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鐸,你小子這五天去哪了?城中發生諸多大事,都瞧不見你的人影。”

高盛見白鐸無事心中自然是欣喜,但他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板著臉發出質問的聲音。

因為在這個節骨眼很多人的心都開始搖擺,究竟是繼續死守汾陰城還是偷偷逃命。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敲打敲打那些心智不堅的人。

“五天?我不過才出城一天而已,陳東海沒向你們透露我的行蹤嗎?”白鐸眉頭緊鎖,有些疑惑。

“陳東海?連整個陳府都逃了,我上哪裡找他這個二世祖去!”

“什麼?!”

聽到高盛這麼說,饒是白鐸也忍不住的震驚,他不過才在迷霧中待上一會而已,現實中就已經過去了五天。

這種時間流速顯然不正常。

“鬼信的傳送不是在現實中進行的嗎?它把我帶進了一個時間流速與現實不同的空間。”

很快白鐸與高盛等人就交換了情報。

“神拳門顯然也是遭遇了詭異,正是這場未知的靈異事件導致他們全員失蹤,我起初還以為這只是個例,沒想到連你也遭遇了攻擊。

而且還是當初導致常府滅門的鬼信事件。”

堯君素看向白鐸,眼神較為複雜,特別是在聽他描述完鬼信的內容後。

“屍體雨,上吊林,等我把這件事說與張天師,他或許有辦法可以救你。”

鬼信之事非同小可,甚至還能衍生出二代詭異,比如當日的紙紮人,若不加以控制,這絕對是可以滅城的存在。

一群紙人不需要借人的手,它們會自己給自己開眼通靈,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況且,把信送給鬼後,會發生什麼突發情況,這誰都不知道。

“報!風火會的秦懷仁已經帶人撤離汾陰城了!”一個捕快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

“什麼!這幫人還真是好膽!竟然敢公然違抗我的命令!朝廷這些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正到用人之際,他們逃了?!”

楊青澤怒火中燒,從座位上站起就要前去攔截。

“人在面臨性命之憂時,誰管你朝廷不朝廷的,此刻若是把人逼的太緊,搞不好會直接和咱們火拼。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

高盛倒是看得開,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寄託在江湖人士上,神拳門失蹤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風火會只是開了一個頭而已。

“黑虎幫那邊怎麼說?”堯君素開口問道。

那捕快思索片刻,回答道:“他們倒是沒什麼動作,似乎在靜觀其變。”

“關山那老傢伙倒是比一般人沉得住氣,實力也是深不可測,若不是當年的那一戰打壞了根基,他早就步入天元了。”

堯君素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關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他急需向朝廷立功。

因為他的根基需要世家研製的大藥才能修復,而且這老傢伙也不甘止步於此,雖然沒有血脈,但先天氣種他還是想爭一爭的。

“大乾滅楚之時,曾經繳獲了一顆乙木青龍氣,其威力雖然不如南明離火氣,但勝在溫和好吸收,並且對武者壽命有著極大的增長。

關山這老傢伙,聞著味兒就來了,訊息夠靈通的。”

“關山有歸降之心,甚至可以拿黑虎幫眾人的命去拼功勳,但那兩個副幫也不是傻子。

若是察覺到端倪,黑虎幫定然會分崩離析。

失了權利的關山,也只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凝罡巔峰而已,對於朝廷而言卻也是沒有那麼重要。

乙木青龍氣的本源降龍木已經被大乾鐵軍摧毀了,屬於是不可再生,用一點少一點,那些王公貴族都不夠分呢,哪裡輪得到他。”

“朝廷不需要關山,但眼下的汾陰城需要,我們得把他穩住,該給點甜頭還是要給的。”

堯君素幾人毫不避諱的談論關於黑虎幫的事情,言語中對關山充滿了諷刺與不屑,朝堂的水又豈是一個江湖草莽可以丈量的?

“報——!”

就在此時,門外有傳來一陣急促的通報聲,顯然就是一名探子回來了。

只見他滿臉恐懼,單膝跪地道:“風火會的人全都死了!屬下與他們前後腳出的城門,結果在野外的一處荒郊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三十餘口,全部陣亡!

風火會長秦懷仁更是被一根棺材釘,釘死在了地上!”

聽到這個訊息的眾人面色大變,這比風火會臨陣逃脫還要令人難以接受,要知道秦懷仁雖然初入凝罡,但實力卻也不是尋常人可以碰瓷的。

“棺材釘?人好好的在路上走著,怎麼會被棺材釘殺死?!而且,尋常的棺材釘可以突破凝罡武者的罡氣護體嗎?”

白鐸立刻明白,這又是一件靈異事件。

“群鬼圍城,這是打算不放走任何活物啊!是那個長生天干的嗎?真是好大的手筆!”

楊青澤面色陰沉,隨後道:“可陳府那幫人是怎麼成功離開的?還是說那些鬼怪只針對我們衙門高層?”

“陳府撤離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或許那時候靈異還沒有把汾陰城封鎖呢?”

高盛猜測道。

“我記得陳府好像還有些軍方勢力吧?陳慶之不是有個在軍隊當差的二叔,當初圈養私兵似乎就是那個二叔出的注意。”

白鐸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你是說是陳慶之的那個神秘二叔,提前接收到訊息,所以讓他們撤離了?可長生天要屠城的訊息,他那個二叔是怎麼知道的?”

高盛說完這句話眉頭一挑,隨後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或許那個二叔就是長生天的人呢?

“軍方內部也出了魔教的人。”堯君素眸中有火星閃過,“我記得陳元翁是有個二哥,恰好在沛縣當差。”

“要我書信一封找當地人查一查嗎?”楊青澤道。

“不用了,沛縣一畝三分地,估計已經遍佈魔教的人,你即便書信一封也沒有什麼用。

我汾陰一事結束後,我親自去一趟吧。”

堯君素的話沒人接,因為在場的人都沒有把握,汾陰城到底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那些平民怎麼辦?萬一真的打起來,他們可沒有自保之力。”高盛說出了心中的擔心,“可偏偏現在又不能送他們離開,風火會就是最好的例子,詭異不肯放人。”

“不用擔心,這次我親自跟隊護送。”堯君素的話很平淡,但卻有種從容不迫的感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動了真火。

若是那圍城的詭異連他也不能對抗,那麼汾陰城就只有淪陷的結果,到時候這些平民無論在哪,都逃不過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