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這是我準備的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昨天鄭經理特意跟我說,讓我今天閒來醫院看你,鄭經理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等穩定下來他就來醫院。”

張曼妮一邊說一邊將早餐擺在喬晚晚的面前。

分量都不多,但是張曼妮買了很多不一樣的早餐,等面前擺滿,喬晚晚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而且她手腕還痛著。

她忍著疼拿了勺子準備喝粥,聽了張曼妮的話又道:“你一會兒回去跟鄭叔說,讓他不要擔心我,我只是瘦了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很嚴重的傷痕,只是在水裡太久了,要留在醫院觀察兩天。他只需要看好公司這兩天不要出什麼問題就可以了。”

喬晚晚說完,喝了一口粥。

她手腕痛,動作就有些緩慢,張曼妮想要上手,喬晚晚搖搖頭拒絕了。

然後想了想,她又道:“衣服的設計圖就在我的辦公室你,你之前跟我去選布料的時候我有跟你講過設計圖,你還記得嗎?”

“七七八八的還記得一些,但是不能保證完全記住。”

“那我待會兒再說一遍,你用手機錄下來,回去將我辦公室的設計圖取出來,做好標記之後送去車間,讓他們先開始試著做,這件事情就要你在一旁盯著了,所以一會兒我跟你說的細節,你都不能大意。”

“可是喬小姐,我……”

張曼妮有些猶豫,她學的不是設計專業,到公司之後乾的也都是一些打雜的活兒,突然之間要去指導別人怎麼做衣服,她沒有這個底氣。

“你不用怕不會,細節我都會說清楚,你只需要熟悉這些細節到說給他們知道,然後再盯著點就好了,之前定的秀場時間就快要到了,如果等我恢復再慢慢的來,我怕來不及,而且早點做好,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可以再修改。”

喬晚晚考慮的周到,張曼妮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反駁了,鄭重的點頭。

“喬小姐放心,你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認真去做。”

喬晚晚笑著點點頭。

兩個人一邊說公司的事情,一邊磨磨蹭蹭的吃了早飯。

護士來給喬晚晚換藥,張曼妮收拾了東西離開病房。

喬晚晚看著護士拆開自己手上的紗布,問道:“我這手腕,多久能恢復啊?”

“你當時掙扎的太重了,手腕的傷也很嚴重,最好是一兩個月都不要用力,等傷口恢復之後也要多注意。”

“出院不影響吧?”

“沒有大的影響。”

“那就好,謝謝。”

喬晚晚笑著道謝,等護士換好了藥出去,病房裡忽然就安靜下來,喬晚晚靠在床頭想了想,正準備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情調查的進度怎麼樣,忽然就看見外面一晃而過的黑影。

之前才吃了虧,喬晚晚立刻警惕起來。

“誰!”

過了一會兒,外面冒出來一個一米六幾左右,約莫二十幾歲的男人,身上還揹著一個相機,他站在門口還挺有禮貌的問:“您好,請問您是喬晚晚,喬小姐嗎?”

喬晚晚往那個人背後看了一眼,護士才剛剛出去,這間病房就在護士站旁邊不遠,這人揹著相機,看起來……

“你是記者?”喬晚晚問。

他立刻點頭,一邊摸出名片一邊走到喬晚晚面前,將名片遞給喬晚晚。

“我姓趙,是小江月報的記者,林氏喬晚晚喬小姐嗎?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對你你做一個採訪的,不知道您能不能配合一下。”

“採訪?”

喬晚晚拿著平面,看了一眼面前自稱記者的人,沉默片刻,她將名片放到一旁,抬頭示意他坐下說話,她也轉過去坐下。

“你想採訪我什麼?”

趙記者連忙開啟相機聚焦對準了喬晚晚。

“喬小姐,您被綁架的這件事情,您有什麼猜測嗎?”

喬晚晚的目光停留在旁邊放著的名片上,疑惑的問:“什麼猜測?”

“就……比如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買兇要害你,你被綁架之後對方並沒有威脅勒索錢財,而是直接將您封進鐵桶扔進海里對嗎?”

喬晚晚一時間不清楚這個趙記者到底是什麼人,也沒有多言,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對方這樣的做法明顯就是隻想害命,不想謀財。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喬小姐您之前得罪了人,所以才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趙記者看著喬晚晚,引導道:“比如和您有過密切來往的某位老總的妻子什麼的?”

喬晚晚頓時明白過來,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做記者的,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

趙記者連忙道:“我只是大哥比方,喬小姐您回答就好了。”

喬晚晚起身:“我現在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了,對你的採訪也沒什麼興趣,你出去。”

“喬小姐!”

眼看著喬晚晚不配合,趙記者連忙道:“您是因為心虛,所以不敢說了嗎?”

喬晚晚眼神冷冽的看過去。

趙記者好似突然有了底氣,他道:“來之前,我就已經調查過喬小姐您的生平了,您從獄中出來之後,身上並沒有那麼多的錢,可您的名下卻突然就多了兩家公司,其中一家是從喬家騙取,但突然多了一些不明來源的資金,而另一家工作室則來路不明,是背後有人為喬小姐開辦的。”

“喬小姐,這些錢您是靠什麼得來的,您自己不清楚嗎?”

“您這次被綁架,和您的這兩家公司恐怕脫不了干係,就算是如此,您也不打算放手嗎?”

裝作純良的人露出了猙獰的面目,每一句話都咄咄逼人,將她往汙水裡按。

喬晚晚嗤笑一聲:“趙記者,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而且我並不認為你僅僅只是憑著猜測就可以將我被綁架差點丟命的事情定性成情感糾紛。而且你沒有任何權利去調查我的公司來源,我的資金動向,你違法了你知道嗎?”

“我只是……”

“你只是迫切的想要把一盆髒水潑到我的身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