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吳哥,我要不是不罵你,你會來見我嗎?”洪杉杉笑笑問道。

吳泊雨冷哼一聲,不言語了。

老實說,看到信的內容的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當場對陳勃破口大罵,但是罵他有啥用,他只是一個傳信的,還不是他把信帶回來的。

而洪杉杉在信裡說的也很清楚,希望再見他一面,洪家以後和他就沒什麼關係了,希望能善始善終,如果他不敢來,那自己就去省政府找他,反正現在國內的警察也在找他,到時候他被從吳泊雨的辦公室抓走,吳泊雨告密的帽子就算是戴上了,想摘都摘不下來,就像是陳勃被設計在病房裡那次一樣,否認,否認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洪杉杉接著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只是不想我爸這一干關係都被人拔了,到時候他們會埋怨我們洪家,我爸死了也得捱罵名,他們會說我爸為什麼死的這麼早,為什麼不再多給他們點時間呢?”

唉,人是沒有滿足的時候的。

“我幫不了他們。”

“我知道,但是有你在,他們就覺得洪家沒有倒,哥,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代表洪家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才是他們認可的那個人,你說我和他們有啥瓜葛,有些人連面都沒見過,我對他們有啥恩惠,對他們有啥權威,對不對?”

吳泊雨無語了,但是他也承認,洪杉杉說的是事實,因為在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每年的祝壽還有其他活動,都是吳泊雨在操辦在打理,雖然離開了老爺子身邊好多年了,可是老爺子對他的栽培和幫助從未斷過。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開始抽抽。

洪杉杉伸手拿過來早已放在桌子上的藥,遞給了他。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時犯那個錯誤,真的,女人哪裡沒有,為什麼非要對她用強呢,可能是覺得自己很牛逼吧,吳哥,我真的比你適合當官,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我早就改投其他人門下了,真的,不說假話,我一向認為,走仕途,你得有一個妓女的心態才行,那就是誰給我錢,我就跟誰上床,這樣才能保證一直賺到錢,而不是一種賭徒的心態,賭徒只會壓大小,押對了,一步登天,但是押錯了,那就輸的吊蛋精光,不合適,不划算,機率太低了。”

“是啊,我沒有你這麼無恥。”吳泊雨嘆口氣說道。

“現在我給你機會了,抓住機會,看看苗家能給你什麼承諾再說,試試,反正也不損失啥,我倒是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和能力。”

兩人在露臺上談了三個小時,陳勃守在樓下的茶吧裡三個小時,直到聽到腳步聲才站起來。

吳泊雨和洪杉杉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但是看兩人的心態都很平和,沒打起來就好,事實上陳勃想多了,他們就算是吵起來也不會打起來。

洪杉杉朝著陳勃招招手,但是陳勃沒搭理他。

洪杉杉也就笑笑走了,頃刻間,來的車調頭開走,這個地方恢復了安靜,此時已經是凌晨了。

吳泊雨沒有再上去,而是坐在了茶吧裡,餓了,要陳勃給他弄點吃的。

陳勃對這裡也不熟悉,從冰箱裡找出來麵包,放進麵包機裡烤了一下,讓吳泊雨湊合一下。

“要不,我們去縣城吃個夜攤……”陳勃說到一半停下了,因為他發現,他們開來的車還沒回來,被服務員開走帶著衛語堂去看病了。

“喂,你感覺咋樣了?”吳泊雨給衛語堂打了個電話問候道。

“還有一瓶就打完了,我打完就回去。”衛語堂拉的很虛弱。

掛了電話,陳勃把麵包端給吳泊雨。

“這裡只有這個,湊合吃點吧,等他回來,我們去縣城吃宵夜。”

吳泊雨坐在椅子上,吃著麵包,看著對面的陳勃,陳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於是起身給他倒了杯茶過來,接著換了個位置坐下。

吳泊雨看著陳勃的時候,他在思考在樓上的時候,等到洪杉杉說完他想說的,最後吳泊雨問他有什麼要求沒有?

這是交易的習慣,別人給了你好處,你要及時的詢問對方的需求,這是禮貌,也是規則,即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能為你做什麼?

不要等到別人說出口你才恍然大悟,這個時候一般很難再有拒絕的勇氣,還不如先問別人,如果代價不是自己能負擔的,那就拉倒,否則,咬了一口的蘋果,再美好也是缺憾,你如何還給別人一個缺憾的蘋果呢?

洪杉杉一開始的要求幾乎不是要求,那就是要求他帶好父親留下的這一脈的關係,別讓大家因為洪家老爺子死了就散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是這麼相互扶持著過來的,雖然相互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老爺子早已把他們看做自己的孩子和親戚了。

最後的一個要求讓吳泊雨有些意外。

說是意外,其實也不是意外,從老爺子去世那天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了。

洪杉杉最後一個要求是讓吳泊雨多照顧一下陳勃。

這個照顧可是有多層含義的,一個領會不好,那是有很大歧義的,到時候沒法交代。

“是哪方面的照顧,是往死裡照顧,還是朝好了照顧?”吳泊雨戲謔的問道。

洪杉杉聞言,清了清嗓子,扭了扭身體,這個時候幾乎是面對吳泊雨了。

“你就把他當做你兒子,假如你兒子也是從政的,你一定想著為他鋪好一切道路,對吧,就這麼照顧,該鍛鍊鍛鍊,該使用使用,總之一點,就是多多培養他,別放在身邊浪費,他不適合在省城這種地方浪費時間。”洪杉杉說道。

想到這裡,這片面包吃的索然無味了,於是吳泊雨把剩下一半扔在了盤子裡,喝了口水,又看向陳勃。

“你有沒有想著下去鍛鍊一下?”吳泊雨問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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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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