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姜清寧累得都直不起腰來,這收割還真是累人,真要是這麼一鐮刀一鐮刀割下去,姜清寧遲早腰背累癱。

晚上,累了一天的周懷玉和周懷瑾都陷入了夢鄉,而姜清寧卻怎麼也睡不著。

現在這個社會生產力落後,收割技術也不嫻熟,但是姜清寧對收割機也不甚瞭解,還真想不出來該如何快速收割,貌似也只有用鐮刀一把一把的割了。

想著想著,姜清寧就睡著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周懷玉和周懷瑾都已經幹了快一上午了。

從床上坐起來,姜清寧稍微動了動,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胳膊腿兒連彎一下都疼的要命,更不要說彎了一天的腰了。

姜清寧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活她是幹不動了,實在不行就僱人來幫忙吧。

拖著疲憊的身軀,姜清寧終於磨蹭著走出房門,院子裡趙慧芳正逗著趙麥芽的小兒子,因為早產身體不好,所以周北禾和趙麥芽給他取名叫周平安,就是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姜清寧在院子裡洗漱,連蹲都不敢蹲,感覺動一下,渾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那酸爽簡直了。

昨天收回來的稻子正放在院子裡攤著,這些稻米必須及時的脫殼,不然容易發黴活著發芽。

姜清寧既然決定不下地,但是她也不能閒著,所以她就留在家裡給稻子脫殼。

這個朝代脫殼主要是手工脫殼,這種方法需要用手摩擦,使外殼脫落,費時又費力。

姜清寧沒有想到,個稻子廢腰,給稻子脫殼還費手,她才搓了一會兒的時間,手上就摸出水泡來了,整個人瞬間就蔫兒了下去。

真沒想到她現代一個獨立女強人,來到這古代簡直比廢物還廢物,古代的廢物好歹還有巴子力氣,她呢?啥都幹不了。

看著忙碌的一家子,姜清寧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收割她是幫不上忙了,但是脫殼倒是有點兒辦法。

這一切都得感謝上學時歷史老師的強硬背誦要求,她還真記得古人脫殼技術的成長和發展。

所以姜清寧打算做一個石磨,用牛拉著石墨給稻子脫殼可以省不少力氣。

但是能做石墨的應該只有石匠了,這個朝代石匠稀缺,一時間,姜清寧也不知道該去那裡找一個好的石匠。

中午的時候,周懷玉和周懷瑾頂著烈日終於回家了,兩個人均是熱的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溼透了。

兩人一到家便用涼水洗了個臉,身上的暑氣這才消散了一些。

現在雖然是秋收,可天氣還是很熱的,幸虧現在已經有哦了硝石製冰的方法,不然姜清寧可能會被熱死。

吃過午飯,趙慧芳做了一鍋綠豆湯,一人喝了一碗很是解暑,周懷玉和周懷瑾一身清爽的去地裡割稻子了。

看著碗裡的綠豆湯,姜清寧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既然已經有了硝石製冰的方法,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做出雪糕來?

想著姜清寧不禁嚥了咽口水,這麼熱的天能來一根雪糕那得多舒服啊!

說幹就幹,姜清寧找來幾個薄點兒的盒子,將趙慧芳熬製的綠豆湯放進去,下面則是一個大盆子,盆子裡是製作的冰。

姜清寧先試驗一下這個方法是否可行,如果盒子裡的綠豆湯凝固成冰了,那就這麼這個方法是正確的。

做完這些,姜清寧就去忙著脫殼了,這一次她沒有用手搓,而是找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石頭,用石頭砸稻子,這樣手就不會被磨出水泡來。

姜清寧正在院子裡賣力,趙慧芳坐在一邊一個手抱著周平安另一個手則給姜清寧拿稻子。

兩個人配合著,效率出奇的高,忽然一輛馬車停在院子門口。

“姜嬸子,忙著呢?我給您送上個月的分紅來了。”說話的是浮雲樓的小廝,每一次都是他來,姜清寧多少熟悉了一些,知道這小廝叫張來福。

原本姜清寧就打算客氣一下,繼續忙著脫殼,然後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張來福,這張來福是徐掌櫃的人,她可以借徐掌櫃的手找人來做石磨呀!

“來福,你幫我給徐掌櫃託個話,我想請他幫個忙。”姜清寧用水洗了洗手對張來福說。

“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話帶到。”張來福恭敬的聽。

“我想讓徐掌櫃幫我找一個石匠,做一個像車輪一樣的東西。”姜清寧說著,用手比劃著石磨的大小。

“用石頭做成的,中間有一個洞。”

張來福不理解,並不知道姜清寧要用來做什麼,但是隻要姜清寧有需求,那麼徐掌櫃肯定會全力相助。

就這樣張來福把姜清寧的話傳給了徐掌櫃,徐掌櫃一聽,立馬就叫人去找石匠做東西。

“著姜嬸子的話一定要聽,她要得東西也要以最快的東西做出來。”徐掌櫃將這句話說給張來福聽。

張來福立刻點頭如搗蒜,他也知道姜清寧現在是浮雲樓的貴人,飯時跟她合作的食物賣的都很火爆。

聽說京城裡的貴人為了一口葡萄酒,不惜花費大量財務,就為了買那麼一小壺來嚐嚐,要不是東家壓著,浮雲樓的額門檻都要被人給踏破了。

所以對待姜清寧的要求,他們都儘量滿足,這不兒第二天一早,著石磨就被送來了。

姜清寧看著面前這個石磨很是滿意,看來徐掌櫃對她的話還是很上心的,心裡盤算著等稻子收完了,下一樁生意該做什麼。

雖然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這個石磨。

姜清寧去借了一頭牛過來,將事先準備好拉石磨的鐵棍子插進石磨中心的洞了,兩頭都用繩子繫著,綁在牛身上。

地上均勻的鋪了一層稻子,用皮鞭輕輕的拍打牛屁股,牛就拉著石磨動了起來。

然後控制著著牛的行走方向,牛拉著石磨慢慢的從稻子上走過去,被石磨碾壓過的稻子堅硬的外殼已經變得鬆軟,只要拿鏟子楊一下,稻米和稻殼便分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