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關於那次見面,他否認不了。

雖然齊文進跑了,但是師宏鉅還活著呢,一旦這傢伙也被抓了,他們倆的證言比自己一個人的狡辯證據力要大得多。

再說了,到處都是攝像頭,往哪跑,想否認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否認,那就得承認,既然承認見了面,那就涉及到了硬碟的問題,硬碟的來源解釋不清還是不行。

陳勃決定賭一把,他把賭注放在了戴冰身上,齊文進還是不靠譜,至少戴冰走的時候還給自己送來了一個優盤,雖然有那七個人的名字,他也沒時間去調查他們都是幹啥的,但是至少她還是念了一點情分的。

齊文進這個老狐狸是完全靠不住的,下一步要找到這個老混蛋,送他去西天吃餛飩或者是板刀面。

“硬碟是戴冰派人送來的。”陳勃說道。

“戴冰?”這個答案顯然是和鍾乘雲瞭解到的不一樣。

因為按照刁成雙的交代,羅星河向他彙報說,硬碟極有可能落到了陳勃的手裡,是他派人從自己車裡把硬碟偷走了,又放火燒了自己的車,而羅星河的訊息來源是齊文進。

可是羅星河死了,齊文進跑了,而這訊息是刁成雙從羅星河那裡聽來的,沒有任何證據,無法完全證死。

“對,戴冰送來的,送來硬碟的人說,是齊文進的人從羅星河的車上偷走的,擔心在國內保不住,所以那個人做了案之後,一路狂奔去了邊境,越境投靠了戴冰,但是戴冰知道這裡面的內容會給自己帶來災難,不想接手,於是把齊文進的人扣了,派了她自己的人給我送來了。”

鍾乘雲看著陳勃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時而皺眉,時而愉悅,時而思考,時而沉默,接著又是一句一句的敘述自己的經歷和一些淺顯的猜測。

鍾乘雲辦了很多年案子了,可是這個年輕人給自己的感覺是,他沒有完全說實話,可是要說他說的是假話,自己又沒有足夠的證據,甚至從他身上也沒有找到明顯的破綻。

包括但不限於,比如戴冰給他送來硬碟,不是打電話,不是寫信,而是讓人帶來了口信,而那個帶口信的人很明顯是回去了,但是陳勃說自己不記得那個人的長相了,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甚至具體的見面地點居然是他出去郊區釣魚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那裡連監控都沒有。

這明顯就是扯淡,可是我就扯淡了,你能反駁我不扯淡嗎?

“其實我本來是想把這兩個硬碟上交的,但是戴冰的意思是不要這麼做,一旦真這麼幹了,我這輩子都要被人惦記著,齊文進的勢力不小,刁成雙是省城的市長,他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市局局長羅星河,我要是想要自己和家人平安,就不要這麼做。”

“那她為什麼不還給齊文進呢?”鍾乘雲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我也有這個疑問,但是我想了想,可能是因為這本身就是齊文進送去的,再送回來,齊文進未必敢接受,因為那個時候羅星河已經懷疑是齊文進陰了他,一直盯著齊文進呢,齊文進和戴冰之間的交易我就不知道了,戴冰給我的建議是當著那兩人的面,交給他們,這樣一來,他們欠我的人情,而他們也可以幫我對付齊文進,有這兩人維護我,齊文進不敢對我下手。”

“所以你就給了他們?”鍾乘雲問道。

“對,我也不想給齊文進,一來是羅星河盯著呢,二來是我和齊文進沒什麼交情,為什麼要還給他呢?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刁成雙和師宏鉅得了。”

“這兩塊硬碟裡到底有什麼,你知道嗎?或者說,你檢視過嗎?”

“沒有,沒有這個必要,好奇害死貓,我沒有窺探這些領導隱私的興趣,給了就是給了,沒必要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本來這些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戴冰找我幫這個忙,我甚至都不會接受她送來的東西。”

“為什麼?你欠她人情,還是有什麼其他的關係?”鍾乘雲趁機問道,幾乎是沒有給陳勃思考的時間。

“嗯,我在福相縣工作過,這個你肯定知道,我們這邊有不少人被騙偷偷過去的,但是我們和那邊的人直接聯絡的話,人家不一定信任我們,我們也不信任他們,怕給了錢人回不來,所以就需要找中間人,戴冰過去後,在這方面幫了我不少忙,有十幾個家長一直在福相縣酒店住著,希望把自己的孩子接回來,有的回來了,有的再也沒有回來,這個事上,我確實欠了戴冰的人情。”

陳勃的解釋雖然不是無懈可擊,但是也能自圓其說,把這件事說明白了,尤其是關於硬碟的事,他解釋的還算是合理。

而且這個說辭除了找到戴冰之外,極難推翻。

哪怕是師宏鉅被抓,再加上齊文進和刁成雙,依然難證明陳勃在說謊。

因為關於硬碟的事情,羅星河確實調集了很多力量追查褚明開的那輛車的軌跡,發現那輛車確實一路去了福相縣,越境後消失了。

而有沒有人真的給陳勃把硬碟送回來,這也是一個只能聽陳勃辯解的問題。

鍾乘雲很失望,他沒有從陳勃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是關於那兩塊硬碟裡的東西,因為他們內部開會的時候討論過,關於師宏鉅,他們現在除了刁成雙的口供之外,沒有任何證據。

齊文進跑了,戴露也跑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陳勃,可是這小子和滾刀肉差不多,沒能從他這裡套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毣趣閱

“意料中的事,不要著急,是狐狸早晚都要露出狐狸尾巴的。”鍾乘雲回去彙報後,霍陽德安慰道。

“要不要派人跟著陳勃?”鍾乘雲問道。

霍陽德搖搖頭,湊近了他低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跟著陳勃了,他是個警察出身,反偵察能力很強,你去找個人,不要找我們的人,從外圍找個人,跟著錢曉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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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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