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離開以後,幾位大臣就開始對她口誅筆伐了。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這後宮不得干政,皇后這般做法乃是大忌,還請皇上嚴懲。”

“皇上英明......”

皇上看著他們道:“朕知道你們都忠心耿耿,不過皇后畢竟是後宮之主,朕若是不顧及皇后的感受處罰了她,豈非寒了其他妃嬪的心,所謂家和萬事興,朕也是有苦衷的呀。”

“皇上所言極是,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后這般行事大為不妥,皇上還是需得小懲大誡。”

“你覺得應當如何罰?”

“罰俸半年,禁足三月。”

“好,那就這麼辦,另外將皇后身邊的嬤嬤撤換掉,重新調選人進去伺候,皇后身邊的丫鬟也全部降職,另外從內務府撥一隊奴婢過去伺候。”

“皇上英明。”

幾位大臣紛紛奉承皇上,皇上心中得意,表面上卻依舊淡淡的。

幾位大臣又說了一番恭維話才離開,待他們離開後,御書房內只剩下皇上,皇上這才放鬆下來。

想到姜清寧說的話,皇上嘆息一聲,看來得加快速度,儘早扳倒蕭家。

而另一邊,皇后被禁足的訊息不脛而走,後宮嬪妃皆暗中竊喜,尤其是楊貴妃和德妃兩人,這個皇后終於被罰了。

皇后雖被罰禁足,但並沒有因為禁足就放棄爭寵,每隔兩日便派人去探望皇上,皇上雖對皇后心存厭惡,卻礙於顏面總會見她一面,不過多是敷衍罷了。

很快小皇子就到國子監讀書了,而姜清寧的職責就是在課餘時間對小皇子進行引導,讓他走向正途。

皇后被禁足,短時間內不會對周懷柔造成什麼傷害,而等她出來周懷柔肚子裡的孩子就坐穩了,有皇帝護著,其他人也不敢下手。

周家搬到京城之後,姜清寧便把周懷安和周懷柔都送進了國子監,他們二人現在都是秀才,學識雖不是很高,但起碼四書五經都有涉獵,成績在國子監裡算是平平無奇。

姜清寧知道周家現在的狀況,特意叮囑周懷安和周懷柔兄妹倆要謹慎行事,不可恃才傲物,惹出禍端,畢竟這是古代,皇權至上,一旦惹怒君王,下場絕對比死更慘。

姜清寧叮囑的話,周懷安和周懷柔牢記在心。

國子監的學業繁雜,而且課程很重,周懷安雖努力學習但依舊比別人慢了許多。

周懷瑾入了翰林院,是正六品編纂每日起早貪黑,根本抽不出時間教育弟妹,反觀姜清寧每日閒暇時間很多,除了教導小皇子之外便會去看看周懷安和周懷柔。

“娘,這糕點是大嫂做的嗎?”周懷安看見姜清寧手裡提的籃子便猜到裡面裝的是糕點。

姜清寧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道:“你大嫂在家閒的慌,不是做菜就是做點心,看來還是得趕緊給她開個酒樓,不然咱家就讓點心給淹了。”

聽到娘說起酒樓,周懷安腦海中立馬閃過幾種食譜:紅燒肉、酸辣湯、油燜雞塊......

姜清寧瞧著周懷安雙眸亮晶晶的樣子不由皺眉:“你饞鬼,酒樓還沒開你就先想選單了是吧?。”

“嘿嘿,都是大嫂廚藝好。”周懷安雖然穩重不少,但是芯子裡還是個饞的,尤其是許久沒有吃到趙慧芳做的飯菜和點心,現在哪裡還肯端著。

見兒子如此,姜清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大嫂做了一些小點心,我帶來讓你們嚐嚐。”

周懷柔也湊了過來,兄妹二人一人拿了一塊酥脆的小點心咬了一口,酥軟甜糯,味美爽滑,真好吃!

“好吃嗎?”

周懷安嚥下嘴裡的點心,點了點頭,“好吃,好吃,大嫂的手藝是最好的!”

周懷瑾來京城參加會試的時候就已經看好了鋪子,因著是第一個在京城開的鋪子,所以姜清寧第一家開的還是胭脂鋪,畢竟周家村有作坊,現成的成品運過來就可以開張。

所以周家現在在京城是有一家鋪子的,這京城物價極貴,姜清寧跑了好幾家店才給產品定了價格,在府城一盒胭脂五十兩銀子,可在京城就直接翻了一倍,一盒胭脂就是一百兩!

但是盤鋪子就花了一萬兩白銀,抵得上一錠金元寶了。

不過鋪子生意好啊,府城離京城很遠,就算之前有轉賣的,但是路途也沒有幾個人會去冒這個險,就是姜清寧都是聘請鏢師押送產品來京城的。

這些京城的貴人們很少有人用上幽蘭閣出品的胭脂,所以,幽蘭閣一開門就賣斷貨了。

這讓不少胭脂鋪的老闆黑了臉,這日幾家胭脂鋪的老闆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搬倒姜清寧。

“我聽說那家店的老闆只是農婦出身,沒背景沒靠山,不如我們聯合起來弄垮他們的店,再讓他們賠償違約金。”

“可是誰願意去做?”

“我們不能去,可以找別人,反正不管怎樣我們不會虧錢。”

“對,不能便宜了她。”

“那好,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吧,先派人盯著那家鋪子,一旦有異常立馬通知我們。”

“嗯,就這麼辦吧。”

幾個人敲定後各自散去忙碌。

這天姜清寧剛從店裡回去就發現門口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議論什麼。

她挑了挑眉往外面看去,就瞧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口,一個穿著錦緞袍服的男子從馬車中走出來,隨即跟著他下車的還有一名女子。

這男子長相俊朗儒雅,氣質沉穩,只是此時面色鐵青眼底泛著濃郁的戾氣,顯然情緒波動劇烈。

身後的女子衣著華麗,但是臉上卻蒙了一塊白布,整個臉除了眼睛露出來,其他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

“你們東家呢?叫她出來,你們賣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我妹妹當朝郡主竟然被害成這樣!”男人來勢洶洶,就連身上的儒雅氣質都一消而散。

他一吼,原本站在旁邊圍觀的群眾瞬間散開,不過還是躲在街角指指點點的交談。

“聽說那位郡主是當朝太后的親侄孫女,這下這家胭脂鋪算是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