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鐸冷著臉,把視線投向已經汗流浹背的譚光。

他早就知道,白鐸在解決完魔教後,自己就沒有用處了,所以定然會來殺自己的。

只是想不到,魔教覆滅的竟然會那麼快。

明明那些被寄生的教徒是那麼的難纏,幾乎根本就殺不死,那巴虺教徒更是斷層級別的實力。

可為什麼這些,到了白鐸面前,就成了隨手可滅的事情。

譚光覺得有些虛幻,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大人,什麼選擇?”衛政風見譚光已經嚇傻了,於是先行接話道。

“第一,絕對的臣服於我,第二,死。”

白鐸說的很簡潔,也很從容不迫,他要殺人,就代表著真的會這麼做。

“什麼?”衛政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雖然自己心存死志,但卻罪不至死吧,為何不臣服就要死?

於是他不確定的再問道:“也包括我嗎?”

白鐸聞言輕笑一聲,把寬厚的手掌放在衛政風的肩頭上重重的拍了拍,“別傻了,你又不是魔教餘孽,這選擇和你沒關係,是我說給譚光的。

至於你,根本用不著選擇,你的下場就一個。”

“什麼?”衛政風一愣。

隨即就感覺自己的視野天旋地轉,他的腦袋竟然硬生生的被白鐸給薅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面上。

他的腦神經還沒有完全壞死,但是卻是說不了話了,但耳朵還能聽得見。

只能拼命的眨眼,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你的結果只有死。”

白鐸像是閻王宣判一樣,一腳踩爆了衛政風的頭顱。

“你.....你.....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衛政風?!”譚光被嚇傻了,死人的事情他也見過不少,但這種生猛卻毫無徵兆的殺人方式,他真的第一次見。

再加上白鐸那種斷層級別的實力。

簡直活見鬼。

“因為我需要一個手下,而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定會選擇臣服。

可這不就成了,六扇門總捕和魔教護法狼狽為奸了麼?你瞧瞧衛政風生前,就是因為和你扯上關係,名聲變得多臭?

特別是再加上衛府招鬼一事,死了那麼多武林人。

估計這時候,衛家的祖墳都要被人挖了吧。

我可不想變得和他一樣,人言可畏啊。”

“可.....可政風是我好友,他不會揭發你的!”

譚光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知道,但今天他不會揭發,可明天呢?明年呢?只有死人會保守秘密,我可懶得去試探人性。”

白鐸一臉無所謂。

“可,你既然給了我臣服的機會,那麼為什麼不給衛政風?他不比我好控制多了!”

“不不不,因為我讓你們做的事情,不全是好事,有時候禍及滿門。以衛政風的心性,不僅不會照做,反而會跟我拼命。

所以,我為什麼還用這樣的一個屬下?不如殺了。

但你就不一樣,你是魔道,殺人全家的事情對你來說根本沒有負罪感。”

聽到白鐸的這番話,譚光噗通一聲坐到地上,喃喃道:“你不是六扇門的正義使者嗎?幹嘛要殺人滿門啊!你真的不是朝廷裡的臥底麼?

怎麼感覺比我還魔道啊。”

白鐸聞言面色一板,不悅道:“那你就是尋死嘍?還是說,你要給衛政風報仇。”

“別別別,其實我和衛政風也不是很熟,若是讓其他人捉到,逃不了一個死字。

大人您好歹還給了我另一種選擇,我沒理由放棄的。

我投降便是。”

譚光見到白鐸起了殺心,把自己的腦袋也被活生生的擰下來,趕忙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呵,之前你不說他是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麼?你們還相約一起退隱江湖。

衛政風就是太實誠了,才信了你的鬼話。”

白鐸不由得譏諷道。

譚光也是老臉一紅,解釋道:“大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與衛政風交好的原因了麼?我們倆的確是因音律而相識,我也曾放過他多次性命。

但這遠遠不足以讓我背叛魔教,和他一起歸隱。

真正的目的,就是和他的琴瑟和鳴,妄圖窺破天元之後的武道境界。

音道武者本來就難尋,據我所知,偌大的玉京也就天音派這一家。

並且實力和我相當,且與我有舊的,也只有衛政風一人,我的搭檔,唯他不可。”

譚光一早就盤算著,就算歸隱山林,退出江湖又如何。

若是沒有強大實力的支撐,不過是徒增虛名。

躲在深山老林裡,和衛政風一起專攻音律之道,或許還有望突破天元。

到時候在找個機會出來便是,反正腿長在自己身上。

“那我把你的最佳拍檔給殺了,你就不記恨我嗎?想要在找一個凝罡巔峰的音道武者,可難了。

就算你能找到,我也不會應允了,你譚光在世上已經是個死人了。

以後沒我的命令,也不準拋頭露面。”

“我知道,跟了大人您,便沒有自由可言了。可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我認了,突破天元的夢想,也該醒醒了。或許是我命中無緣。”

譚光苦笑。

在這時,白鐸卻突然意味深長的笑出了聲,他直言道:“你嘴上不怪我,但心中卻是恨不得把我殺之後快。你既然跟了我,那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你不就是想要力量麼?我可以給你。”

“什麼?”

譚光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只見有一隻大手佔據了自己的整個視野。

正是白鐸在為他輸送南明離火氣。

“這.....大人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殺我?!”

譚光只覺得一股龐大的熱流在竄進自己的經脈中,那股炙熱的力量,擾的他是苦痛難言,好似有一團烈火在體內燃燒。

經脈都要被燒斷了。

“你真的老了,忍耐力甚至不如凝罡。”

白鐸沒想到這次給譚光灌體這麼困難,感覺他的經脈都快要被燒斷了。

這種強行灌體,本來就有傷人和。

再加上譚光年老體衰,他又不是橫練武者,所以肌肉經脈萎縮很正常。

自然是比不得辰龍那種年輕力壯的選手。

當然辰龍之所以能夠成功承受,還得和他修行的功法有關係,青松寶瓶氣本來就是滋補的高階養生功。

辰龍被滋養了這麼多年,他的經脈,比一般武者那可要強韌幾倍。

“大人,我快要死了!我感覺我的經脈已經產生了裂紋!”

.......