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家村都知道姜清寧在跟大戶人家做生意了,就是不清楚做的是什麼生意。

但是相比於姜清寧的做的什麼生意,村民們更期待能夠下一場雨,讓田裡的稻子喝上點兒水,能多長點稻子出來。

但是天空依然炎熱無比,朵朵白雲飄過,卻是一點要下雨的現象都沒有,儘管每個村民家裡都有洋芋做存糧,但是他們主要依靠的還是田裡的莊家。

這眼看著再有一個多月就要收莊家了,可是那莊家杆上卻是連一粒莊家都沒有,這可愁壞了村民。

姜清寧正打算揹著揹簍上山,找個沒人的地方研究她的那本調味品製作大全。

在路過一片稻田的時候見周里正愁容滿面的坐在田埂上,便上前問了句,“里正,您在這兒坐著幹嘛?”

周里正嘆了口氣,“唉,這天真是要亡了我周家村啊!從開春到現在竟是一滴水都不見下,這田裡的莊家還不如直接一把火給燒了的好,省得出力不討好,顆粒無收。”

姜清寧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周里正,這天不想下雨誰也管不了啊。、

跟周里正呆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姜清寧就揹著揹簍上山去了。

山上倒是長得枝繁葉茂,可以遮天蔽日,讓人心曠神怡,靠在一棵大樹下面,姜清寧開始看書。

系統商城出的書跟古代的白紙黑字不同,更像是現代的兒童讀物,但裡面的內容卻大不相同。

上面圖文並茂的詳細的記述調味品的製作方法,看著看著,姜清寧忽然想到,既然書上能有這些,那麼是不是有記述能夠找到水源的書?

華夏五千年的智慧,出了那麼多有才能的人物,他們總會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

說幹就幹,姜清寧在系統商城裡面開始搜尋相關的書籍,別說還真讓她找著了。

這本書上說古代時候,行軍打仗之時,為了尋找水源,士兵會在地上點燃一堆艾草,然後順著艾草尋找水源。

艾草具有趨水的特性,燃起的煙霧會向四周吸收熱量,使煙霧顆粒降溫,從而跌落水中,艾草燃燒後,有一種特性,就是性向下,並有自動找水的功能。

艾草燃燒後,產生的艾熱會順著地下走串,直到它找到出路,當遇到水源的時候,就會隨水一同蒸發升騰,這時軍隊就會在方圓五里內尋找水源。

姜清寧看的很仔細,艾草她倒是知道,只是從來不知道它還能尋找水源,真是長知識了。

要是能找到水源,那就能解了周家村的燃眉之急,若是這方法用的好了,對周懷瑾將來的仕途也大有益處。

看了眼時間,下午才過去了不到一半,既然決定要幹,姜清寧就立刻下山,去找自己的兩個兒子。

周懷瑾自然是在家的,周懷玉則是去村口挑水去了,姜清寧也不急,還要先找艾草。

“懷安,你可知道哪裡有艾草?”姜清寧喊來自己的小兒子,找東西嘛,當然是小孩子最在行了。

“艾草?咱屋後的空地上就長不少,娘,您找這草幹什麼?”周懷安忍不住問。

姜清寧聽完周懷安的話有些汗顏,她倒是沒注意過屋後的那片空地,竟然不知道這艾草竟然就在自己屋後。

過了一會兒,周懷玉終於回來了,只不過他帶走的兩個水桶只裝了一桶水。

“娘,咱村斷水了,現在井裡已經沒有水了,我這一桶還是搶挑出來的。”周懷玉皺著眉頭,一臉的頹廢。

姜清寧也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她現在找到能找水源的方法了,只要找到水源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懷玉,懷瑾,你們兩個等下跟我上山,懷安你去後邊空地上割點艾草拿過來。”姜清寧的話一出來,周懷安就立馬開始行動。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周懷安就割了滿滿一揹簍的艾草。

“很好,懷玉你拿上鏟子,咱們去趟山上。”姜清寧說著就要背上揹簍,這時周懷瑾搶著背上了。

姜清寧欣慰一笑,周懷瑾雖然是個讀書人,以前一直在書肆住著,這段時間才回來住,但好在還很有孝心。

就這樣,姜清寧帶著周懷玉和周懷瑾上山去了,走到一片空曠的地方,這裡離挖洋芋的地方不遠。

姜清寧把揹簍放下,將艾草方成一堆,“懷玉生個火,把這堆艾草點著兒。”

周懷玉也沒有問為什麼,反正姜清寧是長輩,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艾葉被火焰點著,隨著煙霧的瀰漫,逐漸形成一條線,那煙霧互相攀比著,爭先恐後的往遠處流去。

“跟著煙霧的方向走。”姜清寧說著率先邁開步子。

周懷玉沒有多想,立馬就跟著姜清寧往前走,倒是周懷瑾看著朝同一個方向飄動的煙霧陷入兩人沉思。

煙霧一直到山谷中才停下來,然後猛地向上一拐,直衝雲霄。

“就是這裡了,懷玉,拿鏟子挖。”姜清寧看著往上飛的煙霧,心中一喜,這個方法還真是有效果,跟書上說的一模一樣。

周懷玉用力的挖了幾下,鬆軟的土地忽然炯炯的往出冒水。

“娘,有水!”周懷玉眼睛瞪得像銅鈴,驚撥出聲。

姜清寧雖然早就知道這個方法有用,但是親眼看見還是很震驚,她蹲在水坑邊上,用手捧起清涼的水喝了一口。

這水入口清涼甚至還帶了點甜,竟然是山泉。

“娘,你咋知道這山上有水的?”周懷玉忍不住問。

“我想起來小的時候我遇見過一位舉人大人,那舉人大人說過這麼一個法子,於是我便想試一試。”姜清寧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她小時候碰沒碰見舉人別人依然不知道,她說有就是有了。

雖然這個說辭很沒有道理,但好在周懷玉沒有再追究下去。

相比之下週懷瑾就安靜多了,既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也沒有多餘的問題,只是一直看著地上那個小水坑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