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紛紛嚇得尖叫躲避,而村長也帶著人迎了上去。

他的身邊跟著幾名護衛隊的隊員,他們手裡拿著木棍,鐵耙等物件朝著流民們砸了過去。

可惜這些流民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幾個回合下來,護衛隊的人就傷了好幾個,村長的身邊就只剩下一個護衛隊隊員。

姜清寧看到這一幕,心裡越來越著急,

她知道,如果這些人一旦進入村子,那後果肯定嚴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裡,姜清寧從牆邊抄起挑大糞的糞勺,趁著混亂朝著一個離她最近的流民拍去。

這個流民見狀,立即舉起手中的鐮刀擋了一下,

姜清寧的力氣很大,糞勺打在鐮刀的刃端,

只聽哐噹一聲,這個流民手中的鐮刀被姜清寧拍落。

姜清寧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這個流民的胳膊,然後另一隻手握著糞勺,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這個流民的腦袋敲去。

這人被姜清寧打了一棒,腦袋嗡嗡作響,他的身子往旁邊倒去,正好倒在了姜清寧的腳下。

姜清寧見此,手中的糞勺一轉,就朝另一個流民拍去。

"咚......咚......"

兩聲悶響過後,姜清寧將另外一個流民的腦袋也給敲暈了。

村民們看到姜清寧的操作,皆是目瞪口呆,自從王娟娘捱打以後就很少惹姜清寧了,以至於周家村的村民們都快忘了姜清寧的彪悍。

此時,姜清寧手握糞勺,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可是震懾住不少流民。

有了姜清寧的加入,情勢漸漸穩定了許多,但是流民們卻依然沒有停止進攻。

他們手中的武器揮舞,將周家村的村民們逼得節節敗退。

一個護衛隊成員被一名流民手中的鐮刀砍中了肩膀,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他疼得冷汗直冒,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姜清寧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擔憂。

她咬著牙,再次提著糞勺,朝著流民衝去,一時間,姜清寧竟然成為了護衛隊成員的領袖。

她的身姿矯健,每次出手必中流民,這些流民被姜清寧嚇破了膽,一時間竟然不敢靠近村莊。

姜清寧手持糞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不可言說的惡臭味,這讓他們不敢靠近。

村民們看著姜清寧,眼睛亮晶晶的,心裡激動得不得了,紛紛效仿她從家裡找出糞勺加入戰鬥,更有甚者直接挖了一勺茅糞,看見流民就往他們身上撒。

姜清寧手持糞勺,一步步朝著流民靠近,這些流民見狀,一窩蜂似的想要逃跑。

姜清寧拎著糞勺打了這麼久,早就已經累了,見流民四處逃竄,心下也鬆了口氣,終於將他們給趕走了。

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姜清寧聞聲望去,正好看到了從村外趕回來的周懷瑾,和跟在後面的大批官兵。

周懷瑾的身上帶著一絲疲憊,他騎著馬,衣襟的披風隨風飄揚。

他一回村子就看到這樣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驚!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清寧手中的糞勺上。

周懷瑾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看到姜清寧手中提著的竟然是糞勺。

周懷瑾的心中有種猜測還未證實,見姜清寧毫無形象地拎著糞勺叉腰站在那裡,臉上一陣怪異。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朝著姜清寧走去,“娘,兒子來遲了。”

“剛剛你去哪裡了?”姜清寧此時看見周懷瑾安然無恙,心下鬆了口氣,剛想湊近他看看,卻被自己身上衝人的味道刺激到了,立刻捂著鼻子,後退幾步“嘔......”。

“嘔.....我先回去洗洗,嘔...這兒交給你了,嘔......”姜清寧一邊反胃一邊往家跑。

周懷瑾看到這一幕,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娘,也忒不講究了吧!

周懷瑾目送姜清寧跑遠,這才去跟周里正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剛剛他見村外流民太多,便去鎮上找慕縣令搬救兵了,雖說周家村現在禁止村民出入,可特別時期特別對待,他也顧不上這個規矩了。

此時那些流民見官兵來了,有些來不及跑的便直接就地跪下了,他們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偶爾會抬起頭看看那些官兵們,然後接著低下頭去。

至於那些跑得快的,鑽進樹林子裡就沒了身影,所以留下來的只有一半的樣子。

姜清寧回到家裡,自動忽略趙慧芳那雙驚異的眼神和變化莫測的臉,直接衝進廚房開始燒水。

“娘,還是我來燒水吧,你...嘔...去房間等著...嘔...吧......”趙慧芳站在廚房門口,捏著鼻子對姜清寧說。

姜清寧抓著柴火的手一頓,一臉肅穆地回房間去了,身後傳來趙慧芳的嘔吐聲。

嗯...這不怪她,比較姜清寧自己都嫌棄自己,此時她寧願在門口等著也不願意進房間裡去,不然她的房間就要被她身上的味道給汙染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趙慧芳就將燒好的熱水提了過來,浴桶已經被姜清寧放好了,裡面已經提前被姜清寧放了些涼水,再加上趙慧芳燒的熱水,水就變成了溫水。

趙慧芳一出去,姜清寧就迫不及待地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然後坐在浴桶裡洗澡。

為了洗乾淨身上的味道,姜清寧特意在系統商城裡買了洗髮水沐浴露等一些洗漱用品。

擠了許多出來,洗了兩三遍,姜清寧才終於覺得自己乾淨起來,將洗完澡的水拿去澆後院的菜苗,回到房間以後,姜清寧還特意買了個空氣清新劑把整個房間都噴了噴,這才完事兒。

姜清寧是洗穩妥了,但是那些效仿她拿糞勺打流民的其他村民可就不好受了。

當時情況緊急,他們也沒有想那麼多,拿起糞勺就衝了上去,覺得這招兒還挺好使。

此時卻後悔不已,當時覺得這糞勺對方流民真管用,現在流民是打跑了,但自己身上留下了那茅糞的味道,都不敢出門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