭私語幾句。

當然,今天的貴賓是錢曉波,而且他晚上還要回去,所以在最後吃的差不大多的時候,錢曉波站起來,把坐在末尾的陳勃拉到了自己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說道:“這些都是你的領導,你不要說話,先喝三杯,三杯過後,以後有啥事,就找你的這些領導們,他們比我管用,比我說話好使……”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陳勃接過來酒瓶和酒杯,咣咣三杯酒,一滴不剩。

官場連著酒場,酒場滋潤著官場,不會喝酒,真的很難在這樣的場合遊刃有餘。

是,你敢喝,但是不能喝,你一喝就醉,一醉話就多,一多就得罪人,這不是一個好的酒蒙子。

一個好的酒下屬,是那種領導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但是領導的話你能接住,他倒了你還能接住,是那種無論什麼酒場都可以把領導送回家的人。

一句話就是,你的酒不能比領導少喝,但是還要時常能替領導擋幾杯酒,完了還能把領導安全送回去,這才是領導願意帶出去的酒友。

酒這個東西很奇妙,有時候連結官運,有時候連結情慾,有時候連結財運,有時候還連結死亡,這一切都定格在了你端杯子的那一刻。

之前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沒有人要求必須喝乾,所以陳勃留了一點量,但是這一刻不能不喝乾了,不但是連著喝了三杯,而且接下來錢曉波親自帶著陳勃給各位領導敬酒,可以說,錢曉波把自己能為陳勃做到的,做到了極致,因為這是他可以做到的,不會費多大力氣就能做到的。

當然,這是為了讓陳勃在這些人面前將來好說話,瓊縣那個地方到底如何,他作為省委大秘當然也知道是咋回事,所以能幫到陳勃的,他都盡力做到位。

再一個,錢曉波作為省委大秘,本身就是處級了,但是這個處級和下面縣市的處級不一樣。

他完全可以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著大家給他敬酒,但是他拉著陳勃給各位領導敬酒,這個姿態讓下面這些領導們很受用,但是他們也看到了錢曉波對陳勃的重視,說到底,這還是為陳勃在鋪路。

所以,在陳勃送錢曉波上車的時候,陳勃低聲對錢曉波說道:“哥,謝謝,真的,謝謝了。”

錢曉波在眾多市領導在場的情況下,摟著陳勃的脖子,低聲說道:“都是兄弟,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哈,好好幹,我在省城等你。”

曲終人散,錢曉波走後,這些人也都散了,不過,他們路過陳勃身邊時,要麼和他握握手,要麼拍拍他的肩膀,陳勃都彎腰虛心和這些領導們打著招呼告別。

最後一個離開的是秦信鷗,她是今晚唯一一個沒有喝酒的領導。

“還行嗎,找個地方喝茶醒醒酒?”秦信鷗笑問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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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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