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兒是她的朋友,兩人也算是無話不談,但是她感情方面卻一直沒什麼發展。

“算了,還是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媒婆,別操心那麼多。”姜清寧甩了甩腦袋,然後邁開步子朝街上走去。

傍晚,天色漸暗。

平安縣內燈火通明,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各種叫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街邊,陳文宇正聽手下彙報情報,他身披銀甲,目光銳利,身姿挺立如松,周身散發著強者的氣質。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陳文宇淡淡說道。

“是。”手下抱拳退下。

陳文宇坐在屋頂上看著下方熙熙攘攘的百姓。

他曾經在沙場歷練,身體素質非常棒,所以這點小風對他來說根本就造成不了威脅。

這裡是平安縣的南門,距離縣衙並不是很遠。

就在陳文宇沉默的看著下面的百姓時,忽然察覺到一抹異動。

街上有一夥鬼鬼祟祟的人,混跡在百姓之中,似乎在尋找什麼。

他們身材壯碩,行動敏捷,絕對不會是普通百姓,而且還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看樣子這些人還真不簡單。”陳文宇眯了眯雙眸,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拿出腰間佩劍,縱身跳下房頂,快速閃入黑夜之中。

深夜,月明星稀。

一處廢棄宅院中,陳文宇提著長劍,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這座廢宅院被荒廢了許久,除了雜草叢生,四處破敗不堪,連一盞燭臺都沒有留下。

整個庭院死寂得嚇人,只偶爾傳來蟲鳴鳥叫聲。

陳文宇慢慢靠近院牆,側耳傾聽。

忽然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他屏住呼吸,躲藏起來。

“砰!”緊閉的房門被撞開,幾個蒙面人闖了進來。

幾人一進入院落,立馬分散開來,警惕的觀望著院子裡的動靜。

“大哥,沒有人。”

“二弟,三弟,咱們走吧,這次任務太難了,我們撤。”

“大哥,咱們就這樣走了?”

“再不走,咱們都得把命搭上。”

“大哥,咱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幾人猶豫不決,遲疑不決。

“這件事辦不成,就算咱們撤了,右相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陳文宇站在屋頂上,聽到下方眾人的對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大哥,咱們且找個地方住下,暗中觀察,就算據點被繳了,也不會找到咱們幾個,到時候咱們再跟右相說咱們死裡逃生,才免一死,右相也就沒有理由殺咱們了!”

“三弟說的不錯,大哥,你就聽三弟的吧!”

“好,那咱們現在趕緊找地方吧!”

幾人商議好後,便準備抬腿離開。

突然他們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涼意,頓時汗毛倒數。

幾人停下腳步,警惕地轉過身,就見到陳文宇握著長劍緩緩向他們逼近。

“你想幹什麼?”為首男子怒視著陳文宇,大吼道。

“幹嘛?你們不知道我來幹什麼嗎?”陳文宇嘴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弧度,語氣森寒刺骨。

“哼!”為首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拔出長刀朝陳文宇衝了過來。

見狀,其餘人緊隨其後,一起撲向陳文宇。

陳文宇目光陰寒,手持長劍揮舞,招式凌厲狠辣。

幾個回合下來,為首男子等人就受傷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陳文宇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躺著的幾人,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冷笑。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幾人聞言,咬牙切齒的盯著陳文宇。

“呸!”幾人齊齊吐掉口中鮮血,憤恨道:“有膽你就殺了我們!”

他們誓死保護主子的名譽。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可要好好的留著你們的狗命。”陳文宇嘴角微揚露出嗜血的邪魅。

陳文宇抓了這幾個人,暫時便關押在大牢裡。

最近幾天姜清寧

每天吃飽睡,睡飽了吃,悠哉的過著逍遙日子。

雖然這段日子她過得比較愜意,可是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她卻說不出來。

直到,她再一次去縣衙,才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

“寧安人,您來的正好,陳統領抓了幾個人,說是與山匪有關,現下正要去審問,寧安人要不要一起?”慕縣令恭敬的詢問。

“山匪?那我得去瞧瞧。”姜清寧點點頭,便與慕縣令前往牢房。

剛走進牢房就聽到一陣哭喊聲和求饒聲,這讓姜清寧不由得蹙起眉頭,加快腳步。

陳文宇負責審訊犯人,在審訊室中,陳文宇坐於桌案前,審問犯人。

“陳統領!”慕縣令和姜清寧走進審訊室打了聲招呼。

“慕大人,寧安人。”陳文宇見他們二人進來也同他們打了聲招呼。

“怎麼回事?”姜清寧問道。

“寧安人,這是昨晚抓捕的幾位山匪。”陳文宇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六個人。

“真是山匪?”姜清寧愣了愣,狐疑的掃了一眼那被審問的犯人。

“陳統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縣令也不理解,陳文宇到底是怎麼看出他們是山匪的。

“慕縣令,寧安人稍安勿躁,此事有些複雜,那山上極有可能不是山匪,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陳文宇沉聲說,神情凝重。

“軍隊?”慕縣令聞言臉色驟變。

倒是姜清寧顯得鎮定許多,難怪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先去山匪洗劫周家村,卻並沒有殺人,只是把糧食全都搶走了,當時姜清寧就覺得奇怪,山匪兇悍,沒屠村都是萬幸,這些人卻只要東西。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初步分析,我手下也已經去查了,不過這個可能有八成的機率。”陳文宇鄭重說道,畢竟他沒親自上山調查,一切都是憑藉猜測。

“我昨日聽到這幾個人的對話之後,已經確定山上的山匪卻是軍隊,而他們幾個就是軍隊的領頭人,或者說是負責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必須得審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慕縣令聞言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